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诛神剑阵若是由一个中品武神操纵,杀元尊应当是万无一失。 但,岳凌峰毕竟只是八品武圣的修为,他能不能以诛神剑阵对付得了元尊,他也拿不准。 所以,他需要来个出其不意,打元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瞧着疾驰而来的几人,岳凌峰默念侠客行剑诀。 “凤箫吟!” 忽地,只见剑上神辉瞬间爆发,整个城主府都被神辉笼罩其中,遮天蔽日。 在尖锐的鸣啸声中,一道连绵不绝如江河的剑芒,由昊天神剑剑锋爆射而出,如电芒一般,疾驰而去! 元家等人望着岳凌峰气势忽然增强,心中也已有防备。 他剑招方出,这边几人攻势便也一同发出。 下一刻! 几方攻击相遇,没有惊天彻底的巨响,更像是龙落浅滩泥泞一般,交缠不休。 虽元晟等人都只是匆忙回击,但他们的修为都比岳凌峰高上许多,攻击锐不可当,岳凌峰这一招能够造成缠斗局面,可见其厉害程度! 便在众人准备进行下一轮攻势时,又一道鸣啸声响起。 这道鸣啸声极其诡异,竟是来自地下! 元晟等人先是一怔,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低头望去。 这一看,几人脸色煞白。 只见,原本在岳凌峰手上的昊天神剑不知何时贴地飞行,已到了他们脚下,正朝上斜飞,冲着他们要害而去。 几人下意识的便将兵刃朝下斩去,想要将其荡开。 然而,昊天神剑恍若游龙,携着排山倒海的凛冽剑意直攻而来。 兵刃相交,只听得“锃锃锃”几声脆响,昊天神剑如削发一般,竟硬生生地将元晟等人的兵刃全都切成了凉半截。 兵刃既断,昊天神剑更无停顿,惊鸿一闪,从几人腰肢处划过。 “噗嗤!” 剑锋率先划过三人,却只传出了一道声响。 即便元晟是武神之躯,对上无坚不摧的昊天神剑,腰间也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顺着衣袍,哗哗流淌而下,脸色苍白如纸,身形踉跄,站立都有些艰难。 另外几人不过是武圣境,被昊天神剑盯上,下场绝对要比元晟凄惨的多。 果不其然!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另外一个元家武者直接被划成了两半,鲜血挥洒如雨。 而且昊天神剑几没有丝毫停歇,在漫天血雨中,如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扑向了另外几个元家武者。 本来还想反击岳凌峰的那几位武者,见到前面两人惨状,此刻已是心胆俱寒,战意全无,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退!” 念头方起,几人便朝后掠去,同时将兵刃死死的横在身前。 只是那昊天神剑神辉漫天,势若闪电,转瞬便至! 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昊天神剑如山之柱,砸了过去。 没有哀嚎,没有异响,众人只能见到昊天神剑的神辉将那两人包裹在了其中。 片刻之后! 方才有一阵爆炸声传出,同时血雨更浓,腥风更甚。 元家一些武者汗如浆涌,心神无比震撼! 元尊也是眉头一皱,没聊想到岳凌峰还留的有这一手。 可能是因为有元尊到场,元晟心神并没有太过紧张,也因此景而恍惚了片刻。 “好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岳凌峰眼神一凝,杀机毕露。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靠着剑招之威取得什么成果,那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先声夺人,以玄妙剑法引得元晟晃神时,实则以昊天神剑袭杀,堪称完美。 昊天神剑掉转矛头,朝着一时间心慌意乱的元晟再度攻去,神辉如山崩海啸一般猛烈,同时席卷着腥风血雨,如强弩之箭,急速刺去。 就在昊天神剑距离元晟咫尺之距时,扎在一旁的元尊佩剑,忽然冲天而起,鸣啸而至。 “锃!” 金石相交,切割声刺的耳朵生疼,火花四溅。 昊天神剑被荡开,倒飞而去。 岳凌峰伸手一抓,将昊天神剑握回手中,漫天神辉骤然收敛于剑身之中,其带来的剧烈冲击力让他整条胳膊都微微发麻。 岳凌峰轻叹道:“真是可惜,就差一点,我就能先宰了这条老狗了!”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愕然。 不过片刻时间,先前耀武扬威的几个人,便只剩下元晟苟延残喘,而且险些被补刀! 而这一切,都是岳凌峰这个区区八品武圣,他们眼中的蝼蚁所做到的,简直是惊世骇俗! 元晟惊魂未定,嘴中骂骂咧咧,道:“你这小贼先前还骂我我偷袭,没想到你自己却是更加歹毒,更加无耻!” 岳凌峰反唇相讥,道:“你们几个修为远高于我的武者来围攻我还用阴招,那才叫无耻,我以寡敌众,这叫兵不厌诈,懂吗?” “你……” 元晟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元尊缓步上前,让元晟退到一旁疗伤,望着岳凌峰,道:“方才若不是我出手阻拦及时,元晟虽不会死,但重伤是逃不掉,虽然是偷袭,但不得不说,你这小子的天资确实是无与伦比。” “不过你的实力也只能到这儿了,再加上一个剑阵,也绝不是我的对手,你今日必死无疑!不过到得此时,本座的心思倒是变了,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是想要我今后为你元家效力吧?”岳凌峰反问道。 元尊点了点头,道:“不错,元家的事我一言可断,今日你若是答应,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并且保证你飞黄腾达!” “你就不怕我今日嘴上答应,转头就反悔?”岳凌峰笑问道。 元尊笑道:“我元家背后的势力高深莫测,想让你尽心尽力办事的手段并不缺。” “杀了你们元家这么多人,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昧!”岳凌峰冷笑道:“我这人腰不好,跪不下去,当不了狗,这份差事还是那你们元家做比较好!” 他自然知道元尊所指的势力是那天魔圣地,他也相信那个鬼地方确实会有那种旁门左道的邪恶手段,但他一身傲骨,绝不可能为了活命便委身于仇人之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