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聊吧。” 杨跃示意万萱入坐茶几边的沙发。 如今这办公区的家具摆放、各类装饰等又与当初马菲菲来时有很大不同。 在客厅北墙边是三个白色弧形创意办公桌，桌子边缘有挡板，却只有一尺高，不至于让人感到被隔绝。 靠东墙的位置是一张长达六米多、宽两米多的椭圆形办公桌，横着放。 这既是杨跃的办公桌，也可以充当会议桌。 半圆形的玻璃墙边摆放了一些室内盆栽，并不多，显得错落有致。 沙发、茶几则安置在办公区中央偏南的位置，全都是创意款的布艺沙发。 茶几是一大一小两个圆形玻璃桌，挨在一起仿佛个葫芦。 葫芦嘴边还有个更小的高脚圆形玻璃桌——其实是茶托。 沙发有方形的、圆形的、三角形的、弯月形的等等，有的有靠背，有的没有，颜色各异，或如同积木般组合，或随意摆放着。 沙发与杨跃那张大办公桌之间又有几盆大盆景勉强阻挡些视线。 而在沙发的西边，还有两个正常的小圆玻璃桌及配套的椅子，似乎是供客人等候时坐的。 地板砖是玉白色，墙壁则是雪白色，只挂着几幅颇具艺术感的抽象派化作充当点缀。 整体空间感很大，上午的阳光透过外面树冠散碎地洒进来，让人觉得温暖却不刺目。 万萱坐下来后，整个人更放松了。 马菲菲拿来两瓶苏打水放桌上，就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了南边的一个沙发凳上。 杨跃则是和万萱分坐在东西两边的沙发上。 瞧着杨跃要开口说话，放松下来的万萱才忽然想起和王佳瑶的约定。 一看手机，时间都过去八九分钟了，她赶紧道：“抱歉，我还有个好朋友在外面，能让她也进来吗？” 杨跃微笑：“可以。” 征得杨跃同意，万萱立即发了个薇信消息给王佳瑶。 怕王佳瑶没看见，她紧接着又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萱萱，你再不发消息我就报警了。对了，那人是深哥吗？” 虽然知道杨跃听不到手机里的声音，万萱还是略微尴尬地看了杨跃一眼，简单地回道：“是，你快来吧。” “真的？那我来了！”王佳瑶明显很高兴，紧接着又忽然语气一变，怀疑道：“萱萱，你该不会被威胁了，要拉我下水吧？” 万萱彻底无语了。 她直接道：“你爱来不来吧，我挂了。” 说完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礼貌地冲杨跃微笑。 “需要等你朋友来了再谈吗？”杨跃问。 万萱是很了解王佳瑶的，于是点头，“等等吧，她应该马上就来了。” 很快，马菲菲又接到保安的电话，然后没过两三分钟王佳瑶就来了。 走进来一瞧见杨跃，她整个人都呆了。 眼睛仿佛沾到了杨跃身上，拔不下来。 万萱见闺蜜这幅花痴模样，感觉丢死了人，忙喊道：“佳瑶！” 这一声终于让王佳瑶回过神，只是看向杨跃时她仍不禁双眼放光。 她本要小跑过去，才抬脚又变作很淑女的样子，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 到万萱旁边坐下后，她就含笑带羞地道：“深哥你好，我是佳瑶的闺蜜，也是您的歌迷。” “你好。”杨跃礼貌地微笑，对王佳瑶点了下头。 随即杨跃就看向万萱，开门见山地问：“万萱小姐考虑好了吗？有没有兴趣签约到我的工作室？” 万萱这两天确实仔细思考这件事，闻言就道：“我当然希望能加入杨老师的工作室。 只是不知道工作室会给什么样的条件，或者说对我今后的歌手道路有什么安排。 杨老师应该了解过，我从艺冠解约才不到一个月。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在艺冠我看不到出头的希望。” 万萱虽然崇拜杨跃，甚至将杨跃当成了偶像、人生的引路明灯，但在对待歌手事业的选择上却颇为理性，并没有因为崇拜杨跃就盲目信从。 见万萱说话也这么直接爽快，杨跃笑了。 谈判中，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目的明晰的人。 微微往沙发椅背靠了靠，他带着笑问：“那么，在你心中怎样才算是出头呢？” 万萱认真想了下，道：“至少成为二线歌手吧，如果能进入一线层次那就更好了。” 至于更上面的顶尖层次，乃至巨星、国际巨星（又称超级巨星），万萱没敢想。 那对她来说太遥远了，仿佛想想都会觉得奢侈。 况且杨跃目前也就勉强够上顶尖层次，人气还有些虚浮，不太稳固。 她要在杨跃面前说想成为顶尖层次的歌手，未免会让杨跃觉得她好高骛远。 “我觉得你对自己的期许太低了。”杨跃盯住了万萱的眼睛，“如果你签约到我的工作室，我可以让你踏入顶尖歌手的层次，甚至是成为乐坛巨星。” 听见这话，万萱呆了。 旁边王佳瑶也是如此。 什么叫顶尖层次的歌手？ 就神州目前的标准来讲，要么是获得过天王、天后的称号，要么是薇博粉丝超过三千万，又或者有一首歌的累积下载量破五千万。 哪怕只需达成三条中的一条，也是极不容易的。 神州歌手这么多，目前迈入顶尖层次的也不过几十人而已。 并且就这三条较真地来讲，杨跃距离顶尖层次标准都还差点呢。 只不过大家看他那些歌曲的势头，有一首甚至几首下载量超过五千万就是几个月内的事。 再加上近来他的歌曲霸占了人们的耳朵，这才将他默认为顶尖层次的明星。 现在，还未真正达到顶尖层次的杨跃，竟然说可以让另一个人达到顶尖层次，甚至是成为乐坛巨星，这难免让人震惊。 万萱、王佳瑶甚至是怀疑听错了。 等回过神来，两人就不禁想：他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两人脸上神情太明显，杨跃一看就猜到她们大概在想什么。 于是接着对万萱道：“你的声音不仅好听，而且很独特，很有韵味。 我恰好有几首歌很适合你来唱，并且将来能写出更多适合你的好歌。 我对你的歌声有信心，对自己的歌曲更有信心。 相信两者加到一起，会产生一个令乐坛惊艳的效果。 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试试唱这首歌的感觉。” 说完，杨跃拿过一旁的平板电脑，从其中翻出了一份储备好的歌本，放到了茶几上。 万萱半信半疑地拿起来一看，却见是一首名为《我愿意》的歌曲。 她是声乐系毕业，又当过两三年签约歌手，看到曲谱脑子里就不禁出现了对应的旋律，甚至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起来。 听到万萱的哼唱，旁边的王佳瑶、马菲菲都露出惊讶之色。 就连杨跃看她的眼睛也更亮了。 他没有想到，万萱不仅有菲天后的嗓音条件，唱商居然也颇高。 只第一遍哼唱这首《我愿意》，哪怕没唱出歌词，都给人一种情感相当到位的感觉。 万萱哼着哼着，自己也沉迷曲调之中，一时忘了环境以及周围的人事。 等她哼完一遍，想要再接着唱词，才豁然想起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 一抬头，却触碰到了杨跃灼灼的目光，顿时脸颊飞红。 这时杨跃一笑道：“你觉得，如果有几首，甚至是十几首这种适合你的好歌，你的出头还只会是二线或一线吗？” 听到这话，万萱不禁呼吸一滞。 想象着自己能演唱这样的十几首好歌后的情景，她顿时激动、兴奋、期待、忐忑等情绪一起涌出，心都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