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越想越得意,恨不得赶快到拜师宴当天,去萧如眠面前嘚瑟一番。 “锦然,舒先生那边怎么说?”云信德忽然问。 云锦然一愣,“舒先生已经同意了,他说自己会准时到场。” “那就好,看来舒先生确实很想收你做徒弟,否则依照他的性子,也不会同意的这么快。” 云信德紧拧的眉心舒展开了:“我先去预订,清疏楼的位置不太好预订。” 几天后,舒清和接到云家的邀请,请他去清疏楼用餐。 舒清和拧眉:“云家?” 助理点点头:“是云家发来的,听说云家明天在清疏楼订了一个包厢。” 舒清和点点头,但没答应:“推了吧,明天我和师姐约好了。” 助理:“……叶小姐真的接受您的邀请了吗?” 舒清和脸一红:“师姐是很忙,但明天她肯定会去的,我都问过文老师了。” “那祝您好运。” 舒清和咳嗽一声:“行了,别废话了,礼物准备好了吗?对了,打听到没有师姐明天要去哪里?” 助理沉默了一下:“文先生说,是清疏楼。” “……?”怎么还是清疏楼,这么巧的吗,和云家选在一起? 舒清和拧了拧眉,有点担心碰到云家说不清。 不过,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才对。 他嗯了一声,“去准备准备,明天去见我师姐。” …… 叶北笙根本没去管云家的那张邀请函,自然没关注云家将拜师宴定在了哪里。 她接到来自萧家的电话。 萧瑾渠的生日就在明天,萧家临时在清疏楼定了位置,询问叶北笙是否可以过去给萧瑾渠过生日。 叶北笙当然不会拒绝,而且清疏楼…… 这座饭店向来神秘,一座难求,萧家居然可以不用提前预定? 第二天,下午。 叶北笙将送给萧瑾渠的礼物带上,坐上了轿车的后座。 霍时庭漫不经心的询问:“在想什么?” “在想清疏楼。” “那座酒楼?”霍时庭眉梢一挑,放下手头的合同,随意签了两个字,而后背脊向后一靠,摆出一个舒适慵懒的姿势,“你对清疏楼很好奇?” “嗯。”叶北笙点点头:“我听说清疏楼是需要提前预定的,最少也需要三天,而萧家似乎没有预定?” 叶北笙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曾经三哥暗暗将清疏楼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 秦州名下的远洲大酒店,在酒店方面唯一的对手就是清疏楼。 然而清疏楼并非什么连锁酒店,它仿佛只是一家小酒馆,然而营收却能和远洲大酒店抗衡。 秦州不服气,三番五次上门明访暗访,得到的消息都是必须提前三天预订,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放他进去。 这时候叶北笙就注意到了清疏楼。 再后来有一次,那时候霍祁还在尽心尽力扮演自己二世祖的人设,仗着自己是霍家人,是霍九爷的弟弟,不想预订就想进入清疏楼,最后被无情的扔了出来。 叶北笙才觉得,清疏楼的规矩,不分人。 无论富贵与否权力多大,都必须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办事。 所以这次萧家没有提前三天预订,让叶北笙有点惊讶。 霍时庭却是低笑了一声,“很奇怪?” “嗯。”叶北笙道:“我觉得清疏楼应该不是一个不讲规矩的地方,既然定了规矩,不可能随意打破或者更改。” “确实不可能。”霍时庭到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叶北笙好奇:“所以,萧家为什么可以不预订?” “清疏楼的规矩确实不能更改。”霍时庭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但,主人家除外。” “整个清疏楼都是萧家的,你说,萧家为什么还要遵守这对外人设下的规矩?”霍时庭眉梢微挑,眉眼含笑。 叶北笙:“……” 这回轮到她惊讶了。 叶北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清疏楼,是萧家的产业!?” 霍时庭还是那样漫不经心,“萧家在安城有个产业,很奇怪?” “……”那到不是,就是忽然听见有点惊讶罢了。 但转念一想,萧家这样的家族名下有个酒店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清疏楼不连锁,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萧家在京都立足,好端端的将一家酒店开在安城做什么。 不过这个清字…… 叶北笙忽然想到,外婆的三个孩子,名字里,都有一个清字。 清弦,清音,清羽。 或许,这座开在安城的清疏楼,是萧夫人想要纪念什么吧。 车子很快开到了清疏楼之外,有侍者上前替叶北笙打开车门,霍时庭独自坐在车中,看着叶北笙离去。 林泷奇怪:“九爷,您不陪着太太一起?” 霍时庭目光微闪,将眸子中的一份锐利,藏在了眼皮之下。 他声音很浅很淡,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要去见一个人。” 林泷下意识就问:“好的九爷,在什么地方,我送您去。” 霍时庭却弯起唇角,眉稍微抬:“下车。” 林泷:“?” 不是说要去见一个人吗,怎么就下车了?难道那个人在清疏楼吗? 还不等他想明白,霍时庭漫不经心:“你下车。” 林泷哦了一声,十分乖巧的下了车。 接着,便听见九爷开口:“让林缜来。” 林泷:“……”不是,这,这不是,为什么我开车不行,要让我堂哥来?九爷您就这么嫌弃我吗? …… 侍者询问了叶北笙是否有预约,她报上了萧瑾渠的名字。 侍者马上懂了:“原来是叶小姐,六少爷的包厢是我们清疏楼内部包厢,您一个人找不到的,我带您过去。” 叶北笙也知道,能够不接受预订就有的包厢,肯定是长年给萧家留着的,必然不是二楼三楼这些随处可见的包厢。 她点点头,让侍者带路。 然而她刚转身,还没走出两步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北笙,你不是说不来的么?怎么还是来的了?” 云信德拧着眉,出现在了叶北笙身后,语气里是极度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