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是在干什么?” 听见这熟悉的清冷嗓音,吕兮枝心头一震。 是司徒绫将她引到洞穴导致她掉下去的。 那个女人,想提前干掉她。 灵剑钉在窗户边上,吕兮枝脚下一滑,掉到窗户外边。 她起身欲跑,白衣姑娘却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吕兮枝吞咽了下口水,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经历多久,她就再次遭受到惊吓。 她不确定,司徒绫是否还记得重生之前的事。 但刚刚那一剑的力道,却渗人无比。 “师姐,太好了,你没事。”思绪快速在脑海里转动,吕兮枝决定这次重生,换种方式。 “我准备找工具去救你的,可是却发现有人擅闯神医谷,我正准备追出去。” 编,你继续编。 该配合你演出的本座视而不见。 另一种玩法啊。 了解。 小姑娘淡淡道:“你推的。” 绫清玄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她按照之前的又说了遍。 吕兮枝小喘着气,看来司徒绫并没有和她一样重生。 “师姐,这不是重点,我们现在应该去追那个人。” 吕兮枝转移着话题,绫清玄突然道:“可以,先把你怀里的医书拿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寂静,小姑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吕兮枝身体僵了僵。 她看到了? 为了之后的打算,吕兮枝准备忍。 她快速将黄皮书拿出来,“师姐,那人要偷你的医书,还好我发现及时,喏,给你。” 绫清玄一本正经的配合,“多亏了师妹,才保住了它,这个就送给你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黄皮书就这么简单落到了吕兮枝手里。 她突然不知所措。 “谢、谢谢师姐。” 她连忙补充道:“师姐,我真不是故意推你的,当时我是下意识做出反应,不过还好你没事。” 这件事重生之前绫清玄已经教育过她了,所以懒得再次纠缠。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回来的?” 绫清玄问道。 好歹咱们过一下流程吧。 吕兮枝尴尬的笑了笑。 还问个什么,不就洞穴里面有稀世药材吗,都被你给拿了,她还去拿什么! “师姐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绫清玄眼眸冷清。 女主你才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人吧,都重生两次了。 懒得周旋下去,绫清玄直接挥袖,“闯进神医谷的人只有你见过,赶紧去追吧。” “另外,神医谷从今天开始闭谷,谁都不准出去。” 吕兮枝点头道:“好的,师姐,我这就去。” 她连忙离开。 绫清玄扫了眼跟上次没什么区别杂乱的房间,去找小子易。 “师姐师姐,这些医书你都要送我吗?” 子易抱着那堆书,眼眸亮晶晶的。 他很喜欢医术,但谷主觉得他还小,先熟悉药草为好,所以没有怎么教过。 这堆医书,足够让他兴奋个好几天了。 “嗯。”绫清玄又丢了几本食谱给他。 “试试这个,说不定你也有天分。” “谢谢师姐!” 绫清玄看着他开心离去,拍了拍胸。 这次不会让子易见识她厨艺不精的事了。 为重复看书的小子易默哀。 …… 吕兮枝跑到房间里,再三确认门窗关好之后,才将黄皮书拿了出来。 绝世医书。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吕兮枝激动的摸着书皮,她还记得前前世摸着这书的感觉,是多么美妙啊。 调整呼吸,吕兮枝轻轻将书翻开。 ‘医书笔录’几个大字赫然出现。 吕兮枝怔了一下。 她快速地翻动医书,结果里面的内容,全是司徒绫写的无关紧要的药草笔记和日记之类的东西。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几世所追求的东西。 “啊——!司徒绫!” 黄皮书被她撕得粉碎,她猛地将房间里的东西摔碎砸烂。 心中郁结,吕兮枝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她死死抓着旁边的柱子,眸中的血丝遍布得可怕。 脑子。 司徒绫上一世说过,医书被她记在脑子里了。 她还不能放弃! …… 吕兮枝开始在各种场合黏糊绫清玄,并且鼓动她出谷。 “师姐,身为医师,我们的职责是行医救人,神医谷不可一直关闭,咱们去领救治任务吧?” 原剧情中,司徒绫被鼓动出谷,随即被血煞门的人抓住。 绫清玄点头,“师妹说的没错,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吕兮枝不打算出谷,她想等这段动乱结束再说。 可看着绫清玄那透不出情绪的眸子,她怂恿道。 “师姐,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吧,谷主现在生不见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请求还是被绫清玄给拒绝了。 毕竟上次就有人闯入,他们得好好守护神医谷才行。 关上房门,吕兮枝开始着手准备引血煞门的人过来,并和他们合作。 …… 血煞门。 所有的东西都是以红色基调为主。 那从上至下流动的溪水,也被红色给沾染,显得诡异血腥。 大红的烛光摇曳,宽大的座椅上,红衣男子慵懒半躺着。 墨发垂在了地上,却不染灰尘。 “教主。”赶来汇报的黑衣男子跪着,颤颤巍巍道:“追丢了。”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脖颈像被人掐住一样,双脚不停蹬踏。 面色红紫,他看向那座椅上的男子,带着哀求,“教主,不要……呃!” 呼吸停止,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挂在空中,随后,被抛到了那红色的水流中。 “教、教主。”其余的人看着这一切,纷纷垂着脑袋。 “丢了,罢了。”男子的声音无形中带着小钩子,刮得人痒痒。 若是此时朝他看去,视线便会瞬间凝固。 男子的容貌世间仅有,五官无不精致,那半睁的狐狸眼,看似无神却又摄人心魄。 他平静无波澜的面容上,眉头微蹙了下,“去找医师。” 时间又快到了。 “是!教主。”几人迅速离开,不留踪迹。 他将地面上的墨发挑起,轻捻在指心。 露出的手腕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一道比一道更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