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苏行变成了那个肩负重任的人。 虽不知小皇帝为何突然要去紫玉国,但他一定有原因。 问起要做什么准备时,绫清玄很是淡然,“不用准备,直接过去。” 这放在别人身上,就是莽啊,你不做准备,人家那边可全都是陷阱。 “陛下,您身边的暗卫一定很多吧,也将他们带上吧。” 小姑娘一本正经,“你觉得朕不行?” 苏行:…… 这怎么就扯上不行了呢。 苏行快被竹幽给盯得身体穿孔了。 可见,眼下就他一人未雨绸缪。 苏行抵不过这夫妻俩,只好先去整理马匹马车了。 离开之前,他给了竹幽一个眼神。 竹幽领会,在绫清玄起身的时候,扯住了她的衣袖,“你去哪?” “去找小二要热水,给你泡澡。” 小姑娘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保姆类的事,毕竟以前各个位面的小家伙为她做的比这多多了。 竹幽攥紧道:“那、那你今晚……” 他偏头,语气软糯道:“还与我一同休息吗?” 绫清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俩尚未成亲,我怎能跟你同寝。” 竹幽:??? 之前可没见你这般正经啊! 每天对他搂搂抱抱的人是谁啊! 小家伙松开手,轻抿薄唇,“留……” “嗯?”他声音太小,绫清玄凑近,四目相对,小姑娘看见他面色微红,心中逗弄情绪更深。 “留下。”竹幽踮起脚,抱住她的脖颈,凑在她耳边浅浅,又带着些撒娇成分,“本公主说,让你今晚留在我身边。” 这谁抵得住啊。 小家伙的撒娇,还真是带着些杀伤力的。 心知他是想得到自己的血,绫清玄又不能告诉他实情。 这果然被zz猜到了。 不愧是zz,智商有所增加了。 “好。”绫清玄轻拍着他的背,忽的又冒出一句来,“我没想到,秋秋这么喜欢我。” 竹幽捏紧双拳,狡辩,“不喜欢。” 绫清玄:“不喜欢就松开我。” 小家伙犹豫,终是没松开手。 绫清玄倒是想过,他如果一直这么小,也行。 看起来比大的那个他好玩多了。 当晚,竹幽如愿以偿的和绫清玄同床共枕了。 他捏碎了苏行提前给他的迷香丸,浅香弥漫在空中,没一会儿,他试探性的挪动绫清玄抱住他的手。 竹幽:…… 南宫玄,睡个觉而已,有必要抱他这么紧吗。 好不容易挪开,竹幽半坐起身,取出提前准备的银针。 握起那细腻柔荑,竹幽眼神微暗。 “南宫玄,借我几滴血吧。” 明抢的话,理由很难说,不如在她睡梦中悄悄取几滴。 银针靠近,快要扎进那肌肤时,男人却犹豫了。 不问便取,那是盗。 小皇帝明明这般信任他,可他…… 仅仅是犹豫间,小姑娘重新将他抱进怀里,唇瓣呢喃着,“秋秋。” 竹幽暗自咬牙,若今日他拿的是匕首或者淬了毒的东西,也会这般轻易取了南宫玄的性命。 他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 收起银针,竹幽闭眼,缩进了她怀中。 “……对不起。” 没有下次了。 她会这么想去紫玉国,一定是想找竹策算账吧,归根究底,都是为了他。 待怀中人儿熟睡过后,一双冷眸这时候才睁开来。 绫清玄帮他调整了一下舒适的睡觉姿势,才跟着他一起休息。 …… “uu,你说这小黄吃什么呢?” 丞相府。 慕容溪趴在梳妆桌上,戳了戳站在梳妆盒上的小鸟。 “啾啾!” 那小雀退了两步,又粘回来了。 慕容溪恶作剧的逗弄了好几次,它都委屈巴巴的叫几声,随后又乖乖跑回来。 “这苏行训的鸟不错啊。” 慕容溪玩累了,才发现uu没有理自己。 咳,也对,它现在应该在和zz沟通感情吧。 啧,系统都有对象,她都没有。 做一个不吃爱情苦的仙女不好吗。 “啾啾~”小黄雀凑过来,蹭了蹭她的手。 慕容溪抿唇,“你家主人要是像你这么可爱,我还能考虑一下。” 男人嘛,不嫌多,这个位面撩完了,反正下个位面也不会见到。 “溪儿。” 闺房外传来丞相的声音,他很少来慕容溪闺房这,慕容溪有些紧张。 将门打开,慕容溪行了个礼,“爹爹?” 男人俯视着她,“你今日去哪了?” “啊……今日街上有活动,我去看了看,后来吃了个饭就回来了。” 这解释苍白无力,丞相却也没厉声责怪。 “那你在街上,可有发现陛下踪迹?” 慕容溪:“啊?没有,陛下不是还在清心观吗。” 女子一脸真诚,毫不掺假。 “爹爹,你怎么老是关心陛下的去处,都不关心关心女儿的人生大事。” 丞相被她转移注意力,“哦?溪儿可是看上哪家好儿郎了?” 慕容溪娇羞扭捏道:“倒还真有一位,不过,爹爹,我若是嫁去别国,你可同意?” 男人眉头紧蹙,“爹不希望你远嫁。” “如此的话,我就找个入赘的吧,以后也陪在爹爹身边,这太平盛世,一定不会出现什么乱子吧。”慕容溪有意无意的提着。 “溪儿希望这天下太平,但你却不知这天下本是属于我们慕容家的。”男人负手而立,沉声道:“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让你知晓爹 爹的计划了。” 慕容溪暗自握拳,终于要让她参加了吗。 “计划?”慕容溪一脸不解,“爹爹,你该不会是想……” 造反。 男人勾手,“跟我过来。” 慕容溪跟上他的脚步,一路到了书房,去了密道。 密道下边阴冷潮湿,慕容溪摸了摸衣袖。 上次丞相不是说这下边是她娘的尸体吗,难道不是? 脚步停下,慕容溪微顿。 眼前布满了骸骨,那其中一具身上,竟还穿着龙袍。 慕容溪知道这里放着的是什么了。 放的是慕容家先人们的骸骨。 “溪儿,你没有活在仇恨里,所以并不懂我承担了什么,肩负着什么,慕容家只剩我们两人,如果……” “爹爹。”慕容溪忽的打算了男人的慷慨激昂,她站在丞相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就算爹爹怪女儿,女儿也要说了。即使爹爹复仇了又怎样,造反成功了又如何,现在太平盛世,席天朝什么灾祸都没有,爹爹 为何……要打破这一切。” “爹爹,你有为自己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