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次查所有事都没交给宫商。 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她不想污蔑任何人。 宫商还跟在她身边多年,但又不能不万分小心。 徽羽那一击真的是太痛了,至今都无法忘怀。 她自认为是个冷心冷情甚至无心的人,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年唯一走进心里的也只有徽羽宫商。 甚至当时救她一命的画书清都在某些事做了隐瞒,结果还是被人从后背刺了一刀。 太疼了,她不想再受第二次。 她双眸微合,希望宫商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否则…… 她缓缓睁眼,眼底一闪而逝的弑杀之色。 即便是宫商,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继续查。”她揉了揉眉心,“暂时不要对宫商露出任何戒备倾向。” 宫商不是奸细皆大欢喜。 可若是!那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棵安插在她身边多年的棋,把那下棋之人揪出来。 “是。”黑衣人点头,“要不要查查当时的几个宫女?” “查?”风沧澜朱唇翘起一个阴冷弧度,“如此明显的问题,留着他们等我反应过来揪出老底吗?” 黑衣人沉默不语,一个闪身消失在凤栖宫中。 风沧澜望着殿门的放下垂眸轻笑,宫商啊,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春日寒意跟暖阳同在,温暖的阳光洒在地上,却也有照射不到的地方。 阴暗的密室里,铁框做的牢牢之中里面躺着几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 她们浑身站满了淤泥,各个蓬头垢面,宫女服饰上满是血痕,皮开肉绽。 铁牢外 一个欣长伟岸的身影双手负立,狭长的凤眸睥睨而去。 双眸似鹰,犀利锋芒。 “皇上,这几位便新婚之日伺候皇后的的宫女。” “赶到时,正好遇到被灭口。”再晚一步,这些人全都死了。 当时皇上扶着“风沧澜”下撵车时就发现了是假冒顶替。 对外称让他去拿大氅怕“风沧澜”冷着,实际就已经在着手布局了。 那种劣势,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竟然还搬回了一局。 若不是皇上的缜密布局,没准皇后已经被带着远渡河流山川,已经去了月夜国。 “嗯。”宗正昱瞳仁微动,瞟了一眼里面的几人。 瑞凤眼中煞气凌然,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与在凤栖宫风沧澜那里判若两人。 此时此刻,他是君临天下的王! 深处暗处,更是黑暗的主宰。 “你们幕后主使是谁。”他冰冷的声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惧意。 “说,留全尸。” “不说……”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旁边烧红的烙铁,“生不如死。” 铁牢里,几个宫女惊恐围成一团,恐惧嘶吼,“我们不知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 “就有个人给了我们好多金子,我们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金子。” “他只说让我们插凤钗时稍微插松点,除此之外在无其他了。” “皇上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害皇后娘娘啊。” 几个宫女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污秽满脸磕的鲜血横流令人作呕。 宗正昱撤回目光转身离开,“杀了。” 说完,忽的停顿,“处理干净点,别让皇后知道了。” 话毕,宗正昱继续往前走,最终在一个玄铁制成了铁牢外驻足。 “皇上,你次举是何意?小姐知道了定然会追究到底!” “追究?” 宗正昱侧头瞥向铁牢,原地转身,“像对徽羽那样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