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堰回去之后,才发现苏泽不见了,他立刻派人去寻,结果寻来了闫杉的挑衅。 他说那男子在他手上,想要回去的话就去将军府找他。 听这语气,闫杉应该是不知道苏泽身份的。 苏堰换了衣服,将那扯破的腰带丢在地上。 “诶? 大人,这腰带不是您最喜欢的那条吗? 怎么坏了?” 管家捡了起来,有些可惜,“小的帮您收拾。” 苏堰见她准备放在要丢的东西那边,出声制止,“放着,不丢。” 管家只当他舍不得,便应了声就叠放在一旁了。 苏堰收拾好仪容去了将军府。 这大半夜的,只身一人去对头那边,也只有苏堰敢了。 闫杉肆意的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苏泽被绑住丢在椅子上。 他还是晕的,但明显身上没伤。 “丞相真是越老算计越深啊,还想着往陛下身边塞人呢。” 现在陛下那边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们的,苏堰的人一点点的被换下。 苏堰心里肯定也是有些慌的,不然不会送这种不上台面的人过去。 “若我没算错,将军年纪比我还大。” 苏堰今年二十有二,而闫杉,比他大几个月。 这个话题太伤人了,闫杉冷哼一声。 “这人今天还给你,本将军想给你一个警告,不要再觊觎后君之位,那位置不属于你们苏家。” “而且,更有可能,会落在我闫家的头上,苏堰,你争不过我的。” “陛下相较于你,更喜欢我一些。” 闫杉洋洋得意,他这话是激苏堰的,虽然他把绫清玄当妹妹看,但是自己这男子的身份,可随时为了她服务。 装个君后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若两人联手,苏堰只能夹着尾巴跑了。 可谁知,他说完这话后,苏堰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对啊,苏堰之前不是特别在意这位置的吗,还听说他把自家侄子也塞过去呢。 苏堰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更喜欢你? 那她怎么不宠幸你。 苏堰莫名有些燥,脑海里又想起晚上发生的事了。 “哟,丞相大人身子骨这么弱啊,不过大半夜跑来一趟,这脸红成这样。” 闫杉刚戏谑的说完,就见苏泽睁开迷蒙的眸子。 这小可怜醒了。 “你胡说什么!陛下才不喜欢你! ”闫杉刚刚那句话他还真不巧的给听见了。 说完就挣扎起来。 差点摔地上的时候,被苏堰给扶住。 苏泽的委屈一下就上来了,小声道:“小叔叔,他欺负我。” 这人凶巴巴的,力气还大,他细皮嫩肉的,肯定被掐了不少印子。 “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闫杉看着他俩这模样,哼了声。 “赶紧走,本将军这没地方过夜。” 苏泽狠狠瞪了他一眼,闫杉只当是娇嗔吧,毕竟那眼神太过湿润。 苏堰懒得跟这只用力气的莽夫多费口舌,随口说了句告辞就带着苏泽离开。 闫杉看着那地上留下的绳子,勾了起来。 ……知道来龙去脉后,苏堰将苏泽好生安抚,这孩子才愿意睡觉。 只是刚上了床,他便盯着苏堰道:“小叔叔,你脖子那是什么。” 苏堰下意识就捂住了。 手下那块地方,好像洛铁般滚烫发麻。 面前便是自己侄儿的探究,苏堰心里说不明的心虚。 那是侄儿喜欢的人,是他想嫁的人。 可是自己,却爬上了她的床。 羞辱和愧疚之意涌上心头,苏堰眸色暗了暗,“没什么,睡吧。” 苏泽也没在意,问道:“小叔叔,那闫杉如此欺我,你一定要帮我教训回去。” “好。” 就算他不说,苏堰也一直在跟闫杉对着干。 苏泽终于困了,苏堰帮他灭了灯。 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脱下衣物,看着身上零散的痕迹,沉着脸,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次日早朝的时候,绫清玄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龙椅上。 等差不多快下朝,她开口道:“多谢丞相这些年的教导,朕已能独当一面,这软椅,撤了吧。” 除了在家休养没来的吏部尚书和好像已经知道了的闫杉以外,其他大臣全都震惊了。 陛下竟然公然撤权,不让苏堰再干涉她的决策了。 而苏堰,只是看了她一眼,说了一个好字。 不得了。 总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等大臣们走了之后,绫清玄走到苏堰面前,问道:“昨日可休息好?” 苏堰毫不理会。 【宿主,你这是往反派脸上打巴掌呀,快给一颗糖哄哄。 】本座没打他。 绫清玄往身上摸了摸,没找到糖。 “你先下去。” 绫清玄对那女官说。 人走后,朝堂只剩下他们两个。 苏堰以为她对昨日之事有进展跟他说,却不想小姑娘直接坐在他身上,牢牢勾住,将甜丝丝的气息渡来。 苏堰只愣了一瞬,便推开,“陛下若想羞辱臣,还是换种方式吧。” “我没想羞辱你。” 尽在咫尺,气息交融,苏堰控制不住的脸红,想用黑沉的脸色覆盖,但是很快溃不成军。 “甜吗?” 小姑娘在他耳边问道。 没糖,只能用这个了。 苏堰才听不进去这等话,顷刻抽身,盯着她,“陛下,臣不会将虎符交给你的。” 什么缠绵,什么暧昧,全都是别有用心。 小姑娘只是用那双世上最纯净也最冷漠的眸子看他,“你不说,朕都忘了。” 【……】实不相瞒,宿主是真忘了!苏堰才不信。 若不是他手上还有虎符,绫清玄肯定早就干掉他了。 他心口发闷,说道:“陛下要虎符,不如娶了闫将军。” 他那边也有半块。 谁知小姑娘还真的认真在想,“你说的有理。” zz,拿了闫杉的虎符,算完成任务吗? 【宿主,得拿完整的。 】苏堰见她这副在考虑的样子,甩袖离去。 这心情不舒畅,他就去了御花园走走。 结果梨君妃正在跟其他男子聊天,说昨晚陛下半夜召侍寝,他困到不行,还得好生服侍。 苏堰没停下步子,径直走到他身边,冷声道:“梨君妃,你可知妄议陛下之罪。” 梨君妃倒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个。 但他向来不喜苏堰,跟他互怼何乐不为。 “妄议什么呀,本宫夸陛下有精力都是罪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那衣衫松松散散的,露出心口的位置。 其他周围倒是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但那中心,却是干干净净。 身上的痕迹是上次处罚留下的,还没消,梨君妃就是故意给他看的。 苏堰的眸子只在那心口停留一瞬,立刻收回。 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拳。 她宠幸了别人。 只剩下这一句话充斥着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