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阮挑眉。 “我想,那天绑架我的人应该是老首领派来的。”怕隔墙有耳,傅奇念特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温阮明显的愣了一下。 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 “我在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说到要把我送到静宁山精神病院。”傅奇念说到这里,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咖啡杯。 如果当时她真被送进了那个地方,她只会死于非命。 而在那样的地方,死个人就跟死条狗似的那么简单,直接用席子裹好扔到乱葬岗。 想到这,傅奇念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挺恐怖的。 “嗯?”温阮不由一怔。 居然还有这回事吗? 她怎么不知道? “我到现在都没猜到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说是因为她枪手的身份,所以要杀了她灭口吗? “他们在你的身体里注射的那些违禁品,如果没有我,你最后的下场就算不被送去静宁山精神病院,你也活不了多久。”最后一旦被抓,肯定没有人会相信她是被人陷害,都只当她是自已吸食过量。 傅奇念的脸色有些难看。 温阮说的也是事实。 但是接受起来还是很难。 就差那么一点…… “既然你说到他们要送你去静宁山精神病院,那你就再想想当时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细节?”温阮皱着眉。 这件事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好像……”傅奇念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可无论她怎么想,当地时的细节都无法记起来。 她的记忆力一向过人,不然,也不会模仿了那么多年绮念的画也没有被人认出来。 “看来,有人把那段记忆给你封起来了。”温阮神情淡淡地开口说道。 既然有人封了傅奇念的记忆,那就说明那段记忆里有着很重要的消息。 究竟是什么? “我现在的确想不起来,我回去后再慢慢想吧。”傅奇念望了温阮一眼,有些愧疚。 “想起来了就告诉我!”说完温阮站起身:“过几天我小哥哥的画展,你和沈浪一起来吧!” 随后把一个信封递给她。 傅奇念伸手接过信封,敛了敛眉,应了一声好。 等到温阮离开之后她才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是两张门票。 咬了咬唇,伸手握紧门票。 其实,她一直都有个梦想,就是能够成为有名的画家。 她靠着模仿绮念的画赚了不少钱,但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过自已的风格。 不知道现在开始算不算晚。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打断了傅奇念的思绪,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接通。 “聊完了吗?该回家了!”沈浪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过来,透出几分软萌,像极了可爱的小狼狗。 “你来接我吧。”傅奇念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并不担心沈浪找不到她。 挂了手机,傅奇念就坐在那里回想那天她被人绑走的事。 “在想什么?”沈浪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傅奇念的思绪,抬起头,目光对上沈浪的眸子,轻轻地开口:“你喜欢我对不对?” 沈浪倒是没有料到傅奇念会突然间问他这个问题,不由怔住。 傅奇念起身,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他:“我们一起去看温纪阳的画展吧!”那平淡的样子让沈浪觉得刚才她好像什么都没说过,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走吧!”傅奇念歪过头看了他一眼,浅笑盈盈的样子特别的美好。 沈浪暗中揪了自已一把。 嘶…… 好疼啊! 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傅奇念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傅奇念的笑声,沈浪的脸陡然一红。 为了掩饰自已的尴尬,赶紧咳嗽一声:“你给我的什么东西?” “温纪阳画展的门票,温阮邀请我们一起去!”傅奇念淡淡地说道,很平静。 沈浪打开信封把门票抽出来,随后问傅奇念:“你想去看吗?” 傅奇念点了点头。 “那就去啊!”沈浪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一把拽过傅奇念的手:“走走走,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我……”傅奇念顿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跟着沈浪走了,并没有把手抽回来。 如果不勇敢的走出第一步,她又怎么知道和沈浪在一起是不是最合适的呢。 沈浪并不知道傅奇念心里的想法,满脑子都是给傅奇念买什么衣服。 结果两人才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傅奇念。” 沈浪停下脚步。 傅奇念的身体抖了一下,咬了咬唇,声音酸涩的开口:“别回头!” 为什么每次她的心情刚刚好一点就会遇到不想见的人呢? 沈浪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又看到傅奇念如此的抗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总不能因为她是傅奇念的母亲就忽略了傅奇念从小到大受的苦而对她和颜悦色。 “那走吧!”沈浪搂住傅奇念的腰,低头把唇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傅奇念应了一声,红着脸往前迈步。 “傅奇念!我查出来胃癌晚期,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你赶紧画几幅画给我拿去卖掉!”见傅奇念不理自已,女人急了,赶紧追上来,一把拽住傅奇念的手腕:“我把你养这么大,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如果是在以前她还会心疼她,可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傅奇念对这个她叫了二十几年母亲的人彻底死心,此刻看她的眼神也透出几分薄凉:“以前卖画的钱不下一千万,我已经还够了这些年来你生我养我的恩情,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过去她从来都狠不下心来和母亲一刀两断,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把什么都看得很透,不想再为任何亲人做任何事,剩下的余生,她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傅奇念!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女人的吼声在身后,傅奇念歪过头看了一眼沈浪:“走了。” 沈浪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搂着傅奇念走了。 女人的骂声在身后渐行渐远。 傅奇念第一次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以后的她,还会越来越好。 等两人走远,女人才掏出手机来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她在国贸大厦。”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