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潭州城先打听庄子,想必一千两是可以买个庄子的。我得想办法把画提提价。” 想要画出名,要么人出名,要么出名的人快死了。她的画不错,只是……需要炒作。 这是个过程。 “芷儿,目前我们并不差钱,不要有压力。”苏哥儿心疼地看着芷儿。 “我知道,姐姐很懒的,慢慢来。”炒作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她让舅舅留心就是了。 反正这时代还是很文雅的,无论是文人墨客,还是宦官世家,亦或是商人贾人,都喜欢收藏字画。 这是时代影响,从皇上到百姓都有个雅好。 “明儿我去山头看看,你在家。”苏哥儿道。 他还要见见方夫子、里正和族长,白帆也要见的。苏哥儿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地妥妥的。 “成。明儿我去河里钓鱼去。”芷儿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吧,睡去。” “好。” 熄灯锁上书房门,芷儿提着灯笼,苏哥儿跟在身后。 天空下起了小雨,芷儿叹气,“但愿下不大。” 农忙呢,下雨可不好收割。 洗漱完,已经很晚了。前院里公鸡开始打鸣,一声接着一声,村子里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鸣声,衬的白家村分外寂静。 这一夜,莲枝失眠了。 白舒墨二月春闱过了省试,四月殿试,若是有结果最近也该有消息了。 莲枝一边担心白舒墨考试结果,一边想他。他和白舒墨成婚十几年,感情说不上多好多热烈,平平淡淡也是有依赖的。白舒墨在还好,不在她就躁动地厉害。 儿子马上成婚了,她马上就要做婆婆了,可心思一旦活络,就很难停下来。 其实白舒墨在家心思多花在念书上,他压力大,房中事不太热衷。到了这个年纪,她就忽然很想。 想来想去,莲枝觉得自己心思活了是在看到白寡妇从山上下来那天开始的。 想到这儿,莲枝开始骂人,自那白寡妇啥人,和她压根儿不能比!同时为自己有了这样龌龊的想法感到羞耻,这不是良家妇女该有的心思。 骂完后强迫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 被骂的白寡妇不能说夜夜笙歌,也很少空。白家父子的心思多在她身上,她的生活也是很滋润了。这会儿劳累完心满意足地睡去,西屋好一会儿才熄灯。 夜色覆盖了黑暗,掩盖了形形色色的心思。天一亮,什么都是光明的。 芷儿今儿起床早,苏哥儿在家最多呆十天,他也很忙,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吧。 苏哥儿还在前院晨练,芷儿洗漱之后在前院欣赏了一会儿美色才哼着歌去灶屋忙活,这几天她做饭很有热情。 沐之炀刚好看见这一幕,淡淡笑了笑。晨光下,她目光粘在苏哥儿身上,这模样真美。有情人成了眷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挺美。 看到芷儿进了灶屋,苏哥儿收势,对苦瓜道:“今儿就到这吧。” 迅速冲了个澡后也进了灶屋。 “你来啦!”芷儿笑。 苏哥儿洗了头发,他用内力烘了半干才过来的。不烘不行,芷儿说老了会头疼,她会心疼。之所以没弄完全干,是他散着头发的样子她喜欢。 “头发没干吗?”果然芷儿问出声。 “嗯,天热,一会儿就干了。”苏哥儿转身去拿东西,让她可以完全看见他一头青丝。 芷儿顺便瞟了一眼苏哥儿的腰,啧啧,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