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昱皱眉,似是不满风沧澜擅作主张。 转身准备下榻,坐回轮椅。 刚准备松气的风沧澜头皮一阵揪痛,下意识拧着眉眼挣扎。 “疼疼疼,别动!” 原来是她的头发跟宗正昱的亵衣扣绞在一起了。 他一有动作她就疼的心直颤。 风沧澜爬过去,脑袋垂在宗正昱胸口解开打绞的头发。 问情推门而进,看到里面的场景顿时呆愣。 透过帷帐,他只看到榻上两道重叠的影子。 一个强悍,一个纤弱。 “别动!疼!” 风沧澜疼的直叫,问情瞬间回神,猛的转身背对床榻! 垂下的脸颊染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跟你说了,别动别动!很疼啊!” 头皮扯的心肝疼,风沧澜叫声都带了哭腔。 “本王没动。” 宗正昱冰冷的一句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 因为她的靠近,鼻间已经充斥了一阵淡淡女子幽香。 他喉结一滚,匆匆扭头,将自己的目光错开了。 不再看她。 “还没好?”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隐忍。 “太紧了,绞在里面弄不出来。”风沧澜一点点将头发从绳扣上解下来。 背对着二人的问情,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再次绯红一片。 “王爷王妃你们先忙,属下待会儿再来!” 匆匆留下这句话,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并一把带上了房门。 “终于好了。” 风沧澜大松一口气,揉着被扯疼的头皮,看向门外,眉眼微皱:“哎,怎么走了,不是来找你吗?” 她的目光从门口转移到宗正昱的脸上,这才发现他满脸漆黑、目露愠怒。 她还待再说什么,男人已经自榻上起身,滚动着轮椅离开了。 只留给她一道冷硬挺拔的后背。 呃…… 风沧澜瞬间怔住了,一脸不解地咬唇看着在自己眼前合上的房门。 所以,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嘛? 这么阴晴不定的真的好吗? 狗男人,再这样下去老娘不伺候了! “有病吧,这个狗男人一定有病。” 动不动就甩脸子给谁看啊,头发绞在他绳扣上又不是她故意弄的。 “我还疼呢!” 揉着被扯疼的脑袋,她穿上绣花鞋赶紧跑向铜镜。 看着铜镜中被扯疼的那块,摸着仔细检查,“没给我薅秃吧。” “没秃没秃,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秃了多可惜。” 一道声音带着戏谑,就在这时自她身后传来。 让风沧澜神色戛然一凝。 铜镜中的那双秋水眸里,更有森冷一闪而逝。 慢条斯理将秀发理好幽幽转身,只见一个身着暗袍戴着无脸面具的男子坐在木桌旁。 看到男子的装束,风沧澜瞳孔微暗。 面具男子悠然自得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丝毫没有擅闯者的觉悟。 端着茶盏放在鼻尖轻嗅,他一脸陶醉的模样,“好茶,看来你在摄政王府待遇不错。” “上好的雨前龙井,每年进贡也就一两斤。” 风沧澜注视着面具男子,眸中一片黑暗。 摄政王府进了陌生人竟然没有一人察觉? 要么是宗正昱暗许,要么是此人武功奇高,成功避开了摄政王府的所有暗卫。 想到后者,她眸色不由掠过一抹幽暗。 好在,她似乎没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杀气。 “是吗?” 风沧澜微微一笑,没有被陌生人闯入的害怕恐惧,反而替他又倒了一盏茶,“那就多喝点,毕竟这么好的雨前龙井不是谁都能喝的到的。” “哦?” 男人抬首看着风沧澜,无脸面具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微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