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行驶过半,清河就算觉得有些不妥也不可能返航,更不能直接把牡丹丢下去。 他无奈的说:“你想跟着怎么不直说,就这么尾随着我们,多危险。” 牡丹懵:“危险什么?” “游轮上的保镖如果不认识你,一枪崩了你怎么办?” 牡丹嗤笑:“开玩笑,我可是我们风部落速度最快的女人!” 想想清河白天用那个黑压压的东西崩了一只野兔,牡丹嘴角抽了抽,有些怂:“行吧,确实有点危险,所以这游轮走远一点我估摸着我爷爷和你都不会拒绝我跟着的时候,我这不就赶紧露面了嘛。” 清河无奈的摇头。 牡丹私下望着,由衷的感慨:“清河,你这大船真漂亮啊。” “还有海上的风景,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色。” 或许,不是美,只是因为没见过,所以看哪里都觉得新奇。 清河遣散了周围的保镖,独自走到牡丹身边,纳闷道:“你一直生活在那座小岛上,从来没离开过那里?” “对啊。”牡丹点头。 “所以,你没见过游轮,也没见过直升机?” “直升机?”牡丹抬头看着盘旋在高处的陌生物种:“你指的是那只大鸟吗?” 清河被她逗笑:“没错。” 牡丹如实摇头:“我都没见过。” 清河说:“那到了凉城,你新奇的东西可就太多了,等我们治好了老板,我可以带你四处逛逛,长长见识。” 牡丹翻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带,我要和我哥逛。” 清河瞬间严肃:“老板有夫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姑娘,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们老板了吧?” 他的眸底戾气十足。 不着痕迹的靠近牡丹,似乎牡丹要侵入别人的感情一样。 牡丹讨厌他这样不信任的眼神。 她用力怼了一下他的下巴:“少用这种眼神看我,那是我哥,我把他当亲哥!看上个屁啊。” “我牡丹要找老公,一定要找威武雄壮,帅气逼人,打猎一级厉害的猛男!” 清河着实松了口气,随后翻了翻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还打猎,还真是老土。” “你才土!你这个白条鸡,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信。” “好,不信是吧?你站那!”牡丹撸胳膊挽袖子就朝清河飞扑过去。 清河轻而易举的躲开:“哎,打不着打不着!” “有本事你就站住!” “一动不动是王八,你当我傻呢?” “你给我站住!” 俩人在甲板上你追我赶,牡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擒拿,在清河面前居然施展不出半分优势,她气的炸毛,将清河当成了猛兽,动用脑筋拼命的想要围捕。 奈何,终究不是清河的对手。 这惆怅烦心的夜晚,因为有了牡丹的出现,清河的愁容有了一丝消退。 游轮在海面平稳前行,很快,便到了凉城的港口。 一行人乘坐直升机,直接在付家后花园的草坪上落地。 看着眼前的巨型别墅,到处都是陌生感的环境,牡丹有些傻眼。 “这是,我哥住的地方吗?” 清河点头:“是。” 牡丹瞠目结舌。 住这样房子的人,是怎么在她安排的那些破木屋里住了那么久的啊。 牡丹顿时有些愧疚。 别墅里。 安全起见,付云城已经从医院转移回来,在顶层的小型医务室内养伤,秦昊月和顾清欢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付云城身边。 一个负责治疗,一个负责陪伴。 顾雅茹推门走进病房,小声且兴奋的说:“姐,秦医生,清河的直升机回来了,我看到他带回来两个人,一定是给姐夫治疗的医生!” 秦昊月和顾清欢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秦昊月说:“应该是学长的救命恩人,嫂子,我们下去迎接一下吧。” 顾清欢不放心:“放付云城一个人在这儿不会有事吧?” “没事,学长的情况一直都蛮稳定的,如果有什么意外,呼吸机会报警。” 顾清欢想想也对,松了口气:“好。” 一行人拥在顾清欢身边,浩浩荡荡的下楼。 清河带着牡丹和老祖宗进了别墅。 装潢华丽的别墅,让牡丹的脚步变的越来越局促,眼神唯唯诺诺的,失去了在风部落里光彩夺目的自信。 清河笑道:“怎么?害怕了?” 牡丹做了个深呼吸:“有点。” “别怕,这是你哥的地盘。” 牡丹做了个笑脸,比哭还难看。 她是对任何东西都很陌生,都很紧张,见所未见,又好奇又害怕。 相比之下,老祖宗就淡定多了。 苍老的眸淡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从风部落那样封闭的地方走出来的老者。 两伙人在客厅会面。 顾清欢落落大方道:“这就是救了付云城一命的恩人吗?” 清河点头:“是的夫人,这位是牡丹,这位是牡丹的爷爷。”清河看向老人:“爷爷,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老祖宗伸出手:“乌腾。” “乌腾先生,您好。” “牡丹小姐,您好。” 顾清欢依次和两个人握手。 她眼中含着热泪:“谢谢你们救了付云城,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见到她了。” 牡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漂亮女人。 她觉得她真的长得好漂亮。 活了十几载,部落里降生了不少女孩子,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眼前这个女人一点点的漂亮。 她和付云城真的好般配。 牡丹看着顾清欢的眼神,又喜欢又羡慕:“你,就是顾清欢吧?” 顾清欢明显一怔:“你认识我?” 牡丹点头如捣蒜:“在部落里的时候,我哥,哦不是,付先生,每天都会跟我们提起你,他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他住着的那间木屋的床头墙板上,刻着满满当当的,全是你的名字。” 牡丹说的神采飞扬,越看顾清欢越喜欢。 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还有付云城这么深爱着,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什么烦恼吧。 她的话宛若一根刺,扎在了顾清欢的心上,扎的她隐隐作痛。 对付云城的愧疚和思念,又深入了一分。 顾清欢忍住眼泪,勉强撑起笑意:“他就是这么一个执拗且没出息的人,你们千万不要笑话他。” “怎么会,我们都可喜欢他了。” 这时,老祖宗站出来,打断了别墅一层的温馨:“不是来救人吗?付云城人呢?” 清河看向秦昊月,秦昊月说:“学长在顶层,乌腾先生就是负责治疗学长的医生吗?” 清河点头:“没错。” 秦昊月做了个恭敬请的姿势:“乌腾先生,您跟我来,关于学长的身体问题,我有很多细节问题需要向您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