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难道只是和他睡了一次,就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吗。 说起来,两个人以前都说好了,永远也不要向对方,提出不可能的要求。 他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只当对方是一个合拍的床伴,仅此而已。 而木岂的话,很明显是越界了。 木岂道,“我不要你马上答复我,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时嘉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木岂继续道,“医院里叫我回去,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你去忙吧,我送送你。”时嘉道。 说着,她要去换衣服。 木岂笑着道,“不用那么客气,你继续吃东西吧,就是我不能陪你了,我走了。” 时嘉目送木岂离开。 等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时嘉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胃口。 她直接躺到了床上。 结婚,是她最害怕听到的一个字眼。 特别是这个字眼,用在她的身上的时候。 仿佛所有的不堪,所有的屈辱,都往她的脑海里充斥而来。 她害怕,所有的旧事再重演。 若是第一次,她还可以接受这样的打击的话。 再来一回,她怕自己真的是承受不起。 时嘉原本还想在白城多呆些日子的。 她怕再遇到木岂。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 若是说,木岂从来没有提过结婚的事情。 两个人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往。 可是,当这个话题被摆在了明面上的时候,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就此结束。 时嘉在医院里陪了外公一天,就直接离开了白城。 临上飞机的时候。 时嘉给木岂发了一个消息,“我走了。” 简单的三个字,已经可以让木岂看到他们之间的结局。 木岂垂头丧气的来找厉岁寒。 把时嘉送了他三个字,就离开的事情发泄了一通。 厉岁寒也没好气的,在木岂的面前,痛斥自己亲自从国外低三下四的邀请回来的那个金绾。 只是让她帮忙,为厉若辰做艺术治疗,竟然被那个人拒绝,偷偷的逃跑了。 木岂道,“不会吧,女人是不是,只是会逃。” “该不会是她们商量好的吧。”厉岁寒不可思议,不知道怎么来了这一句。 他接着补充道,“喝酒都喝糊涂了,她们要不认识,怎么商量。” 木岂比起厉岁寒,失落多了。 原本以为,就着这个机会,他们重新见面。 把自己想了这么久的话,说给时嘉听。 不说是会感动,起码要正视这个问题,当面和他说清楚也可以。 没有想到,她竟然匆匆的离开。 生怕会再见到他一样。 厉岁寒看出了他的沮丧。 他道,“我这次可是给你提供了大大的便利,以后不要再说我不帮你。” 木岂道,“你就不要说了,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没有让她接受我。” 厉岁寒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木岂。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木岂是如此的沮丧。 两个人喝酒喝到了天亮。 过了几天,厉岁寒接到木岂的消息。 说他出去做无国界医生去了。 厉岁寒只道他在外面注意安全。 时嘉回了兰城之后,又开始了平日的日常。 她一想到木岂和她说的结婚的事情,就感觉到压力山大。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太适合婚姻吧。 即便是结了婚,也免得不了,因为时间太久的对着一个人,而感到厌倦。 于其到时候,两个人撕破脸皮。 让昔日的美好,全部化为让她伤心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