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行，捧个场也是应该的。”宁霜雪和气的笑道，“以后，还可以一起交流经验。” “你倒是大度。” “姜总是学长你的……前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要来。” 他“嗯”了一声：“你觉得她的店面装修得如何？” “很有品味和眼光。” “真话？” “当然是真的。”宁霜雪说，“我对这位姜总，非常好奇。” 盛寒野淡淡道：“等会儿就见到了。” “没想到姜总架子还挺大。”她观察着他的脸色，半开玩笑的故意说道，“学长应该……从来没有等过人吧。” 他唇角微勾，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等她也值得。” 宁霜雪神色一黯。 难道真如南城传言所说，盛总爱那位姜念笙，情深入骨，爱如生命？ 这个姜念笙，到底长得多么美若天仙？ “学长……” “都毕业多年了，这个称呼该改改。”盛寒野打断她，“宁小姐，等会她听到了，大概会不高兴。” “一个称呼而已，姜总会这么小气？” “她啊。”一提起姜念笙，盛寒野抿平的唇角，总是轻轻勾起的，“表面上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却会泛酸。” “那以后，我在外人面前，还是称呼一声盛总。” “不管什么时候这么叫。” 宁霜雪更为受伤，他连学长都不让她叫，距离感一下子就拉出来了。 不过……她不会就此放弃的。 大学青春时代，她错过了他一次，现在她不会退缩的。 为了喜欢的人，她把身段暂时放低一点又如何。 “盛总，”宁霜雪走到他面前，掏出一个系着蝴蝶结的黑色盒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盛寒野没接。 他微微挑眉：“礼物？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送东西了。” “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送给你。”宁霜雪回答，“我觉得，今天正好。” 他看了一眼，还是没接：“宁小姐费心了。” 宁霜雪眼里划过失落，慢慢的收回手。 就在这时，高跟鞋击打地面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姜念笙出现在门口。 她一眼就看见了宁霜雪手里的盒子。 “这是什么？”姜念笙笑道，“来就来嘛，宁小姐，还带什么礼物，太客气了。” 宁霜雪看见她，这脸瞬间就变了：“又是你？” “是啊，很意外吗？” “姜念笙是有多见不得人，次次都让你来出面？” 盛寒野诧异的看了宁霜雪一眼。 她不认识阿笙？从没见过？ 姜念笙依旧笑语嫣然，走到盛寒野身边，毫不客气的坐下。 然后，她脚一蹬，甩掉了高跟鞋。 “真累。”她说，“脚后跟都磨破皮了，小拇指也快起泡了，这鞋好看是好看，但每走一步，就跟踩在刀尖上似的。” 盛寒野微微皱眉：“怎么不穿平底鞋？” “高跟鞋才有气场啊。” “公司里没有备其他的鞋子吗？” 姜念笙歪头想了想：“前台应该有一次性拖鞋。我让她送过来吧。” 精致的高跟鞋歪七竖八的倒在地毯上，鞋尖上的钻石熠熠生辉，鞋型完美。 盛寒野看了一眼：“以后少穿。” “在飞羽盟为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经常穿，穿习惯了。后来变成姜念笙了，又很少穿了，现在又要重新适应。”说着说着，姜念笙又笑了起来，“《海的女儿》童话故事里，人鱼公主为了和王子在一起，把自己漂亮的鱼尾换成了两条长腿，每次走路都如同踩在刀尖上。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心想，这是什么感觉啊？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而在她说话的时候，盛寒野已经拿出了创可贴，弯腰握住她的脚踝，架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细的贴在脚后跟处。 “这样就不会磨脚了。”他微粗的指腹，擦过她脚上的肌肤。 盛寒野的手像是带了电流似的，引得姜念笙有些战栗。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缩回，正好，前台把拖鞋送来了。 看见姜总的双脚大咧咧的架在盛总身上，前台瞟了一眼，就赶紧退出去了。 宁霜雪已经震惊的忘记要说话了。 可是，接下来，更让她震惊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盛寒野拆开一次性拖鞋，起身，蹲下，单膝跪地，把拖鞋轻轻的穿在了她的脚上。 神情无比专注。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圆润的脚后跟：“曾经为我穿高跟鞋，现在，为我不穿高跟鞋。可不可以？” 姜念笙抽回脚：“穿或者不穿，是我的自由。” 盛寒野慢慢起身：“阿笙，听话。” “你……你你，”听到他脱口而出的亲密昵称，宁霜雪惊讶出声，“你是姜念笙？” 这个女人就是姜念笙？ 她竟然一直瞒着身份？ “啊，”姜念笙仿佛这个时候才想起，休息室里，还有第三个人，“宁小姐，对，我是姜念笙。” 她站了起来，友好的伸出手去：“你今天会来，我很惊讶。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我都非常感谢。” 这是她真心实意的。 但……宁霜雪盯着她，一动不动。 倒是盛寒野不悦了：“她在跟你握手。宁小姐，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吗？” 宁霜雪被他一说，才僵硬的伸出手去，和姜念笙握了握。 “你就是姜念笙……为什么前两次，你都瞒着？” “我没瞒着啊。”姜念笙无辜的眨眨眼，“你又没问我，我是不是姜念笙。” 宁霜雪知道自己吃了个大亏，可是，碍于盛寒野在场，她只能作罢。 这个姜念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是我眼拙了。”宁霜雪很快调整好心态，“姜总不要见笑。” “怎么会呢，倒是刚刚让你尴尬了。盛寒野就这样，总是管很宽。” 宁霜雪一刻都待不下去，只想马上走。 她今天之所以会来，是知道盛寒野要来，她想和他见见面，顺便见一下姜念笙这位对手，也是情敌。 没想到，姜念笙早就骗她两次了！ 是她轻敌了！ “没关系，”宁霜雪勉强的笑着，“我只是没想到，盛总和姜总离婚了，感情似乎还没有完全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