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站起来了,又是怎么挣脱捆绑着他的绳子,捡起手术刀来要挟自己的? 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陆北安俊脸上,寸寸都刻着剧怒,他手上的力道猛然一重。 “让他们住手!” 许梦雨清楚地感觉到手术刀割破自己血肉的痛觉,她害怕地尖声大叫:“你们住手,快点住手!” “否则一分钱也拿不到!” 剩下的五个男人纷纷转头,看向许梦雨。 这个女人竟然被挟持了,而且挟持她的不是别人,而刚好是那个刚刚还被绑在椅子上,众所皆知残废了多年的陆北安! 这叫他们怎么能不震惊? 就算继续动手,他们也拿不到钱,也没理由彻底极怒陆北安。 他们识相地住了手。 许知画站在原地,眼神猩红地瞪向许梦雨和这些男人。 今天将她欺辱到这种境地,他们一个也别想逃!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有人从外面将酒店的房门踹开。 易络和VV带着人冲进来,原本宽敞的总统套房,在站了那么多人后,瞬间显得有些拥挤。 “抓住他们,先给我废了他们命根子,打断一条腿,剩下的再听老大安排。” VV极力地隐忍着愤怒命令。 他身后的玉罗刹、小宝和白杞,在看见此刻站在床上的,手中还握着半截花瓶的许知画后,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得可怕。 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通过VV和老大通话的微型手表,全部了解得一清二楚。 许梦雨这人面兽心的畜生,真是什么折磨人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剩下的五个男人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们没花多少时间就被制服,紫凰的手下按照VV说的,废了这七个男人的命根子后,再生生地打断了他们的一条腿。 房间中哀嚎声此起彼伏,有人直接疼晕。 许知画从床上跳下来,走向几人。 白杞急忙拎着大大的医药箱上前,先搀扶着许知画在椅子上坐下,为她检查脸上的伤口。 “别怕,伤得不严重,我有把握治好。” “只要后续好好保养,不会留下伤痕的。” 他细细地查看后,见伤口不严重,总算是松了口气,急忙给许知画的伤口做紧急处理。 “嗯。”许知画点点头。 她心中知道是白杞医术高超,所以才能治好她脸上这道伤痕。 否则就是整容,也很难做得和原来一模一样。 易络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反应良久,这才猛然醒悟:“原来你就是媚!” “嫂子,你就是媚?”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许知画。 VV不想让易络吵到许知画,无奈地朝他抛了个白眼:“不然呢?” 说着,他又看了眼此刻已经站起来的陆北安:“倒是传言中残疾多年的陆家大少爷,竟然就是银狐?” “还真是叫人意外。”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银狐就是陆北安,可如今也只好和易络一样惊讶一番。 至于他们早就知道陆北安就是银狐的事情,还是让老大亲自和陆北安说清楚比较好。 许梦雨怔怔地看着这一切,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喃喃自语地看向此刻众星捧月的许知画。 在许家当了二十多年傻子的许知画,竟然是这群人的老大? 这,这怎么可能? 原来,许知画一直有着一个隐藏的身份!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你们骗我!” “你们都是骗子!” 许梦雨尖叫着往门口跑去,却被玉罗刹一把揪回来,狠狠摔在地上。 玉罗刹毫不客气地踹了许梦雨一脚,让她清醒清醒。 “还想装傻逃跑?你做梦。” 许梦雨疼得闷哼一声,一时间彻底陷入绝望。 怎么会这样…… 每次她都差一点就可以杀了许知画,她说怎么每次都有人来救许知画。 原来许知画不仅仅只是傻子许知画,还有那么特殊的身份。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许梦雨和媚,根本没有可比性。 原来许知画不是抢不过她才放弃林逸泽,是她真的对林逸泽不屑一顾。 白杞为许知画处理好脸上的伤口,蹙眉看向地上的许梦雨。 从之前在电梯碰上许梦雨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许梦雨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这很像被人催眠后的状态。 因为白杞以前医治过被李柏安催眠的患者,所以怎么看,都觉得许梦雨像被人控制了。 他动作利索收好医药箱,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易络看向陆北安: “老大,怎么处理这些人?” 陆北安扔了手术刀,目光温柔地看向许知画:“问你嫂子。” 易络又看向许知画:“嫂子,你打算怎么办?” 好家伙,又被狗粮洒了一脸。 许知画走到许梦雨面前,缓缓蹲下,用手拽起许梦雨的头发,就像她之前拽着自己的头发那样,让许梦雨和她对视。 “害怕么?”她轻笑了声,问道。 许梦雨睁大了双眼瞪着许知画,泪水不停地掉下,却就是不服输说害怕。 就算她输了又怎样,她不会承认。 “不说话啊。” “那你以后也不用说话了。” 她丢开许梦雨的脑袋,站起来,目光冰冷。 “这些人都已经知道我和北安在组织的身份了,想个办法,让他们没办法再开口说话。” “找个由头,送去警察局吧。” 她冷声道。 “得嘞。” 易络点点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手下一眼,他们点点头,拖着那七个男人走了出去。 许知画眸光一转,又看向瘫软在地上的许梦雨。 “至于她,带去紫凰。” 三番几次地想害死自己和陆北安,这一次,许知画再也不会给她下一次害自己和路北边的机会。 “好,我怀疑她被催眠了,让我查一查。” 白杞询问地看向许知画。 “不要给她接触电子设备的机会,免得她通风报信。”许知画点点头。 让白杞查查也好,说不定可以查出来那个在背后试图害自己和陆北安的人。 “你们都出去吧。” 许知画抬抬手,对易络和VV一行人道。 几人都点点头,拖拽着许梦雨出了酒店房间。 此刻凌乱的总统套房中,只剩下陆北安和许知画两个人。 许知画眼神定定地看着陆北安,含着两分幽幽的凉意,陆北安被她看得眉头直蹙。 “我是银狐,但不是有意瞒着你。”他温柔着嗓音解释。 自从明白许知画心中,陆北安比银狐更加重要后,他一改之前对许知画冷冰冰的别扭态度,如今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柔起来。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之前跟银狐……” “我之所以会跟银狐接触那么多,是因为我知道,银狐就是陆北安。” 许知画坦诚地回答道。 这句话让陆北安的一双眸子迅速亮了起来,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银狐就是陆北安。 那么说,她之前的那些主动,也都是建立在她知道银狐是陆北安的基础上。 这样想着,陆北安唇角勾起的幅度越发明显。 心里正高兴着,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许知画的眼神不太对劲,跟之前相比,多了几分埋怨。 陆北安被她的眼神看得全身不对劲:“怎么了?” 误会解除,难道不是好事么? 他有些不解,一双向来冷肃的长眸中此刻全是不自在。 许知画冷笑着点点头,上下扫了眼陆北安,虽然他比自己高,但她却丝毫不畏怯。 “陆北安,你有妻子了,是我。”她提醒道。 陆北安点头,表示他知道,但更是一头雾水。 “你有妻子了,还敢和别的女人表白?” “还包下了整个夜色酒吧,你好大的手笔啊。”许知画扬声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