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辉的嚣张话语,以怪声结束。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比文曲还让人感到恐惧的人! 叶擎天! 当初,叶擎天一个人独闯紫云派,并一招击败掌门人俞星辰的一幕,深深刻入每一名紫云派弟子的脑海。 作为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俞佳辉就站在俞星辰的后面。 亲眼目睹掌门人被击败,然后下跪宣誓效忠的全过程。 对于叶擎天的印象,更是极为深刻。 毫不客气的说,他能忘掉老爹长什么样模样,但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叶擎天的长相。 遇到叶擎天,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俯首称臣,要么死! 这也是当时叶擎天给紫云派所有的人选择。 直到此刻,俞佳辉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文曲要跟着过来。 自己真是个猪脑子啊,怎么早没想到呢! 他愣在当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些摩拳擦掌的家伙们,看到叶擎天的时候,也都惊呆了。 怎么是他? 文曲收起笑容,走到叶擎天面前,说:“拜见我主。” 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方便暴露叶擎天的王爵身份,所以文曲对他的称呼,从我王变成我主。 跟着文曲一起来的军官,齐声高喊:“见过我主。” 叶擎天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何滨海一头雾水,作为战神军团曾经的一员,他不理解“我主”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自己退役之后,军团里出现的新称呼? 不太对啊! 文曲用凌厉的目光,望向处在懵圈状态的俞佳辉。 “怎么,这几天学的规矩,都学到了狗身上吗?” 语气之中,透出教官特有的威严。 俞佳辉立刻变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面对文曲这个煞星,还有叶擎天这颗杀星,俞佳辉没被吓的当场晕倒,已经算的上是英雄好汉了。 围观众人全都一脸疑惑。 说好的动手杀人呢? 过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动手。 然后,更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噗通! 俞佳辉双膝弯曲,直接对着叶擎天跪下。 噗通……通! 他带来的十几个人,也跟着跪下来。 众人以为自己看错了! 堂堂紫云派弟子,多么傲娇的身份啊,竟然跪了。 而且,是对着仇人下跪。 不可思议! 最无法理解的人,是林云溪。 本以为俞佳辉到了,自己的仇立刻就能得报。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她瞪大眼睛,嘴里叫喊起来:“亲爱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们是仇人,不是祖宗,为什么要下跪!” “快起来,出手灭了他们,为我解恨!” 俞佳辉伸手一拽,林云溪猝不及防,双膝磕在地上,疼的直冒冷汗,表情都扭曲了。 “臭女人,把你的狗嘴闭上。” 俞佳辉怒声喝道:“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拧下你的脑袋!” 林云溪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俞佳辉壮着胆子,抬眼望向叶擎天,说:“贵人勿怪,这女人有眼无珠,不认识您,所以冲撞了您。” “请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叶擎天冷冷一笑,王者之眸闪过冷意。 “不认识我,就可以随意欺辱吗?” “你的意思是,我身份高贵,就得大人大量,就不应该跟她一般见识。” “你,是想要道德绑架我?” 俞佳辉赶紧磕头,说:“不是的,小人不敢!” “请您相信,我已经交代过她了,让他收敛一些,不要做仗势欺人,和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事情。” 叶擎天再次冷笑:“你确定?” “那为什么门童会让我们走侧门,还故意偏向有会员卡的一方,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保安对我们出手。” 俞佳辉吓出一身冷汗,对着林云溪暴喝起来:“臭女人,你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事实上,紫云派对叶擎天宣布效忠之后,俞佳辉就立刻给林云溪打了电话。 一是叮嘱她小心一些,在这关键时刻,不要惹是生非,以免节外生枝。 二是文曲教官有明确命令,紫云派所有人,断绝和外界的一切生意,专心接受训练。 而林云溪嚣张惯了,不但没把这些叮嘱当回事儿,反而认为,紫云派有了战神军团和天策府当靠山! 那就更没有谁,敢惹我们赫·连盛了! 就问你们一句,战神军团你们惹得起吗? 天策府,你们惹得起吗? 天王殿下,你们惹得起吗? 以后甭管什么样的客人过来,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都得给溪姐几分面子。 现在,别人还没惹到呢,自己先惹上了! 林云溪狡辩说:“不是的,是他们打伤了胡老板,还扬言让咱们酒楼关门大吉。” “再说了,当初定下会员制的规矩,你也是同意……” 啪! 俞佳辉一巴掌抽过去,林云溪直接躺在地上。 继续让这个女人说下去,显然对自己很不利,必须让她闭嘴。 “贵人让你关门大吉,关了就是,为什么不照做?” “老子现在宣布,立刻关闭酒楼!” “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赶紧关门,立刻马上!” 然后,俞佳辉换了一副顺从的表情,还挤出笑容,对着叶擎天说:“您看这样,还满意吗?” 叶擎天轻哼一声,说:“刚才有人威胁我朋友,说要扇她一百个耳光。” 林云溪面色一紧,感觉两道要杀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臭女人,你是想害死我吗?” 目光的主人,正是俞佳辉。 “说了多少次,不要仗势欺人,就是特么的不听!” 俞佳辉一只手将她拎起来,另一只手朝着脸呼过来。 啪! 啪啪! 十几巴掌过后,林云溪就已经眼冒金星,耳边像是飞舞着一万只蜜蜂。 她连续做出求饶神色。 叶擎天接着又说:“这女人还威胁我朋友,说要把她毁容,卖进最脏的窑子。” 林云溪慌忙摇头,俞佳辉冷声说:“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不要觉得我心狠手辣,你不付出代价,我就得死在这里。” “你该感到幸运,只是一百个耳光,毁容和卖进窑子而已,虽然有点儿惨,但至少能活着。” 说完,他抬起左手,对准林云溪的脸。 锋利的指甲,闪过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