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五个师兄,听到司马先生破例收下,第六名学子后都无比震惊,一见到云湛出来,几人一拥而上拉住了他。 “云师弟,你是怎么让先生答应收你为徒的?” “对呀!对呀!我们都很想知道。” 云湛本来不想多言的,毕竟他用的方法是... 但奈不住这些人一直缠着他,于是他就随口一说,“先生,只是喜欢我写的字罢了!” 于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渝州城都在传,司马先生因几个字可破例收下了第六个学生。 唐婉听闻,略带担心的语气责备道:“阿湛,你这次锋芒太过了。” 云湛并未跟她解释,而是苦笑道:“婉儿,我知错了!你相信我,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云湛也没办法,他本就想自敛锋芒。可奈何司马先生名气太大,这次又破例收了他,如今传言四起,他也颇为无奈。 云湛决定在以后的学习中,他要隐藏实力,老老实实地做一个资质平庸的学子,等过了段时间,自然没人会把他区区书生放在口中。 果然正如云湛猜想的一样,半个月后,真就没有人在提及他了。而这段时间里,他们的分店也已经步入了正轨。 他们的分店一开张,就引来了不少年轻女子的追捧,特别是唐婉设计的戒指,简直可以说是供不应求。 现在放眼整个渝州城内,几乎每个女子手上都会戴上那款戒指。 生意越来越好,唐婉几乎整天都待在铺子里。 这日,一早。云湛刚去了学堂念书,唐婉便匆忙赶到店内忙碌。 刚开门没多长时间,店内也没几个人。 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伙人,气势冲冲地冲进店内,为首的汉子更是嚣张地叫唐婉关闭店铺。 唐婉不肯,平白无故就让关门,分明是来挑事的。 为首的汉子见唐婉不依,便命两名壮汉站在店铺的门口,只要有人进店,就将人赶走。 “你们想干什么?” 阿七闻讯赶来,手拿佩剑怒视着为首的男子。 “小丫头片子,劝你少管闲事!” 为首的男子眼神轻挑,很显然他并为将阿七放在眼里。 “阿七,不可!”唐婉看出阿七想要动手,上前一步拉住了她。 阿七和阿月虽会一些功夫,可对面毕竟是人多势众,唐婉也不能保证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的胜算能有多少。 又想到要是真的动起武来,必定会对店铺造成破坏,这是唐婉最不愿意看见的。 唐婉暂时无计可施,索性就关了店铺,阿吉在一旁干着急,“小娘子!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分明是无理取闹!” 唐婉当然知道,只是她想不通,她和云湛来渝州才刚过半个月,并没有结交什么仇家,怎么会突然遇到这种? 这分明就是不让她做生意呀! 难道又是同行么? 唐婉拉着阿吉走到后厅,嘱咐道:“你留在家中照看,切记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我从后门出去,去县衙报官!” 阿吉重重地点头,“小娘子,你小心点。” 唐婉带上阿月和阿七从后院悄然离开,坐上马车赶往县衙。 县衙。 庄严的县衙大门,一个崭新的堂鼓高高地挂在那里。 唐婉大步向前,毫不犹豫的拿起鼓锤,扬手重重地敲了下去。 渝州城很少有人击鼓鸣冤,偶尔有一次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唐婉这一锤下去,顿时引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 轰隆隆一阵响亮的鼓声,惊得还在熟睡的官老爷,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官老爷揉了揉眼皮,大声地唤道:“来人!!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 一个匆忙赶来的衙役,刚跑来就听到屋内的许大人的爆吼,跪在门前哆哆嗦嗦的回道: “报…报...报告大人,是门外有一女子在击鼓鸣冤。” 身旁的许夫人立马起身,一边给许大人穿衣一边温言劝道:“夫君去看看吧,女子报官估计是受了什么委屈。” 被吵醒的许大人满脸不悦,冲着外面的衙役说道:“行!我知道了。” 渝州难得一见的公堂审案,关键还是女子报案,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唐婉站在堂前,盈盈伫立。 高堂之上,明镜高悬,许知府头戴青金石蓝色顶戴,身着华丽的官服,威严而坐,底下昂首挺胸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 唐婉恭恭敬敬地跪下。 见这阵仗她有点想笑,这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 下一句会不会问堂下何人? 正想着,就听堂上的许大人一声呵斥,“堂下何人!” 唐婉收住笑意,严谨道:“小女子云氏唐婉。” “你有何冤屈?” 唐婉便将今早发生事告知许知府,许知府听后,大手一挥道:“赶走便是!” 赶走便是,话虽如此,可这些人很显然是有备而来,单单这次轰走恐怕不除根本,他们背地里还会一直骚扰下去! 唐婉抬眼看了那许知府一眼,竟觉得有几分眼熟,沉下心思细细一想,当日救下的女子中,这许知府的女儿也在其中。 如此,唐婉心中便有了主意。 退堂后,唐婉拦住一个衙役,将沉甸甸的钱袋子塞进他手里,陪着笑脸道:“官爷,小女子想拖您给许大人捎句话。” 衙役掂了掂手里的分量,藏进怀里陪笑道:“小娘子你请说。” “四个月前,有一封书信救了其女的性命。” “好嘞!” 唐婉没有离开,就站在府衙门口等着。 果不其然,那衙役不一会儿就慌慌张张跑了出来,急急忙忙地要把刚才的银子还给唐婉。 “小娘子,大人请您进去!” 唐婉浅笑,不动声色的把钱塞到了衙役的手上,“官爷,带路吧。” 唐婉被请进了县衙后堂。 许大人和许夫人都在,见唐婉走了进来,许大人正言厉色道:“这位小娘子,你如何得知四个月前,黑驿站的事情的?” 唐婉神色淡然道:“回大人的话,其实那封信是我夫君所写。” 许知府惊讶道:“那…那你能否证明?” 唐婉从怀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手帕上是云湛写给她的一首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