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 位于深山里的小董村。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 年轻人不愿意面朝黄土背朝天,在贫瘠的土地上刨食,纷纷离开村子,外出打工。 和龙国众多的村落一样,留在家里的大多是老弱病残。 此刻的小董村,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几十辆越野车,将村子团团围住,一帮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手里拿着刀枪,嘴里骂骂咧咧。 谁敢看他们一眼,立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村子里哭喊声一片! 以村长董老汉家为圆心,村子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司马施一脸阴霾,露出狞笑。 昨天,他被叶擎天当众踹了一脚,颜面尽失。 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呢! 今天在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竟然又被人踹了一脚! 有气! 绝不能忍! “将这家人,还有这个老不死的一起扑杀!”司马施阴沉着一张脸下令。 几十名来自太师府的爪牙,异口同声道:“遵命,小少爷!” “我看谁敢!” 张老头儿护在董老汉一家前面,冷声质问:“打你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牵连董老汉一家?” 司马施狞笑着说:“现在知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晚了!” “本人身份尊贵,而董老汉一家,看到了我最狼狈的一幕,也就是被你一脚踹飞的事情。” “所以,他们必须死!” 张老头儿怒了:“你这是草菅人命!” 司马施张狂大笑:“是又如何?” “我说了,本人身份尊贵,不容羞辱。” “你们这些乡野草民,死不足惜!” “动手!” 狗腿子们立刻举起长刀,就要对董老汉一家大开杀戒。 张老头儿猛然间原地加速,下一秒,他将司马施控制起来。 一只手卡着司马施的后颈,厉声喝道:“我看谁敢轻举妄动,你们家主子就得死!” 司马施被擒,胸中怒火更盛。 他不动声色,对着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对方会意,带领两名是手下突然加速,扑向董老汉一家。 在张老头儿惊诧的目光中,董老汉两口子加上三岁的小孙女,同时被擒。 他没想到,司马施在自己被擒的情况下,竟然还敢让手下们对董老汉一家下手。 作为人质,不是应该投鼠忌器的吗? 司马施再次张狂大笑:“老东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我命令你,立刻放手,否则姓董的老家伙就要死。” 张老头儿怒道:“你敢!” 咔嚓! 爪牙挥刀,董老汉的脑袋直接被砍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抬起滴血的长刀,遥指张老头儿,冷声说道:“没人可以威胁我家小少爷!” “你还有两次机会,立刻放了他,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这老太婆,或者小女孩儿。” 老太婆哭的伤心欲裂:“老头子!” 小女孩儿也吓的哇哇大哭,令闻者悲切。 张老头儿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如此心狠手辣。 “立刻放了我!”司马施吼道。 张老头儿只是一愣神儿的功夫,对面的银色刀光,再次闪过。 “不要……” 唰! 老太婆尸首两处。 紧接着,带着血迹的长刀,横在了小女孩儿脖子上。 “老东西,跟我斗,你根本不够资格。” 司马施狞笑着说:“马上,就轮到那小丫头了。” 张老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儿,不得不放开手。 司马施恢复自由,抬脚踹向张老头儿。 这一脚,乃是含恨而出。 嘭! 张老头儿被踹飞,严重的内伤。 “给我往死里打!” 司马施一声令下,爪牙们随即出手,对张老头儿进行围殴。 “一刀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司马施表情狰狞道:“老子要让你在死之前,体会什么叫极致痛苦。” 不消片刻,张老头儿浑身是血,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司马施迈步走过来,伸手接过爪牙递过来的长刀,抵在张老头儿的咽喉上,狞声道:“好好欣赏一下这个世界吧,是最后一眼了。” “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亲眼目睹这个村子被屠杀一光的景象。” 张老头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草菅人命!” “哈哈哈!” 司马施狂笑着说:“是又如何,在我眼里,你们本来就是一帮草芥。” “不妨让你们死个明白,告诉他,老子是谁!” 爪牙上前一步,傲气十足道:“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我们家小少爷,乃是太师府的长房长孙,名叫司马施。” “太师府?”张老头儿的目光中,猛然间泛起一股仇恨之光。 爪牙更加嚣张了,说:“没错,就是太师司马昉大人!” “他不是被罢官了吗?”张老头儿咬牙切齿道。 爪牙语带鄙夷说:“山野村夫,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我家老爷已经被国主陛下起复,不但恢复了太师职务,而且还兼任兵部尚书,统领龙国所有兵马。” “我家小少爷,刚刚被封为战神军团元帅!” “你们这些乡野村夫,连他都敢羞辱,真是活腻味了,主动找死啊!” 张老头儿的恨意更加明显! 他后悔了,刚才不该选择妥协。 现在身受重伤,几处经脉被封,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没想到,我苟活于世七十多年,最终还是要死在奸佞手里!”张老头儿心有不甘。 司马施怒声道:“老东西,你敢说我爷爷是奸佞?”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说完,手中长刀就要刺出。 张老头儿很不甘心,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七十年的漫长等待,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甘心! 嗖! 一道紫金色掌风飞过,准确命中司马施的长刀。 叮当! 刀身应声断裂,司马施感觉到手里一轻。 定睛望去,手里只剩下一个刀把。 刀身早已化作十几块大小不一的残片,掉落在地上。 “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司马施怒而转身,望向右侧。 一道身穿军装的笔直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 微风吹来,衣角猎猎作响。 叶擎天! 司马施瞳孔骤缩,怎么是他? 叶擎天表情冰冷,说:“司马施,你不跟着大部队行军,却来这里作恶,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