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难道......美人总是惺惺相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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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蓁到椒房殿时,算不得早。殿内已有不少女眷,正情真意切的对池皇后谄媚。   无非都是些:“娘娘今日的妆容,轻易就将我们给压下去了。”   “许久不见娘娘,今日得见,妾心生欢喜。”   “娘娘容光焕发,我等自愧不如。”   “娘娘......”   “娘娘......“   “娘......“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说个不停。   阮蓁莫名耳朵疼,若不是亲眼所见开口说话中还有白发的老妇人,她都要以为池皇后养了不少女儿。   这些话,池皇后照单全收。   她一身凤袍,相当威仪,保养得体的脸上没有在池彰面前才有楚楚动人的依赖。如今倒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模样。   “你们这些巧嘴,倒会哄我开心。”   话音刚落,她便眼尖的瞧见入殿的两人。   盛挽瞧不上池皇后,但面子上却给足了尊重,她拉着阮蓁上前:“臣妇携儿媳向娘娘请安。”   “无须多礼。”   说着,池皇后的视线稍稍在阮蓁面前停顿。   这般颜色,也难怪她家皇儿瞧上。   若徽帝再年轻些,瞧见了阮蓁,没准还会带回宫中,好生宠爱。   “彩环,赐座。”   粉装宫女福了福身子:“是。”   盛挽:“谢娘娘。”   两人的位置自然在众多妇人前头。   有人捂着嘴笑:“现未曾开席,国公夫人来的比我们迟,待会儿可得自罚一杯。”   换成以前,盛挽都不想搭理她,可听到自罚一杯。   盛挽酒瘾上来了,她保持着人前的高贵范儿吗,瞥了那人一眼:“嗯。“   阮蓁的对面便是将军府女眷,她一入座,就见慕玖朝她疯狂摇手,两人也算许久未见了,阮蓁朝她一笑,算是回应。   慕玖去扯一旁的姜怡:“娘,蓁蓁这身打扮,简直美瞎我的眼!”   姜怡也忍不住惊叹:“这姑娘出落得实在标志,倒有几分我年轻的影子。”   姜怡身边的婆子:......夫人夸别人都得带上自己的毛病何时能改?   这边说着话,盛挽自然也发现姜怡的视线也一直落在阮蓁身上,不免蹙眉。   想要儿媳,自己去找,盯着她家这个宝贝疙瘩作甚?   不会想偷吧?   盛挽不免又想到慕寒生。   做母亲的自然认为,那是一万个比不得她家淮哥的。   更何况慕寒生在边塞晒得这么黑!回来的这段日子,倒白了不少,可还是黑。   就在这时只见宫女又领着两人入内。   沈竺:“臣妇向娘娘请安。”   刘蔚然:“臣女向娘娘请安。”   大殿内都是各府女眷,进宫的大臣在别的宫殿。   池皇后一向懒得搭理秦王府的人,不过明面上的样子还是得有的。   若是秦老王妃在,她也许还要给几分薄面,此刻,她略过沈竺,看向刘蔚然。   “你是哪个府上的姑娘,瞧着面生。”   “勇毅伯爵府上的。”   哦,还是周楠的人。   池皇后也没了兴致,更不想搭理,她随意道。   “上回见你,还是多年之前。如今倒是出落的水灵。”   不等刘蔚然回复,池皇后:“赐座。”   她没故意耍手段让两人站的都算仁慈了。说完这些,她起身去内室补妆,让宫人在此伺候着。   沈竺表示很难堪,但她举止得体的向池皇后离去的身影再次行礼道谢。   刘蔚然坐下后,就疯狂去找那个叫做阮蓁的!   很快,视线在盛挽身上锁定,她的目光紧紧盯上盛挽边上低垂着眼帘,眉目如画,那般温婉美好的女子。   嗯???   刘蔚然的怒火泄了一半。   她对沈竺先前挑拨离间的那句话,表示怀疑。   阮蓁比不过她?至少样貌就把她踩死了!   怎么回事,柳念初,慕玖比她好看也就算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也认了,怎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阮蓁也比她好看!   也因此......   顾淮之没瞧上她,瞧上阮蓁,情有可原不是吗?   她觉得不能怪阮蓁,长成这样,阮蓁也不想的。   沈竺一直盯着刘蔚然,却迟迟不见她下一步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这么对方这么一声。   “定国公府世子妃阮蓁是么?”   沈竺激动了!   开始吧!相互羞辱!   狠狠羞辱。   不止是她,殿内大部分的人都瞧了过来。   有人低声道:“这刘姑娘是要作何?”   “你怎么忘了,她同世子爷的事,可这人都成亲了,怎么还死缠烂打,紧追不放?”   阮蓁朝声源处望过去,那张小家碧玉的脸,倒是陌生。   她正微微纳罕,就听周边的这些议论。   阮蓁:“刘姑娘何事?”   她的嗓音轻软甜腻,听的刘蔚然心都要化了。   只见她取过茶几上的茶盏,举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很是友善:“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好端端敬她作甚?   阮蓁:难道......美人总是惺惺相惜的?   盛挽:搞什么?   暗七:我都准备去打她的牙了,真可惜!!!   准备随时冷嘲热讽的柳念初,慕玖:???   沈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刚刚凶神恶煞恨不得和阮蓁同归于尽的那股劲呢?   一瞬间,大殿陷入沉默。   偏生刘蔚然丝毫不知情,她见阮蓁有些怔怔的端起茶盏喝着,不免又舒坦了几分。   刘蔚然:“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我出临安见的那些人就没一个能让我心生欢喜。”   盛挽哼了一声:“算你有眼光。”   刘蔚然:“我从不说谎话。”   阮蓁对上刘蔚然的眸子,只能道谢。   刘蔚然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一番话会给刘善带来什么麻烦,她厌恶秦王府,只恨不得父亲同秦老王爷离心。   父亲这般能耐,何必对着那蔫坏的老头卑躬屈膝?   刘蔚然:“不过,有人别有用心想借着我欺负到你头上。特地拉着我说了一番话,也算是有心了。”   盛挽,姜怡,柳念初,慕玖,盛母难得严肃齐声问:“谁?”   刘蔚然:嗯???   怎么回事?   阮蓁张了张嘴,问的话却是晚了一步。   刘蔚然指向很不得将头埋起来的沈竺身上。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如利剑那般射过去。   阮蓁耳边仿若响起两个字: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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