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月是谁?” 吕兮枝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她看着那疯老头,面色微惊,“凌霄门门主,你是罗致?” 曾带着凌霄门走上巅峰的那个男人,便是这疯老头? 而且罗致不是早就死了吗? 吕兮枝不敢相信。 “对呀,我是罗致,罗月啊,是我的养子,有一天,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秘密。” 疯老头便是被姬月离关在地牢三年的昔日凌霄门门主罗致。 他明明不到四十,头发却花白一片,皮肤松弛遍布斑纹。 吕兮枝眸子瞪大,听着罗致从嘴里念叨出凌霄门以前的事。 他将那养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吕兮枝也知道了那人的功效。 神药竟然是这样来的,那人的血肉竟有这种作用。 “可我还是大意,让他跑掉了。” 罗致双手虚抓着,“没肉吃了。” 他凌霄门的库存也逐渐变少,如果没有下一个养子,凌霄门的地位会越来越低。 “我想把另一个养子变成第二个他,可他是无可取代的,养子受不了药物的折磨,死了。” “白白浪费了我准备的那些药材。”他拍着铁栏,看上去是真生气。 吕兮枝缩着腿,“疯子,你疯了。” “你才疯了!我没疯!一切都是为了凌霄门!只有我凌霄门才是第一门派!” 罗致诡异的大笑,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躺在地上。 “好饿啊,好饿……” 他这时不时的清醒,让吕兮枝掌握了些信息,她趁机问道:“罗月现在在哪?” 若能找到罗月,用他的血肉炼药,她一定能将司徒绫踩下去。 “嘿嘿,你猜呀,我不告诉你,不告诉你。”罗致又开始神志不清的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吕兮枝没问出来,面露遗憾。 下次她一定要抓紧时间问他。 正想着,血煞门的人又来了,他们动作熟练的给吕兮枝丢了饭菜,然后去旁边打开囚牢。 一开始吕兮枝还在嫌弃自己的吃食,可后来她没得选择,只能吃下去。 活下去才有机会。 她了无生气的抓着碗,听见旁边传来的切割声,抽泣声,还有瓶瓶罐罐。 她停下了动作,震惊地看过去。 割肉,取血,灌药。 罗致每次经历的就是这个。 她真是脑子糊涂,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 按照年龄来算,姬月离很有可能就是罗月! 但也不一定,也许罗月是姬月离的兄弟朋友之类,才会对罗致进行囚禁和折磨。 她还需要再次确认,不敢直接下定论。 姬月离那张脸她见过一次就忘不了,午夜梦回,她还能梦见。 这么好看和武功高强的男子,根本无法想象他以前经历过那些。 她收回视线,重新吃着东西,听见那几个血煞门的人说,马上就要轮换了。 她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 姬月离终于能够下床走动,不过第一件事,就是被绫清玄强制要求穿鞋。 “不穿,我不习惯。”他直接拒绝。 绫清玄双手环胸,在一旁看着他。 只是单纯的看着,姬月离就有一种负罪感。 他可好几年没这种感觉了。 zz在空间里可怜兮兮,这鞋子它可是做了好久,猪蹄都被扎了好多下呢。 “你做的?”在这目光下,姬月离试探问道。 绫清玄实诚道:“不是,不穿的话,扔了吧。” 嘤! 姬月离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脚放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合适,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样。 与地面隔了一层底板,好像正在与他之前的生活说着告别。 “谢谢。”他轻声呢喃,根本听不清。 她,是真心对他的吗? 不知道。 姬月离在迷茫下运转了体内的内力,不仅没有消减,还增强了。 身上的疤痕在痊愈,他气色也好了不少。 绫清玄看见他略欣喜的眸色,淡淡道:“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待会儿吃饭。” “今天也是你做的吗?” “不是,子易做的。” 姬月离垂着眸子,那个小孩啊。 他有些吃味是怎么回事。 “你上次为什么要问我会不会做饭?” 那慑人的眸子盯着她,绫清玄面色如常。 因为本座不会啊。 她一本正经道:“不会做饭的男人是没有前途的。” 姬月离在心里冷哼,她定是喜欢会做饭的人。 他在意这个做什么。 心里这么想,他嘴上说道:“我会,今天我给你做。” “你先养病。” 他只是表面好了而已,真正的问题没解决,药材也没凑齐,不算病好。 以后再尝小家伙做的饭菜也一样。 可姬月离不知道为什么,就犟在这了,他非要去厨房,只是站起来没一会儿,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绫清玄全程看着,都没有去扶。 本座看见了。 心理上的安慰并不能减缓生理上的疼痛。 这么一本正经的分析真的好吗? “司徒绫,你扶我一下。” 姬月离是能起来的,但绫清玄的漠视,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zz只想跟反派说:你摔下去的样子很狼狈,但你傲娇的时候真可爱。 绫清玄懒得过去,但看见他蹙眉的样子,还是慢吞吞走了过去。 手一伸,姬月离搭着她起身,将身上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小姑娘气息不变,圈住他的腰。 姬月离耳尖一红,视线慌乱,“你做什么。” “抱你。” “你……”画面一闪,他有些想起那天晚上的画面,他支支吾吾道:“你带我回来的那个晚上,是不是偷亲我了?” “没。”本座光明正大亲的。 姬月离抿着唇,难不成是他的错觉? “你亲了。”他炸胡道。 “没亲。” “亲了!” 刚说完,他的衣襟被拉下,头微微垂着,小姑娘踮起脚尖,似乎不再想跟他争论。 “亲了又如何。” 绫清玄霸气的印了上去,将他略干的唇瓣浸染,辗转之间,眉眼微微闭着。 相比之下,姬月离那双一直凌厉慵懒的眸子,瞬间睁大。 她、她亲他了。 呼吸不上来,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