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 苏洵擦了擦嘴角处的鲜血。 不过,就凭几道法则,就想阻我探查,苏洵嘴角处浮现一抹笑容。 此时,他的精神力快速蔓延。 精神力临近石碑,很快便渗入到石碑内。 若是有仙人在此,定然会震惊。 因为,此时的苏洵施展的已经不是精神力这么简单,而是神识。 一边渗透,苏洵一边盘膝在地。 他的眼中缓缓闭上,心静神明。 无须睁开眼睛,他的心神便已经落在石碑上。 感受着这石碑上一股股奇特的力量。 苏洵皱眉,这块石碑上充满着道则。 他的心神剧震,这道则也就说明了,曾经这里出现仙人。 一座充满道则的石碑,怎能不让他惊颤。 这么说,是仙人施展的法术,将这座石碑放在此地。 永镇于此,这镇的究竟是何物。 虽然我没有仙气,无法参悟龙纹上所蕴含的道则。 但石碑上的字,却是可以仔细参详。 苏洵定下心,目光落在那永镇于此的碑文上。 他只看了一眼,便觉有些晕眩。 他的心神缓缓舒展开,注意力全然放在石碑的碑文上。 这碑文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却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道理。 苏洵的眼眸中,这些字渐渐变大。 他当即双手不断掐诀,手法运行轨迹,好似写字一样。 不对,苏洵摇了摇头,重新掐动手诀。 一遍又一遍的梳理,一遍又一遍的推演,苏洵不厌其烦的面对四字。 数日后,他已经勉强可以写出一个永子。 单单是这一个永字,便蕴含着上百种神通道法。 这些道法环环相扣,无比玄奥。 若是断了其中的一环,苏洵决然写不出这个字。 此时,他继续推演下去。 尽管这些字高深玄奥,但他却也孜孜不倦的推演着,沉浸在其中,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倦。 他的脑海中,一道道的道蕴闪过。 他的见识也在渐渐增长。 他所缺的并非知识底蕴,而是这种不一样的感悟。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洵的双手和大脑达到共鸣。 他的双手结印越来越快,大脑反应的速度极快,原本他只能理解两三道神通。 但此时,他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毕竟,他以仙人的高度,去解析这些神通,还是很简单。 这是维度决定了结果。 他的手法时而繁琐到极致,时而简单,穷其变化,奥妙无穷。 妙,当真是妙不可言。 越是看这石碑上的字,苏洵愈是能够感受到碑文的博大精深。 他的双手已经与他的心神和石碑上的四个大字,融为一体,将每一步的变化,推演到极致。 突然原本并不流畅的手势,此刻变得简单。 从繁到简,只有那么一瞬间。 但这种变化,浑然天成,妙不可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苏洵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带着一丝精光。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这永镇于此的石碑,叹了口气,道:“大道至虚至静,人心应当清虚宁静。” 想必这位前辈将这座石碑置于此地的时候,便已经想明白日后的一切。 常无欲以观其妙,唯神是守。 常感恩之心以待天地,唯贤成德。 人若无贤无德,何以立世。 这位仙人用这块永镇于此的石碑,并非是为了打压他人,而是想要让所有人明白——唯德是贤的做人道理! 道德,道与德也是密不可分。 苏洵想到此处,顿觉豁然开朗。 对于中天内的一切,他似乎抓到了一丝头绪。 他的心头一种明悟,我来到此地,要想成为真正的贤才,则必须立德立行。 他将石碑上所感悟的四字打入脑海中。 脑海中,大量的精神力汇聚在一起,最终形成玄胎金童。 这些字化为虚无,重新组合,融入玄胎金童的眉心。 原来这四字,便是功德。 布施德于民,教化众人,谓之功德。 当我的功业与德行圆满之时,也就功德无量。 到了那时,自然也就成为贤才。 不求果报,不计得失。 就叫他功德轮盘。 功德轮祭起之后,使得苏洵整个的人气势变得非凡。 我一直做的便是修法修道,却很少修身。 看来这心性也要好好的提升才行。 有一瞬间,苏洵好似蜕变成另外一人。 原本他的气息隐忍不发,锋芒毕藏,犹如一把锋利的刀隐藏在刀鞘之中。 但此时却少了一份锐利,多了一丝英姿勃发。 少了一些戾气,多了一丝阳光。 心有所感,心有所悟,求变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若不变,那心中的感觉也就不真实。 只是,奈何心境仍旧不完美,无法达到知行合一的天人之境。 苏洵退了出来。 此时,云梦宫主和其他几位宫主已经消失。 苏洵,你将会参加苗疆的天才会。 此行,务必将混天棋带回来。 你的时间不多,只有一年。 耳边回荡着云梦宫主的传音,苏洵的嘴角处有着一抹弧度。 回到芦苇荡,苏洵叫上了洛璃,正准备叫上方飞扬和佛三枯,却发现他们闭关。 从云梦泽下山后,通过气血感应,很快银花姥姥便赶了过来。 主人,银花姥姥有些恭敬的开口。 苏洵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地图,开口道:“我们要去的第一站便是南疆瀛洲。” 三日后!他们来到苗疆的门户——瀛洲! 站住! 一声厉喝声喝住了前行的三人。 循声望去,前方一名面相普通的青年 他扫了一眼苏洵等三人,平淡的开口道:“可有手札!” 他语气虽然平平,但话语之中,有着一股威压,朝着三人压迫而去。 苏洵看了一眼此人,摇头道:“并无手札!” 那青年的脸上没有半分变化,有的只是冷漠,道:“可是冥洲、汴州修士。” 苏洵继续摇头道:“不是。” 青年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傲意。 我来自云梦泽,却不明白瀛洲的规矩,还请详说一番。 你莫不是以为以你的实力也敢在瀛洲放肆。 青年男子眼中露出凶色,这些年来在他的管束下,少有外籍之人进入到瀛洲,基本被他逐出在外,他凭借的便是拳头。 任何话,在他这里,都无法通过,只有拳头硬了,才有说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