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七点半。 航南服装集团联合B站推出的直播节目《怀念——青春的年代》 在金陵市合利集团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里，蔡元迎和李悦二人开好了昂贵的康帝红酒，守在投影大屏幕上，已经满怀希望地看看这次直播节目如何翻车。 节目开场，优雅古典的音乐响起，是贝多芬的曲子《命运》，顿时叫人为之一振。 首先登台的，是两位主持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出头，衣着端庄，口腔圆正，台风稳健，配合得当，时而逗两个笑话，让人哈哈捧腹。 “哟！是李默生和张娟娟这对黄金搭档！”李悦眼前一亮地道。 这二位，是综艺界鼎鼎大名的搭档主持人，出了名功底深厚，控场了得，很擅长制造气氛。 他们二人都穿上了航南服装集团出品的正式礼服，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二人没有直接用生硬的口白宣传航南服装，而是抖了个包袱，以幽默风趣的段子，点出了航南服装这个品牌，先让观众熟悉熟悉，很是巧妙。 这时，在直播画面旁边的预售订单量开始升起，跳到了一千多的订单。 蔡元迎不屑地道：“花近千万请两个大主持，才涨这么点订单，看不亏死你们。” 接下来，就是节目正式开始，两位主持人退下，走出来一名动作缓慢、目光呆滞的机械人，他每一个关节都似乎僵硬无比。 “这是什么傻瓜节目？”蔡元迎被逗乐了：“怎么整个机械人？” 哪料成片成片的弹幕飘过，观众们仿佛被挑动了什么情绪： “求起舞！” “求起舞！” “求起舞！” 有人开始狂刷各种小礼物。 蔡元迎有些傻眼了，问道：“这节目有啥好期待的？观众脑子都进水了吗。” 李悦惊呼地道：“是他！机械舞大师，麦顿·李！” “什么？”蔡元迎挠了挠头。 “蔡总，这不是机械人，这是个活人！是来跳机械舞的。”李悦的兴趣似乎也被挑起来不少，眼珠子盯着屏幕。 “活人？不是吧。”蔡元迎也瞪大眼睛。 屏幕上，那个机械人动作渐渐加快，作出各种人体难以完成的高难度动作，角度刁钻，想法新奇，而且充满了科技风，仿佛真的是一个人工智能，嘴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惟妙惟肖的。 尤其是配搭起他身上穿着的那一套条纹衬衣，更是形成了极大的未来世界的冲击感。 直播间里人气顿时开始飙升，发出各种惊呼： “这机械舞跳得太神了！” “那衣服是哪个品牌，好帅，有钢铁森林那味了。” “购购购！” 更精彩的是，那机械人最后是曲着腰往后倒退走的，两只手臂摇着，这舞蹈可谓绝了，难度之高让人瞠目。 这就大大刺激了观众。 直播画面旁的预售订单开始跳跃加升，直接爆到了两万多的单子。 蔡元迎盯着那订单数字，有些不悦，略带酸意地撇撇嘴：“盲目消费！” “这就是年轻人嘛，有他们自己的文化。”李悦咳咳地说道。 第一个节目结束。 接下来是B站年轻群体最喜欢的动漫COS，由各大俊男美女来演的情景画面，引起了不少观众的共鸣，预售订单再次急涨。 第三个节目，是由当红演员“刘星”出演的迈克杰克逊的太空漫步，那标志性的帽子和西装，确实经过航南服装集团的精改。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精彩绝伦，直播间人气已经达到了数百万在线观看的级别，服务器都快要承受不住的样子。 大半个小时过后，订单数竟然已经涨了12万！ 这个数字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蔡元迎眼皮大跳，他急了：“节目还没到一半就12万，这还了得？” 很快。 第七个重棒节目出现了。 先是九十年代的熟悉的粤语BGM响起，帷幕拉开，出现的，确实几个音乐人，看他们脸孔都已经有些上了年纪，但衣着打扮风格复古，回到了八九十年代的经典时刻。 一个拿着贝斯、一个敲鼓、一个拿着吉他。 三人站在那儿，在闪亮的聚光灯之下，都微笑着。 直播间里顿时就激起了千层浪，所有观众都兴奋了： “我永远的偶像乐队！！” “来了！他们竟然再次来了！” “泪目，泪目。” 无数火箭飞机的昂贵礼物飘去。 弹幕覆盖了整个屏幕。 观众们的热情，似乎想要撕碎空间的距离，想要赶到这三人的面前。 就连李悦也失声尖叫着：“beyond！！居然是三人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