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晚晚被这个说辞逗笑了。 唐幸才多大啊,她还没毕业,都没想过那么久远的事情,唐幸竟然想着赚钱养家了。 “我看你挺聪明的啊,如果你想快点出去,治好自己的病,应该会很简单吧?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搭理那些人?” “他们无趣。” “那什么样的人才算有趣呢?” “像晚晚这样的。” 小孩子说话总是特别认真地。 唐幸说话的时候,喜欢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黑亮有神,一点都不像是自闭症的孩子。 就是太直勾勾的了,看的她心虚的慌,她总有一种错觉,唐幸实在勾引自己犯罪。 她压下心头悸动,再三重申,这是你闺蜜的弟弟,别犯糊涂,孩子太小,下不去手。 “没大没小的,你该叫我姐姐,直呼其名很不礼貌。” “你不是我姐姐,你只是晚晚。” 谭晚晚拗不过,只能作罢。 “送你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从抽屉里抽出一个花环。 花朵已经干枯了,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花开的时候更好看,有些败了,下次你早点来,我去院子里给你摘花编花环。” 他人小鬼大,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谭晚晚无法反驳。 她甚至乖乖的凑上脑袋,任由他给自己戴上。 “好看。” 他浅浅一笑,笑容很淡,说不出的雅致。 这个少年郎啊,穿着白色干净的T恤,和外面皎洁的月光根本没两样,同样的风光霁月,同样的皓白如霜。 好看到脖子上的线条,小臂上的腕骨、白鞋上露出的一节脚踝,都是干干净净,惹人赏心悦目。 怎么说呢,唐柒柒的这个弟弟真如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谭晚晚恨不得自己也有这样的弟弟,带出去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晚晚在想什么?” “觉得你像个小大人,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你姐看到你肯定会心疼的。” 她悠悠的叹口气:“你也遭罪了,可你好歹还有好心的福利院收留。你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渣爹坑得死死的。” 不幸的童年是需要一生去治愈的。 而唐景平的阴影笼罩了唐柒柒十八年整,以后也会有无数的后遗症,不是说现在唐景平倒霉了,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 “我可以见见她吗?” “我也想啊,这也许是她目前最高兴地事情了。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唐幸抿唇。 他要如何解释呢? 他知道人活着不是一个个体,要和社会上很多事情挂钩,人情世故是最复杂的。 他一旦免俗,就会显得诡异,实际上他活的人间清醒。 可如果他想要护着一个人,就一定要迈出这步,不可能再肆意妄为了。 “我可以。” 他声音清雅,深深地看着谭晚晚:“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以后也一定会像个男人一样,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啥?” 谭晚晚眉头皱着,古怪的看着他。 十四岁的孩子说什么呢,还男人不男人,毛还没长齐呢,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 这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 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