“就是,感觉你有话想要跟段承泽说,可是你却什么都没做!” 谢小渔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深深地看着厉廷川。 “事实确是如此……”厉廷川垂眸,“我有很多话想要找他解释清楚,可是后来想了想,也许他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坚持心里认定的!” “什么意思?”谢小渔不解,却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厉廷川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父亲的事情,所以才会跟我闹翻,今天见到郁舒老师,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这个,谢小渔更加疑惑了,“难道不是吗?之前绑架轩轩,想要找你报仇的时候,难道不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吗?” 在谢小渔所知道的故事中,厉廷川与段承泽的父亲曾经有过合作关系,可是后来厉廷川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所以取消了合作,从而导致段承泽的父亲破产,最终跳楼自尽了。 厉廷川的视线移向了窗外,眸子中带着无尽的悲伤。 那是谢小渔很少看到的眼神,她的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此时,她只想去了解他们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想要走进厉廷川的内心里…… 高三那一年,似乎很多故事的转折点也正是从那里开始的。 彼时,季修齐因为要出国进修,所以选择了离开。 三人在机场告别之时,还一致认定着,几年之后季修齐回来,他们还可以继续这样相处着。 然而,事情的转折却也是从载着季修齐离开的那架飞机一般慢慢地驶向了不同的终点。 一场春季宴会上,外校的一名少女对厉廷川一见钟情,并且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厉廷川,你好,我是隔壁学校的谢小渔,我很喜欢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少女将手里的情书递给了正在认真看书的厉廷川,周围是同学们的哄笑声。 “哇,这女孩好大胆!” “就是啊,喜欢厉廷川的那么多,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之前校花跟厉廷川表白,就直接被无视了!” 面对着周围同学的议论,少女并不感到羞愧,依旧面带着自信的笑容。 见厉廷川不理会,少女直接将他手里的书本拿走。 这一举动立即引来了厉廷川的不满,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我!” 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冰冷且带着一丝怒意。 少女微笑着与他对视着,“还你可以,不过你要先收下我的情书!” “白日做梦。”冷冷地丢下了几个字后,厉廷川直接绕过她,离开了。 “厉廷川,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少女在他的背后大喊着。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似乎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在嘲笑过后,便纷纷离开了。 与此同时,教室办公室内。 郁舒老师将一封邀请函递给了段承泽,微笑着,“就在下个月初,一定要记得来哦!” 看着手中的邀请函,段承泽的脸色变了一米。 这是郁舒与阿胜订婚仪式的邀请函,尽管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是段承泽还是傲娇地别过头去。 “看情况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空!” 说完,还是将邀请函塞进了口袋里,并且转身慢慢离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郁舒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礼物什么的,也不用啦,我心意了哦!” “知道了,我不会送的!”少年依旧带着傲娇的语气。 课间操。 厉廷川拿过了段承泽递过来的邀请函,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你这是,没开始就结束了?” “啥?”段承泽挑眉,看向了他,“你说什么呢,我是想问你,我要不要去参加!” “哦?我还以为你是想说,你的恋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呢!” 听到这,段承泽不悦地将他手里的邀请函夺了回去,“算了,问你等于白问!” 此时,厉廷川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过了许久之后,段承泽才慢慢地开了口,“晚上陪我去喝酒吧?” 其实,自从上次除夕夜的时候,段承泽就知道了自己对酒精过敏,只要一喝酒就会全身发红。 可他还是喊上了厉廷川,陪着自己喝酒,哪怕喝到住进医院。 厉廷川并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地陪伴着他。 之后的日子里,段承泽的心情一直很不好。 “游泳?”段承泽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厉廷川。 厉廷川颔首,“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 听到这,段承泽忍不住笑了,“算了,你难道忘了,小时候你带我去小河边,害我差点溺水而亡吗?” 这件事情,厉廷川不可能会忘记的。 那是他们跟季修齐刚刚成为好朋友的时候,季修齐因为功课不好,被父母关在家里补功课。 于是,大夏天的周末,厉廷川拉着段承泽便去了小河边。 那时候他一直以为段承泽是因为胆小才不敢下水,于是将他推了下去。 却没有想到,他是完全不会游泳。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段承泽从此患上了深水恐惧症。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克服恐惧!”厉廷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段承泽有些无奈,“算了,你放过我吧!” 虽然厉廷川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但是还是一直用着自己拙劣的方式想要去让他开心。 却始终还是没有办法让段承泽开心起来。 很快,郁舒老师与阿胜的订婚日子到了,那天,很多同学都去了。 然而,段承泽最终还是没有去,他跑了很多地方,最终挑选了一枚精致的胸针,做为订婚礼物托厉廷川拿去送给了郁舒老师。 自己则是偷偷躲了起来,他明白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无法面对。 少年时期的感情,仿佛总是如此,多的是未曾开口的心意,以及散落在青春里的遗憾。 或许很多年后,少年发现自己所谓的情感不过是一时的感激。 又或许这种不掺杂任何物质的感情,最为纯粹。 后来,厉廷川与段承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郁舒老师也辞了职,跟着未婚夫一起去了外地发展。 “爸?妈?” 这天,刚刚回到家的段承泽,却发现家里多了一对身影,他的脸上是惊讶与喜悦。 “小泽!”段母走过去,拉起了他的手,“我们小泽长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