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一开始当着陆北安的面和陆继麟出来,是想刺激陆北安,报复一下他继续将白薇留在身边的做法。 但陆北安刚好撞见她和陆继麟暧昧不明的这一幕,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这下,她就是马上翻窗跳进漓江,恐怕也洗不清了。 陆北安现在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根本无法听进去任何解释,眼神危险地锁定此刻还坐在床上的陆继麟。 “老大,怎么处理?” 一个保镖回头看向陆北安,询问道。 他们一直在跟在陆北安身边,早就知道平时陆继麟对陆北安的欺压。 可他们也知道陆北安忍辱负重的心思,从来都忍着。 可今天陆继麟碰陆北安放在心尖上疼的女人,这种事情,是个兄弟都忍不了。 陆继麟却丝毫没有慌张,他径直从床上跳下来,低眸俯视着陆北安,依旧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怎么,你敢动我?” “我看上许知画了,许知画就是我的。你个残废,还想和我抢女人么?” “你那个婊子母亲抢不过我母亲,你这个废物,也抢不过我。” 他走到陆北安面前,伸手出去,想捏住陆北安的下巴,朝他的脸上啐一口。 许知画在一边看着陆继麟这样作死,都有些心惊肉跳。 好家伙,这货是纯纯奔着找死去的。 果然,陆继麟的右手还没有碰到陆北安的下巴,就已经被陆北安单手扣住,紧接着,陆北安紧紧抓住陆继麟的手臂,狠狠一折。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陆继麟想忍住自己狼狈的哀嚎声,可疼痛太剧烈,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还是闷哼出声。 “陆北安,你……” 陆继麟警告地看向陆北安。 只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陆北安又迅速拧住陆继麟的胳膊,用相同的手法,再次折断。 陆继麟疼得浑身脱力,此刻几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陆北安直接揪住陆继麟的头发,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他目光凶狠,警告地注视着陆继麟,掀唇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的女人?” “你再碰她一下,这条漓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声音极冷,叫人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陆继麟吃力地抬起头,看向陆北安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惧。 他竟从来不知道,陆北安这个废物,还有这样残戾的一幕。 随即,陆北安将陆继麟往地上一扔,看向一边将害怕两个字写在脸上的许知画,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暴怒的眸底划过抹无奈。 “回家。” 他冷声说完,便控制着轮椅往外去了。 许知画急忙屁颠屁颠地跟上。 现在还不乖点,她还真怕下一个被生生折断双手的人,就是自己。 两人出了房间,陆继麟堪堪松了口气,他以为这就算完了。 可那两个跟着陆北安来的保镖,却并没有走出去。 他们走到门口,直接将门反锁后,又掉头走了回来。 他们活动着手腕,其中一个直接整个拽起陆继麟的身子,狠狠往酒店房间的墙壁上砸去。 跟在陆北安身边多年,他们足以明白陆北安离开房间之前给的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要给陆继麟留口气就行了。 许知画跟着陆北安出了情趣酒店,两人都上了车,车子往陆北安的别墅开去。 两人都没说话。 车内气压低得可怕。 “那个,我,可以和你解释的。” 许知画试探性地看向依旧脸色冷沉的陆北安。 “我是为了套话,而且得到了很有用的信息!” 陆北安冷睨了眼许知画,明澈的眸子一派冷寂,依旧不说话。 他知道许知画和陆继麟离开,是因为他先继续将白薇留在身边,而生气做出的举动。 他也知道凭借许知画的能力和眼光,绝对看不起陆继麟这种货色。 他相信许知画只是为了套话。 可他就是介意。 可笑。 许知画是第一个让他的情绪和理智被迫分开的人。 “真的,我放给你听。” 许知画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打开了微型手表上刚刚录下来的那段录音。 可直到录音放完,陆北安紧绷冷沉的神色依旧没有改善半分。 许知画头疼地按压了几下眉心。 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难哄的男人。 他生气的时候,大概会真的会自动屏蔽外界所有信息,脑子里就两个字:生气。 车厢中再次安静下来,许知画头疼地靠在车窗旁边,没多久,便开始昏昏欲睡。 最后,竟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陆北安听着身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侧眸看向许知画,唇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两下。 他在这生气。 她掉头就睡着了? 怎么刚刚难道不是她出轨被抓了么? 这傻丫头的心到底有多大? 陆北安越想,心中越憋屈得难受。 最后车子在陆北安的别墅面前停下来,陆北安弯曲起关节,毫不客气地在许知画脑袋上扣了一下。 只听见“咚”的一声。 许知画吃疼醒来,蹙眉看向陆北安,可转念想到自己刚刚做错的事情,只委屈地撇撇嘴,也不喊疼了。 她闷闷不乐地握住车门把手,正要下车。 陆北安说话了。 他扬声道:“婚礼提前。” 短短四字,仿若轰隆隆的雷声在许知画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