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 “风沧澜——” 宗正昱冰冷的声音划破云霄,却无人应声。 酒楼,二楼 一声直串云霄的冰冷声响起,风沧澜换衣裳的手微顿,只片刻就恢复迅速的动作。 画书清站在木窗旁,视线穿过黑夜直达宗正昱身上,“这摄政王好像还挺紧张你的。” “紧张吗?”风沧澜将发簪摘下,用发冠束起,换上一身黑袍,将玉笛别在腰间,带上最后的黑龙面具,“一般吧。” “我先走了,你掐准时间,宗正昱这人智多近妖又心思极深,别让他察觉出什么。”推开厢房门,风沧澜冷声提醒。 画书清浅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自然是放心的。” 推开门外面人来人往,她关上门走到窗户旁一跃而下,消失在黑幕中。 画书清视线重回大街上,宗正昱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 他将木窗关上,轻笑一声,“看来是多虑了。” 风沧澜一身黑袍穿梭在黑夜中与黑夜融为一体,以最快的速度到天牢外。 掏出图纸再次确定路线,反复确认后将图纸放回袖口。 她站在暗处似生来就该与黑夜融为一体,双手负立在后背,黑龙面具下的秋水眸是一片冰冷寒霜,整个人散发着冷冽之气。 时辰到 狱卒开始换班,换下来的一队离开,风沧澜往后退了点隐藏在拐角的黑暗处。 看着狱卒逐渐离开至完全消失,风沧澜拿起腰间玉箫放在嘴边,一阵古老悠扬的箫声飘散开来。 正准备用膳的狱卒被箫声吸引,鬼使神差的放下手中竹筷,双眸神采不见变的空洞无神。 风沧澜吹着萧,慢悠悠从黑暗中走出来。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冰冷的黑龙面具上,整个人显的神秘。 走动间杀戮气息尽显,所到之处寒气肆虐,似能冰封万里。 她慢步走进天牢,箫声飞进牢中。 铁笼里,四肢被束缚蹲在角落的犯人听到箫声“刷”的站起来。 动作太大,牵扯锁链哐哐作响。 他扑在牢门处,眸中迸发出亮光,是激动,是兴奋。 萧声越来越近,他伸长脖子往外看,只见入口处一个纤长的身影。 月光洒在她背上,整个人显得神秘而高贵。 是黑夜的统治者。 “啊……” “啊!” 犯人眸中的惊喜、激动忽然转变成慌张、惶恐,拍着铁框啊不停,一直挥手。 风沧澜吹着萧走到犯人的牢笼前,一曲毕,放下玉箫。 “久等了,殷。” “啊!” “啊!”殷拍打着铁笼使劲摇头,满脸恐惧。 风沧澜纤纤玉指放在嘴边,殷立马安静下来。 “本座,来救你了。” 殷原本一潭死水的眸子此刻汹涌澎湃,从铁笼这边追到另一边,看着风沧澜有好多话想问,却说不出话。 风沧澜围绕着牢房转悠一圈,看着里面重重机关秋水瞳微眯,掏出一根尖细的发簪开第一道锁。 耳朵贴近锁芯,不一会儿卡擦一声,铁锁打开。 她径直过去,刚准备踏进牢房,脚步正要落地当即收回去。 目光轻扫两边墙上的小孔,她一个空翻落在铁笼上方。 双腿勾着铁笼下趴解铁笼的锁,她眼神坚定不慌不乱,发簪插入锁芯几经摆弄,“卡擦。” 细小的声音响起,锁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