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没想到小糖会送她一朵头花! 真的没想到! 她不会太复杂的绾发,每一天就是辫子辫子各种辫子,从没用过头花。 “哪里来的?” 小糖很骄傲,“买的!” 苏哥儿解释:“东毛姐姐头上有朵头花。” 芷儿了然:“你觉得别人有,也想送姐姐一朵?” “姐姐戴着肯定比东毛姐姐漂亮!” 芷儿开心了。 小糖是有银子的,之前他的银子凑苏哥儿拜师礼时送舅舅了,结果他们收回了很多银子,小糖就又有钱了。 苏哥儿却道:“他的银子是自己挣得。” 芷儿惊讶,真的吗? 她怎么不知道! “我把剑卖了!” 他自己削了几把剑,强迫性卖给了小弟们,一把一文钱。 这朵绢花八文! 芷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厉害了小糖。 “谢谢小糖,姐姐很喜欢。” 这个朝代流行戴花,男女老少都可以戴。 “给姐姐戴上?” 小糖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使劲儿点头。 “来吧。” 小糖很认真,很仔细,芷儿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感动! 抱住小糖开心地不知如何是好,旁边的苏哥儿酸成了柠檬精。 呵! 这么开心的吗? 早上也没有这样开心! 莫非芷儿喜欢花?不喜欢笔筒? 苏哥儿觉得自己顿悟了。 晚上两个小男子汉不让芷儿动手,一个烧火,一个动手给她做了一碗长寿面。 芷儿带笑坐在摇椅上,满眼含泪。 开心的。 苏哥儿厨艺有进步,芷儿吃得心满意足。 今夜月亮很圆,一家三口坐在摇椅上赏了一会儿才回屋。 “这是舅舅送的,你收起来。”芷儿把盒子递给苏哥儿。 看过之后苏哥儿收起来,继续做他的鲁班锁。 芷儿陪小糖练字,自己顺便画连环画。 各忙各的,却默契十足,很是温馨。 “夜里凉,睡觉的时候要盖着薄被子哦。”夜深了,芷儿让他们洗洗睡觉。 “好哒,晚安姐姐。” “晚安。” “芷儿晚安。” 回到房间,芷儿坐在窗口发呆,鼻尖似有若无能嗅到夜的味道,夹杂着泥土味儿。 突然想起一句话,寂寞是窗外的夜,孤独是屋里的灯。 细细品味,这句话太贴切了。 寂寞是空虚的,是彷徨的。孤独是尖锐的,是具体的。 所以,自己在这儿到底是寂寞还是孤独? 琢磨了一下,芷儿发现自己是闲的! 好好的日子,不愁吃穿,没有生命危险,还能天天看见小帅哥,矫情什么! 果断关窗睡觉! 这一夜,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生辰就这么过去了,有开心,有感动,有闲得发慌的矫情。 生物钟把芷儿叫醒,耳边偶尔还有几声鸡叫。 一家三口开始日复一日的晨练,突然发现苏哥儿长高了。 于是苏哥儿收势之后被芷儿叫住:“苏哥儿,快过来。” 苏哥儿提步过来,额头有汗珠滚下。 “芷儿怎么了?” 芷儿指了指自己,“站过来,跟我挨着。” 苏哥儿乖乖贴过来,嘴角慢慢翘起来,又压住。 “咦,苏哥儿,你长高啦!” 之前明明到她脖子!现在到她耳朵了! 太快了吧!这才几个月,三个多月?不到四个月吧?芷儿开始算日子。 心内嘀咕,莫非和白虎肉、白蛇肉、幽潭雪莲有关? 又去看小糖,他也高了,只是没苏哥儿明显。 ------题外话------ 女人嘛,日子过得再好也会时不时矫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