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屋中一片安静,白元瑶脸色难看。 “我告诉你,你不要去惹白元妶,现在连你父亲都不敢和她对着干,你最好收收心思。” 白大娘子叹息了一声,安抚着白元瑶:“娘知道你讨厌那个小贱人,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那贱人已经拢住了赵阔的心,现在你过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白元瑶气的肺都快炸了。 “我说我意嫁,你们不让,这样的婚事给白元妶,她有那个福气消受吗?!” 白元瑶咬着牙掉下泪来。 大娘子心疼的上前,心里也是难受。 赵阔没病,那是公主都娶得的! “可现在就算白元妶愿意让你嫁,你敢吗,你忘了你大姐姐是怎么被白元凝坑害的了?” 大娘子脸色严肃,她绝不能让二女儿也折到个庶女手里去。 白元瑶转恨恨的瞪着大娘子,转身跑了出去。 她一路跑到了后花园才停了下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白元妶嫁给赵阔! 母亲就是被白元妶和大姐姐的事给吓怕了,这事哪有那么悬乎,只要白元妶死了,赵家和白家的婚事,就只能落到她头上来了! 白元瑶脸色阴狠。 夜幕降临。 姬府之中,姬寒脸色冰冷,看着乔装打扮混出宫的姬清雪。 “你说的是真的?” “明天怕是半个京城都会知道了,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姬清雪脸色阴毒:“真没想到,赵阔居然能忍了这么多年!” 姬寒有些着急:“太子殿下知道了吗?他怎么说?” 姬清雪深吸了口气:“太子说了,这次姑姑是肯定折进去了,让我嘱咐您千万别去求情,咱们姬家最近的事太多,前阵子魏姣儿想杀白元妶,咱们姬家本来就摘不干净,这次姑姑也折了进去,陛下已经很不快了!” 姬寒紧张了起来:“陛下有训斥太子吗?” “训斥倒还好了!”姬清雪攥着拳:“陛下最近把殿下冷落起来了,姑姑这次这么大的事,东宫还是眼线说了才知道的。” 姬寒面露绝望。 “看样子,陛下已经不相信我们姬家了。” 姬清雪在旁安抚了一声:“父亲放心,只要太子上了位,姬家的荣耀还是在的。” 姬寒沉着眸没有说话。 他太了解陛下了,如今陛下心里,怕是已经没有了姬家了。 若是太子没有得到那宝座,那姬家再不用谈什么前程了,说不准命都保不住的。 “你深夜出宫,不宜在家呆太久,先回去吧。”姬寒道。 姬清雪皱了皱眉:“父亲,白元妶那边?” “看样子来硬的是不行了。”姬寒认清了现实:“大皇子那边的人手,不比我们差,白元妶这个女人太狡猾了,一旦杀不死她,一定会被她叮住反咬一口的。” 他的二儿子,他最忠心的手下,他妹妹养大的义女,都折了进去。 现在连妹妹也没了。 姬家最近走了霉运,姬寒心里清楚,姬家的势力已经被剪除了一大半。 这个霉运的名字就叫白元妶! 姬清雪在一旁:“难道就不管她了吗?” 姬寒摇头:“这件事需要慢慢筹谋,才能保万无一失。” “对了,白家接白元妶回来,本意是想让白元妶替嫁赵阔的。现在白家知道了赵阔身体康泰,不知道他家的大娘子会怎么想。” 姬清雪提醒了一句。 姬寒点了点头。 不久后,姬清雪离开了一柱香的时间,姬寒让人叫了姬清乐到正厅说话。 翌日。 元妶早早的起床了,她腿上的淤青还疼着,刚一着地就吡牙咧嘴的。 红希端了水盆进来,元妶洗漱后跛着那条腿吃了饭就打算出门。 还没走到院门口,林琅和青大青二就从侧屋出来,默默的跟上了。 元妶苦笑:“我就是去趟景氏医馆,让长乐再给我开些药。” 林琅和青大青二无动于衷。 “小姐,我们隐在暗处,不会让人发现的。”青二道。 林琅则是睨着元妶:“小姐您太不让人放心,您就算罚我,我也得跟着您。” 元妶:“行吧,随你们跟着吧,不用隐在暗处了。” 她从白家正门出去,元妶脚疼,叫了车夫套了车,一路去了景氏医馆。 景氏医馆中,元妶进了后院,就看到景长乐正倒着从管羲的屋子里出来。 紧接着屋中就泼出了一杯水,景长乐急急的退了几步,冲着屋子里恶狠狠的:“行,不好好治病是吧,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元妶惊讶的瞪大了眼:“你们这是做什么?” 景长乐转头,看到元妶就来看,冷笑一声:“你给我送来的好病人,想砸了我的招牌,这才施针几日刚好了些,有点力气就拿水杯砸我了!” 元妶默了默,想进屋看管羲。 景长乐嘴角一勾,没拦。 “管……”羲。 元妶进了屋,看到床上的人后僵站在了原地。 她现在算是有些理解管羲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管羲是趴在床上的,腰间还系了绳束缚住了他。 下摆被撩起,上衣扒了个精光,若是不知情况的还会以为这是被人欺辱了。 管羲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她,咬着牙羞愤欲死的模样。 两人对视了几秒,元妶转身出门! “嘶。”元妶走到景长乐身边,冷嘶了一声:“你怎么把他折腾成那样的?” “什么叫我折腾?他若是乖乖让我行针,我也不至于绑着他。”景长乐笑中带了丝狰狞。 元妶总怀疑景长乐是存了些报复心理的。 管羲的父亲本来就以古板出名,管羲在管家长大,最在意男女之别。 这样一个自我清高的贵公子,被绑在床上扒光了衣服,任由景长乐“上下其手”,想来是灵魂颠覆性的刺激了。 元妶和景长乐进了一旁的房间,她露出自己的腿给景长乐看。 “我来换药。” 景长乐取了伤药,往元妶怀里一扔:“你伤的是腿不是手,自己换。” 元妶咂舌:“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你这个医者对伤员也忒无情了些。” 景长乐扬眉:“旁人是父母心,我是继母心,不行?” 元妶扯了扯唇:“行行行,我还指着你的伤药缓解疼痛呢,我可不敢得罪景神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