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被围着的一群人好好拍着戏,绫清玄则在一边严肃的思考工资。 郭叔笑道:“一天150,暂替三天。” 这比龙套的工资要高,能多买几个面包,绫清玄点头同意。 “小姐怎么称呼?” “凌悠。” “行,那你跟我过来,打的途中注意控制一下力度,千万不可真的伤到人。” 她也没用多大力道,主要是他们不禁打。 还好宿主把这话憋住了,不然刚到手的工作可能就没了。 大致了解行程和走位,郭叔给她留了电话。 “今天我们出场不多,你在一旁先看看,明天给你发时间。” “行。” 绫清玄在一旁看了看,他们这些专门有武打戏的人,是经过长年训练的,和那些普通人确实不一样。 差不多收工,绫清玄去了更衣室,这一照镜子,她终于知道为什么zz一直催她洗把脸。 剧情需要,她脸上抹了灰,发型也是乱糟糟的,但那双清明的眸子,却格外吸引人。 “这有的人啊,还真以为自己好看就能看中,结果连个龙套的戏都演不好。” 旁边传来讽刺的声音,绫清玄侧目。 那女生也是龙套打扮,演的好像是某一世家里的丫鬟,她倒是干干净净的,只是这面相啊,不太好。 绫清玄坐下,望着她,“我好看。” “你……” “谢谢夸奖。” 比你好看,不就是赢了,她又不是来比演技的。 总有人嫉妒本座的美貌。 宿主,说好的低调呢。 那女生哼了声,嘀咕了句有病。 绫清玄对着镜子卸妆,清丽绝尘的容貌露出,弯眉下一双眸子明艳动人,高挺的鼻梁下,红唇肆意,如高贵的玫瑰,不可侵犯。 看上去颇有些御姐风范。 “喂,她好漂亮啊,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刚进组的吧,你上去要个电话。” 几个男生走进来围在绫清玄身边叽叽喳喳。 之前那女生阴阳怪气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这就是之前打你们的那个龙套。” “啊?是她?” 几人瞬间后退,刚刚被打的地方还疼呢,太彪悍了,不敢惹。 绫清玄起身,背上了自己的小兔子背包。 往前一步,那几个男生瞬间给她让道。 “明天见。”绫清玄语气淡漠,似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买了面包,去往公交站,绫清玄才把那兔子背包拿下。 背着这么可爱的东西,也太损形象了。 可行。 铃声响起,她一接通,那边就是大嗓门在喊着,“小姐姐,你下班了吗?要我去接你不?” 绫清玄移开手机,是她闺蜜田豆来的电话。 接她? 脑海中出现田豆骑着自行车吆喝的画面,绫清玄冷然道:“不用,我快到了。” “别啊,今天有洛弦的商演,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不好,再见。” 绫清玄挂断电话,上了公交站。 那边田豆打了好几通电话,绫清玄直接设置静音。 田豆是她的闺蜜兼室友,同时也是一位追星大户,每月工资一大半用来贡献自己的爱豆,目前最喜欢的偶像便是洛弦。 一遇上他的事就变成了癫狂的疯子人设。 绫清玄要是今晚跟她一起过去的话,一定会被她又抓又扯又嚎的。 来自原主的惨痛经历。 现在这个点,公交上人不少,绫清玄抓着杆子站着。 隐约感觉到奇怪的气息,她朝后面望去,一个男生穿着卫衣,压低着帽子,还戴了口罩和墨镜。 大晚上没太阳,这小伙防晒做得挺足呀。 再看他后边两个座位的男人,同样带着口罩,一直在手机上输入什么,时不时不怀好意的朝那男生看去。 车停,男生双手插着口袋快速下车,那俩男人连忙跟上,还撞到了绫清玄,衣服上的链子勾到了身后的兔子背包。 听着一声撕裂,小姑娘脸上布满寒霜。 这是田豆借给她的包,破了得赔。 找那人算账去! 车门关得只剩一条缝隙,她却身形如鬼魅般闪了出去,司机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坏了。 …… 男生快步走着,似乎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人,左拐右弯之后,贴在了黑暗中的墙壁上。 “人呢?我们跟丢了?” “十几个粉丝等着他的行踪,这笔买卖做成,我们几个月不用出去找事做了,赶紧仔细找找。” 听着他们有些慌乱的步子,男生气息渐缓,沉默不出声。 耳边突然传来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男生一惊,侧目看过去,背光下,小姑娘穿着运动鞋,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 行啊,这包连下面都破了。 也就这一声,让刚刚远去的两人,迅速朝这看来。 “嘘!”男生的手指在阴影下骨节分明,格外修长,贴在口罩上,想让绫清玄注意一下。 “什么声音,不会是藏在那边吧。” “走,去看看。” 就在男生犹豫要不要往另一边跑的时候,小姑娘突然道:“在这啊,正好,过来。” 她空灵的嗓音在阴暗的环境下环绕,男生捂着脑门想跑,无奈那两人前后堵住了他们。 “可找到人了,快发地址。” 两人噼里啪啦在手机里输入消息,再一抬眸,对着那清冷的小姑娘道:“让开。” “赔包。”绫清玄把那被划破的兔子背包给他们看。 两个大男人皱着眉,“什么破玩意?” zz,你看,他们一点都不主动,只能本座自己动手了。 了解。 两人的注意力依旧在男生身上,却不想那小姑娘悄无声息靠近,出手迅速打趴一个,一脸严肃的举着软萌可爱的兔子背包。 “下车时你划破了我的包,赔吧,现金。” 男人一脸惊恐,现在偶像的保镖打人都还找理由了? 为了不再挨打,他一大男人支支吾吾道:“没、没带现金,支、支付宝行吗?” “行。” (支付宝成功到账一百元。) 这机械的声音在这夜晚实在突兀,男生都不知道口罩下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了。 男人颤颤巍巍道:“够、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