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道,“今天,厉家的老爷子厉锦荣去世了,八成是来给厉锦荣看墓地。” 江丹橘没想到,厉锦荣刚刚去世。 说来,以前她在厉家的时候,厉锦荣也算是照拂过她的。 知道她怀孕了之后,还常打电话问问情况,还算补品给她。 只是,后来有点不近情面,她也完全理解,厉锦荣一直都实在维护厉家的利益。 就像她也会为了郁家,不顾一切一样。 “小姐,你到时候要不要去参加厉锦荣的葬礼?”薇薇安问道。 金绾倒是没有确定,到底要不要参加厉家老爷子的葬礼。 只要去,一定会在葬礼上遇见江桃李,她还不想这么快见到她。 翌日。 金绾再一次来到了江丹橘美术馆。 昨天因为是开幕式,人比较多,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看下自己以前画的画。 她知道厉岁寒专门请人把画裱好了,特别做了一个江丹橘作品的纪念展。 这些作品,所以不是很成熟,却对她来说,更加弥足珍贵。 这些曾经留在她生命中记忆,如今被厉岁寒摆放在这里,她想要回来,却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她早晚要回来,不会把自己的东西,再留给不相干的人。 薇薇安道,“小姐,这些都是你以前画的国画作品吗?” 金绾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金先生若是看到了这些作品的话,又该在他的朋友圈,大肆宣扬了。” “这可是万万不可的。” 薇薇安都快忘了,这些作品的署名是江丹橘,而不是金绾。 大概是,在荷兰的时候,见的太多了。 金全常常在熟悉的朋友面前,夸赞自己的女儿,不但极具艺术天分,在经商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在金绾经营花卉公司这几年,让整个公司在欧洲的市场占用率提高了百分之二十,更是出口到亚洲的许多国家。 她这次回来,除了要处理自己的私事以外,还要在白城建立一个分公司,她要回来大展宏图。 所以作为一个艺术家的身份回来,不太会引起白城生意圈里人的注意。 她不能大明不放的回来,更不能顶着金家小姐的身份回来。 这也是金全不能出现在白城的原因。 否则,到时候公司最大可能的是,被以前和金家作对的人,联合起来围剿。 卢卡斯对于金家以前在白城的遭遇,这几年间不断的做了很多调查,虽然那年代久远,还是了解了其中的部分内情。 他一直鼓动着金全回到白城来,把以前金家失去的也统统夺回来。 只是金全一直不同意,他现在有了儿子和女儿,这是他最大的软肋,也是最大的后盾。 他不想再因为过去的事情,为孩子们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即使,自己当年受到了天大的冤枉,明明知道当初有人要置他于死地,说了弥天大谎,这口气他咽的下。 金氏集团如今在欧洲,已经是数得上财阀之一,他虽然完全有实力为自己讨回公道,但是他选择回避。 金绾虽然佩服父亲的胸襟,可是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 不但身体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精神上的摧残,更是深不可测,甚至于跟随她的一生。 她在努力接纳心理上的不良情绪。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闯过来,她只希望今后可以肆意的生活。 以前因为外婆,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一次次的最周围的人妥协。 自己的软弱,并没有换来更好的生活,有人一直想将她吃干抹净。 现在金全和卢卡斯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不想她们有一天会成为别人拿捏她的把柄。 所以,对于她是金家的女儿,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当然,薇薇安作为她的助理和保镖,知道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