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运安摇摇头,说:“我们是离开了熊国,是因为熊国皇帝容不下我们,但并非举族回迁龙国。” “家中老弱,被安排去了凉国。” “青壮年,则是到天策府和战神军团任职。” “而我本人,隶属于天王府序列,直接受天王殿下本人的指挥。” “至于你们担心不被裘家人不被武林盟主认可,大可放心。” “因为武尊叶英哲,正是天王殿下的外公。” 汤振宇松了一口气,汤显宗皱眉道:“所以,你们是通过叶擎天,走了叶英哲的后门?” 裘运安再次摇头,解释说:“不是的。” “是天王殿下说了,要为我们裘家这样的禁术家族正名。” “修炼禁术的,并非都是坏人。” “修炼所谓正统武技的那些家伙,就没有败类吗?” 汤显宗冷冷一笑,道:“所以,你是替主子叶擎天,拉拢我们来了。” 裘运安微微皱眉:“伯父非要用拉拢这个词,晚辈倒也无话可说。” “虽说你们远离龙国,但是晚辈相信,你们一直都有注意这边的情况。” “司马氏统治的朝堂,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腐朽,任由下去,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 “天王殿下不同,他以复兴华夏为己任,爱兵如子,爱民如子。” “相比之下,他才是值得支持和辅佐的对象。” 汤显宗摇摇头,正色道:“哪一朝哪一代,都有值得辅佐的英明之主。” “但是敢保证,在他之后的人也都同样英明?” “若只要是英明之主,汤家就要辅佐的话,我们岂不是要累死。” 裘运安很清楚,汤显宗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想要让他出山,难于上青天。 在他的影响之下,汤家很多人也都是同样的无欲无求性格。 但总有喜欢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存在。 裘运安要为叶擎天争取的,就是这一部分人。 比如说,眼前的汤振宇。 “其实,天王殿下跟汤家,有着很深的渊源。” 裘运安不得不下猛料,直接打出王炸。 因为,没办法! 他是看出来了,仅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想要说服汤显宗,太难了! “是吗?”汤显宗当然不信。 他曾让人查过叶擎天的身份,确定不认识这个出身于孤儿院,一飞冲天的年轻人。 裘运安也不隐瞒,直接说:“前朝,皇族。” “你说的是真的?”汤显宗大吃一惊,随手布置一道音障。 事实上,他根本用不着这么做。 这里是汤家老宅,所有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汤家子弟,不会有人出卖消息。 但汤显宗还是这么做了,说明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据老夫所知,当年的太子朱宇文,太孙朱承宗,都死在了司马氏手里。” “凡是拥有前朝血统的人,皆在必杀名单之中。” “这个叶擎天,怎么可能会是皇族血脉。” 当年,朱宇文和朱承宗,都曾亲赴汤家,请求他们出山。 汤显宗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二人比之前的几任朱氏皇帝,要强上百倍千倍。 但很可惜,二人最终都没能逃过司马氏的追杀。 对此,汤显宗怀有一份歉意。 就算不帮着他们复国,至少也应该保护他二人的安全。 毕竟老朱家的血脉,就剩下这么两个。 裘运安很肯定的点点头,说:“不会有错,这是殿下亲口说的。” “他还说,代替父亲和爷爷,向二位前辈问好。” 汤显宗和汤振宇父子俩的第一想法,是叶擎天冒充朱氏皇族子弟。 世人皆知,汤家曾辅佐老朱家登上皇位,居功至伟。 以朱氏子弟的身份来求汤家帮忙,成功率自然会升高许多。 这种小伎俩,算不上高明。 也许其他人不知道有朱宇文、朱承宗这两个人,但叶擎天位高权重,想要查到这二人的生平资料,并不困难。 “如果有可能的话,殿下会亲自拜见二位,当面自证身份。”裘运安正色道。 汤振宇皱眉道:“他敢当面自证,应该是不怕被拆穿。” “父亲,您怎么说?” 汤显宗虽然对朱家有愧,却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还是那句话,我们回来的目的是祭祖。” “其他一切事情,都要往后靠。” “不过呢,既然天王殿下和皇帝都盛情邀请,拒绝显然太不给面子了。” 汤显宗不急不慢的说:“那就等我们完成百年大祭之后,同时面见他们两位。” “地点,就定在帝都吧。” “至于是去皇宫,还是去天王府,让他们两个商量着办。” 汤振宇先是一怔,随即露出笑容。 这主意,太棒了! 两股势力前来拉拢汤家,汤家不免左右为难。 选谁,不选谁。 或者,两个都不选。 不管怎么选,都不免得罪对方。 现在好了,父亲把这个皮球踢了出去,让司马成然和叶擎天做选择。 只一句话,就把不利于己方的因素,全部化解。 汤振宇必须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裘运安虽然没能达到目的,但至少汤家没有当面拒绝。 相比之下,已经比司马成然获得结果,有面子多了。 …… 帝都,天王府。 “殿下,老夫无功而返,让您失望了。” 裘运安低下头,抱拳道:“此行未能请来汤家,更没能得到他们的任何承诺。” 叶擎天摆摆手,大度一笑道:“老前辈已经做得很好了,相较于司马成然的吃瘪,本王很知足。” 裘运安苦笑一下,说:“您就别安慰我了。” “本以为凭着自己这张老脸,能说动汤家父子。” “最后证实,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老夫无能,最后可能还要靠殿下出山解决。” 叶擎天保持笑容,说:“无妨。” “你需要请本王出面,本王也得请另一个人出面帮忙。” “你办不成的事,本王也办不成。” “所以啊,用不着自责。” 相较于他的大度慷慨,以及处理事情时的轻松态度,皇宫里的司马成然,则是另一种处理方法。 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