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枫本来认真的看着企划案,却因为百凝语的声音抬起头,看到门前无措避开的眼神,还有身侧飘来扑鼻的香水味,便知道她误会了。 “谁让你端咖啡的?” 梅枫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 “对……对……对不起……梅总……”“打扰……你们了!”“我这就出去……” 百凝语舌头打结的说着,急忙转身,谁在这个时候被打扰,都会一肚子火气吧! 梅枫却大步站到了她的面前,两手去接百凝语手上的杯子,桃花眼带着疼惜,语气似有宠溺的愠怒。 “你的脚伤还没好,怎么可以乱走,站不稳烫到怎么办?” “啊?” 百凝语愣了好几秒,眨了眨清澈的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 梅枫把咖啡放到桌子上,便去扶百凝语。 她却急忙躲闪,“咖啡……那……我就出去了……” “怎么休息了一天没见好,反倒严重了?”梅枫看似很担心的打量。 百凝语抬眸的瞬间,就看到桌边的孟美那双充满嫉恨的眼神,带刺似的,让她不禁感觉汗毛矗立。 “梅总,那个,我还有一项非常着急的工作,需要抓紧去做。” 说着,顾不上脚痛,开门就逃了出去。 梅枫蹙眉,看着合上的门,桃花眼沉了几分,“企划案我会看,你出去!” 顷刻就没了往日的温润,甚至没看孟美一眼。 “梅总我……” 她声音娇媚,可是没等说完,就又听到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个字。 “出去!” 孟美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一时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带着气愤和恼怒,踩着高跟鞋,咬着牙根离开。 梅枫默然的移回目光,却看到一早百凝语便送回来晚宴上他送的那件长裙,嘴角一丝冷笑。 …… 下班百凝语又去了郊区那座房子。 一天的时间,她的脚确实好了不少,跛脚似的但快速的走到门前,却仍旧看到那块冷冰冰的锁头。 绣眉一下蹙了起来,“他没回来!” 心好像忽的一下又掉进冰窟,哇凉。 小脸没了来时的勃勃生气,有些失落的坐到了门边的地面上,等了起来。 远处一个面包车里。 “大哥,就是这个女人?我们现在就去把她抓走。” 一个胖子慢悠悠的剔着牙,声音很粗,“急什么,等天暗下的!” “老大,就这么一个娘们儿,一手就提走了,还用这么浪费咱们的时间吗?” “少废话,大小姐不是说了,绝对不能被发现。” “对,要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一个人结结巴巴的附和着。 百凝语忽的站起身,想起昨天留下的纸条,找了一圈没找到。 “纸条真的掉了?被风吹走了?所以他没看到?……” 想着她又写了一张,夹到锁头上,还不放心,找了一根发绳绑上,才安心。 正盯着那锁头,手机突然响了。 “王老师您好!” “小宇发烧?” “好,我这就过去!” 她脚步匆匆的往前走。 身侧忽然停下一辆车,百凝语只顾担心古宇,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被猛的一拽,刚要喊叫,就被东西堵住了嘴,塞到了车里。 “你们要干什……” 还没等百凝语惊恐的说完,嘴又被一条胶带糊上了。 “老大,怎么是个跛脚?”那人猥琐的眼神盯着百凝语的脚看。 “管那么多干嘛!” 百凝语呜呜的挣扎,手也被人反绑到身后,惊惧的眼神看到几个凶煞的陌生面孔。 …… 北峻开着车,不明白二少爷为什么又来管家的旧房子。 车子嗖的与那辆面包车相错而过。 车子停到那孤寂的门前,封朗辰没什么表情,心底却一丝烦躁。 不知道是因为门前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还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 “回去!” 淡漠冰冷的声音让北峻一愣,他明明刚到。 可油门刚踩下去。 “停车!” 北峻条件反射般的一脚刹车,弄得自己惯性的往前一冲,回过神,二少爷已经下车走到那扇铁栏杆的大门前。 看到锁头上绑着纸条,他嘴角一闪而过的弯了一下。 修长的手指,打开那张纸条。 隽秀还有些恣意的几行字。 你好吗? 是没看到锁头上的纸条吧? 我是岛上你救的那个红衣服女人。看到纸条加我微信好吗?这是我的地址……或者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真的很想见到你! 封朗辰不着痕迹的把纸条揣到衣兜,修长的手指拿着那根深蓝色发绳,不经意抬眸却看到前边路面上有一个淡绿色的包包。 凝定一秒,眼神陡然阴鸷,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 脑海里闪过那个女人背着它的样子,忽然感觉胸口发闷,竟有几分不安。 此时,包里面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是王老师,他便划开了接听键。 “古小姐,你怎么还没到?古宇烧得越来越厉害了。”电话那边声音急切。 “在学校吗?” 封朗辰一面问一面已经快速上了车。 “这不是古宇姐姐的电话吗?”忽然传来的男声,让王老师有些错愕。 封朗辰滞了两秒,薄唇轻启,“他姐夫!” 清清冷冷的三个字。 他那天和百凝语去过学校,老师还曾经误会过,现在来不及解释,封朗辰便直接这样回答。 前面的北峻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眼睛都忘记眨。 “古宇姐夫,哦好!古宇在校医务室,需要家长马上过来。” “好!”挂了电话,便抬眸,“去第一初中!”略有焦急的对北峻道。 这女人总不会因为弟弟发烧就慌乱得连包都不要了,想着封朗辰心口一紧。 “马上给我查赵伯老房子门前那条路的监控,17点到现在。” 即便隔着电话,对面都感觉到封朗辰骇人的气息。 “是,二少爷!” …… 百凝语很快被蒙上了眼睛,只感觉到车子飞快行驶。拼命的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许久后她被拽到空旷的听得到回音的厂房。 嘴上的胶带被呲一下的扯开,终于可以大口吸气。 “我没有钱的!你们抓错人了。” “谁说我们抓你是为了钱呐!哈哈!” 一个人狞笑着,好像震颤房顶的破铁皮跟着作响。 ------题外话------ 他姐夫!!?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