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妶沿着墙根正走着,对面来了一个酒气扑鼻的男人。 “哟,这是哪个小娘子,新来的吗?”男人一把拦在了元妶面前! 元妶心中苦涩,她都在脸上点了这么多痦子了,这男人是眼瞎吗,还往她这撞! “小娘子你这是要去哪呀?走,去陪爷喝点酒啊。” 元妶一个闪身,躲过了男人来拉她的手,声音怯懦:“公子自重,我还要去给清倚姑娘送东西呢。” “清倚啊?清倚姑娘又不在二楼,你忽悠爷?” 男人一皱眉,面露不满,伸手再次抓向元妶。 元妶冷厉了眉,再躲的话就容易暴露身形了! 她正考虑着,一旁突然出现一只手,将那人的手给截住了! 男人面上戴着一个斗笠,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从斗笠下传来:“我家夫人的手,也是你能碰的?” 那酒醉的男人疼的哀嚎! 元妶心中一紧,上前一掌劈到了男人的脖后,男人立刻昏了过去! “赵阔,你怎么在这?!” 赵阔顺势将男人放到了一旁,男人本就喝多了,醉倒也不稀奇。 赵阔伸手拉了元妶的,直接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个房间里。 进了屋,他取下斗笠:“我倒想问问,妶儿在这做什么呢?” 元妶皱眉,也没瞒他:“姬府的二公子姬山失踪了,我怀疑他就躲在这里!” 赵阔微眯了眸:“我得知这消息,还是在姬府的暗探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听到传出来的,妶儿,你的消息网很不错啊。” 元妶冷笑一声,没搭理赵阔的套话,反问:“你来也是为了姬山?” 赵阔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寻花问柳的吗?” “你寻花问柳也和我没关系!”元妶转过脸:“刚才那人说清倚不在二楼,这风月居的一楼没有包间,看来清倚是在三楼了,我去探探!” 她转身就要出去,赵阔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的人已经去了,你就别去了,不安全!” 赵阔既然说了,元妶就只得在房间里陪他等着。 两人坐在桌前,赵阔给她倒了盏茶,身子凑近了她:“妶儿,以后不要再随便来这种地方了。” 他的声音带着魅惑的味道。 元妶的茶都差点喝不下去了:“赵公子,我们现在都定下了合作关系,你就不要再作弄人了吧?” 赵阔眉头微皱:“谁说我在作弄你了,我现在是真的挺喜欢妶儿的。” 元妶别过脸,不搭理他。 两人气氛正玄妙,隔壁突然传出了一声女子高昂的声音。 元妶顿如雷劈,僵着脸坐在那。 隔壁的声音还在传来。 “公子,你轻点,奴家疼~” 赵阔“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转头看元妶,少女脸背着他,露出通红的耳垂。 他声音低沉:“妶儿的脸怎么这么红?” 红你个大头鬼! 元妶咬牙。 旁边一阵接一阵的叫声中,门被人叩响,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跪到了赵阔面前:“爷,人已经抓到了!” “好。”赵阔起身:“我们走。” 他一手拉过元妶。 “你干嘛!” “我送你回家。” 三人出了风月楼,转了几转,元妶甩开赵阔的手:“我回去了!” 赵阔也没阻拦:“翻墙头的时候慢些,别摔到了,我会心疼的。” 元妶咬牙,脚步极快的消失在了胡同中。 穿过胡同上了大街,元妶脸上的热意还未消,晚间的大街上小摊贩很多。 元妶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的路口熙攘着。 她皱眉看去,两辆马车横在路中间,其中一辆的丫头正叫骂着:“还不快让开!瞎了眼啊!敢拦平月公主的车驾?!” 另一辆的车夫面露为难:“姑娘,我们的马惊着了,这会不听话,您稍等一会。” 元妶本打算离去的脚步一顿:平月公主? 魏姣儿? 她抬眸看去,魏姣儿是魏家独女,早年魏家一门为国征战,最终全死在了边境。 魏姣儿变成了一个孤女,陛下感动,特封魏姣儿为平月公主,养在了姬贵妃姬丽敏的膝下。 算起来,这魏姣儿还是太子妃姬清雪的堂姐了。 街上乱哄哄的,另一辆车的车帘被掀开。 车上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身官服被他穿得清雅绝伦,脸色透着不健康的苍白,眸子漆黑如墨。 他一抱拳,声音异常嘶哑:“马匹受惊,冒犯了!” “刑部尚书,千旭尧。”元妶认出了两人。 “千尚书好大的架子,这意思是要我给你让路了?”魏姣儿掀开了窗,鄙夷的看着千旭尧:“千尚书是忘了当年在姬府为奴的时候了?当了刑部尚书,就忘了谁是主子?” 千旭尧脸色苍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