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御医,让他开个能让朕药到病除的方子。” 旁边拿着拂尘的太监,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 “你去安排,明日朕就去探望一下朕这位七弟。” “是。”太监躬身垂首,不敢再有丁点异动。 翌日 初春的清晨偶有鸟雀的鸣叫,清脆悦耳倒是好听。 风沧澜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快点!快点!” “都打起精神来,客人就在门外。” 风沧澜顿时柳叶眉紧皱,哪个客人大清早来拜访? 拉开屋门走到沧海一粟外,她看着外面一排排整齐待发的侍卫问道,“一大早的,怎么了?” “回禀王妃,皇上来探望王爷了。” “皇……”风沧澜下意识追问,刚吐出一个字顿时愣住。 皇帝来了? 之前不是刚派了萧王跟瑾王来查探,这才过几天怎么突然亲自来了?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风沧澜神色一凝,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向宗正昱的院子。 皇帝啊,上一届的政斗冠军,可没有萧王那个蠢货好忽悠。 万一发现点啥,宗正昱出个万一,她的东西哪里去找。 她还没活够。 想到这些风沧澜速度更快,却比不得已经到了宗正昱屋中的皇帝。 “皇上亲临探望,王爷知道了想必甚是欢喜。”温逢君神色恭敬。 皇帝的目光在温逢君身上停顿,片刻忽而轻笑,“是吗?” 后者垂首,“自然。” “你是?”皇帝平淡的目光下暗含打量。温逢君再施一礼,“回禀皇上,奴才是摄政王府的管家。” “管家?”皇帝反问,目光一瞬锐利。 温逢君却只面不改色,应声道,“正是。” “七弟人生的面如冠玉、芝兰玉树,没想到,连管家也生的这么好。” “皇上谬赞。” 温逢君不卑不亢,又施一礼。 收回目光,皇帝直奔床榻而去。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宗正昱,一阵惋惜。 “七弟这一躺就是两年,朕本以为给他赐婚冲冲喜能让他早点醒来,结果却是毫无用处。” “还好,近日有一位神医找到朕,给了一味药方,说能让七弟醒过来。” 说着皇帝回看了一眼,后面的太监端着金丝楠木托盘,上面一个小盅。 皇帝打开盅,用勺子盛了些汤药到一个小碗里。 一股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温逢君闻到药味的一刹眸色一沉,这是……七虫毒! 喝下去,三天必毙命! 皇帝端着药碗走向床榻,温逢君面色微变,快步上前,“这种小事奴才来就行,怎能劳烦皇上。” 本要端过药碗却被皇帝侧身避开,“那是朕的七弟,怎么会劳烦。” 温逢君垂首看着足尖,藏住眸中的慌乱,心乱如麻。 那药若喂下,宗正昱就真的永远醒不过来了。 皇帝眸中滑过一抹阴冷,“你挡着朕了。” 温逢君只能挪开让路,看着皇帝从身旁走过。 皇帝明显就对他心生怀疑,若是执意阻挡无疑是不打自招。 “七弟,你可要早些醒来,也不枉费朕大清早就专程给你送药的苦心。” 说着,他手中舀起一勺汤药,喂向宗正昱。 温逢君站在后面瞳孔一缩,整颗心提到嗓子眼。 “皇上!” 温逢君急声。 皇帝脸上出现一抹阴邪,将手中勺子放进药碗里回视,“怎么了,温管家?” “皇上,您千金之躯怎能做这种事,还是让奴才来吧。” 皇帝笑的随和,“无碍。这也不是别人,是朕的七弟。” 他注视着宗正昱的表情,再拿起勺子舀药。 温逢君心头发紧,紧张致身体紧绷。 不行! 绝对不行! 宗正昱本就身中奇毒,这一碗药喂下去,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等等!” 就在这顷刻间,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屋外急急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