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吃饭了啊!饭不好,大家多少也吃饭,小泽,带着你爷爷他们出来。” 苏泽在客厅辗转了一会儿,帮叶佩奇玩了一把排位,此时门口处进来一个男人。 他冲着屋里喊了一句,随后看向苏泽嘱咐一声,便又直接退回到了院子里。 对方名叫周兴保,在村里任职,同时也是周家村红白的管事,和苏从海是同学。 苏泽应该叫他一声大爷(伯父)。 “大爷爷,咱们过去吧!” 周兴保因为职业原因,他的声音很大,屋内屋外的人都能听到。 见几个卧室里有人出来,他示意了下苏文州几人,带着叶佩奇向外走。 走到院外,此时原本院里的人也开始往外走,此时院子里摆了四面桌子。 院里的周兴保见苏文州几人出来,对着他们指了指一面桌子,示意他们坐。 此时大门口外也摆着几桌,不过是为周檀庆自家人和朋友准备的。 院里并放不下那么多。 二十分钟后… 苏泽和苏晓光,苏文州,苏文舜,苏从海,还有苏经国,苏经军坐在了一个桌子上。 周莎莎结婚,苏经远两人并没有回来。 “听你光哥说,你这次在燕京赚了不少钱,你五叔刚才还在你家门口看到了两辆好车。” 苏泽接过冉厉递来的酒,刚重新坐到餐桌上,苏经国的声音便对着他响起。 而他手上的两瓶18年飞天,便很快被旁边的苏经军拿在了手上。 “是,挣了些钱!” 苏泽又接过几包烟,随即手上拆着包装,一边递给众人,一边说道: “运气好跟人赚了些钱,现在在燕京开了个公司,是比之前打工挣的多一点。” 苏泽话落,苏经军此时已经打开了飞天的外包装,把小酒杯和酒拿了出来。 仔细打量了几眼后说道: “你这是赚了些钱吗?你小子这是赚了大钱啊,又是红旗又是奥迪的。 抽烟拿中华,还是大的,就连喝个酒还拿茅台出来,我看你啊…稳重点吧!” “五叔,小泽是在跟你谦虚呢,这你都听不出来,我跟你说这都不算啥。” 闻言,苏经军一愣。 “咋的,有内幕跟叔儿说?” “有啊!” 苏晓光看了眼苏泽,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嘿嘿笑着连忙掏出口袋里的烟。 餐桌上的众人都看过来,苏从海自顾自的打开酒瓶,苏泽见此直接接过。 为苏文州两人倒着酒! “你这烟盒挺高级啊!” 苏经军接过苏晓光的把玩在手上的黄鹤楼大金砖,见它奇特不由好奇的打量着。 “叔儿,你知道这多少钱一盒吗?” “多少钱?500?” 苏经军摸着烟盒的材质,不禁觉得这玩意儿也不像什么便宜货,于是往高说了个数。 “不对!你再猜。” “嘿,你小子。敢逗你叔儿?” 见到苏晓光那一脸自得的模样,纵然是他现在做了爸爸,苏经军还是抬起了手。 作势要打他头一巴掌。 手抬在半空,他直接逼问道: “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 苏经军不按套路来,苏晓光嬉笑着没了办法,再次看了眼倒着酒没什么反应的苏泽。 随即对苏经军做着手势,笑道: “这盒烟是小泽给我的,要3万一条,差不多一盒就是3000块。” “就这一盒3000?” “是啊!” 苏经军不可置信的捏着烟盒,此时苏泽刚好来到他的面前,为他的酒杯里倒着酒。 见状,他看向苏泽。 “小光说的都是真的?” “是,不过这种烟我买的少,海城还有几盒,等下次我给你带回来。” 苏泽抬起酒瓶,又给苏晓光开始倒酒,只见得苏文舜双眼睁得滚圆。 而苏经军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谷/span“别给我带,我一个干部,可抽不得这么好的烟,留给你爸抽吧!” 苏经军看到了苏文舜眼中的震惊,无奈,不可置信等多种情绪。 于是连忙止住了嘴! 而刚好此时,苏文舜抬起手指着苏经军已经放到桌子上的烟,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苏泽。 “3000块钱的烟,你说买就买了?小泽你现在怎么大手大脚的,挣的再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几十块钱的烟是不能抽还是咋的,我…” “爹,小泽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说过他了,他以后肯定不能再犯!” 苏从海压住苏文舜抬起的手,见他作势就要说教,拿以前对他的那一套。 连忙替苏泽挡在前面。 他的心里也明白,苏文舜以前闹饥荒的时候,连树皮都啃过。 在朝鲜战争上,就更不用多说了,像3000块一盒的烟,他都不怎么理解。 更何况是苏文舜! “我没事!别给我演!” 苏文舜被苏从海打断话,见他冲着苏泽一副动怒的模样,摆了摆手。 虽然气消了不少,他觉得苏泽已经不是他该管教的,却还是忍不住的吹胡子瞪眼。 苏泽见此,给自己倒满酒,重新坐在凳子上,看向苏文舜含笑道: “爷,你别多想。这烟是银行的一个客户送我的,我又不抽烟,买这么好的烟干什么。” 说着,他跟苏从海眨眨眼。 示意他别说漏嘴。 苏泽愿意改变苏从海和高秀琴的思想,事实上他现在做的还挺成功的。 两人对钱方面,已经没了当初的抗拒,说教,乃至于刨根问底。 但像苏文舜和刘舒梅,苏泽却不愿意改变,主要是也改变不了。 对待他们,只能是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一点点买,一点点让他们用上。 他今天之所以漏财,也之所以没有拒绝苏晓光的展示,是想趁自己还在柏江的时候。 就把这一切弄好! 苏从海抹不开来拒绝的人,他敢拒绝,所以他一定要站在苏从海身前。 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柏江,他家有钱的情况,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那不如就开门见山的去做,他甚至愿意主动放血,以此来排查真正会跳出来的人。 “行了!儿孙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孩子挺好的,你就是不知足!” 餐桌前,能管住苏文舜的,也只有苏文州了,他见临桌的几个女眷看过来。 于是拍了拍苏文舜的胳膊! “你们没事吧?爹这是又咋了!” 这桌的动静,还是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高秀琴连忙走了过来。 苏从海见状摆摆手让她回去。 “没事,你回去吃吧!” “嗯!你们都少喝点!” 见丈夫眼神示意了下儿子,高秀琴心下明了,于是跟苏文舜说了句,便又离开了这桌。 苏经国抽着大金砖,看了看手上的烟,又不禁看向苏晓光和苏泽。 儿子今天一到家,就跟他说了苏泽的事儿,也说了饭店的事儿。 他挺惊讶的! 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事儿! 苏家不分家,这是这一百年来规矩,是他爷爷临终前对苏文州和苏文舜说过的话。 苏泽这个侄子,目前来看并没有富起来的傲气和不羁,对于他来说是最愿意看到的。 他身为第三代苏家长子,这么多年来操持两个家,为的不就是后代有出息嘛。 … 苏经国心里想着事情,期间递给弟弟苏经军一个眼神,后者心下明了。 于是连忙抬头看向苏泽。 “小泽,敬你大爷爷和你爷爷一杯,然后咱们开始吃饭,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 “好!” 苏泽点点头,举起酒杯。 事实上他也不愿意在这儿多说什么,毕竟这还是周家的地盘,自家人解决自家人。 在这儿说话太大声。 不符合他倾向于低调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