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把你踹的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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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肃压下疑惑。   两人往外走去,出了院子。   待走远了些,檀云脚步一顿。   她死死盯着长肃。   也不说话。   长肃拧着眉,语气透着古怪:“你不要用这种迫不及待试图把我吃了的眼神看着我。”   说着,他冷笑一声。   “身高不见长,反倒胆又肥了些。”   说着他又比了比两人的身高:“瞧,差那么一大截。”   檀云:!!!   盯改成了瞪。   长肃念着她是阮蓁的人,到底留着些耐心。   他甚至自认为体贴的俯视着檀云。   “矮冬瓜,你仰着头和我说话不累吗?”   檀云抬脚,对着长肃的脚狠狠一踩。   长肃平素反应极快,今儿也不知怎么了,愣是没躲过去。   “你是疯了!”   檀云也不怕,仰头看着他。   用平日葛妈妈教训她的语气道,鼓着一张婴儿肥的脸:“我若是疯了就踹你裤裆了!”   “不准再叫我矮冬瓜,我矮碍着你了!”   长肃一言难尽,神情因为那‘裤裆’两字,而呆滞。   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有过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他深吸一口气:“碍着我眼了。”   “我让你看了吗!”   长肃脸色难看至极:“你是姑娘身边伺候的,说话也要注意分寸,什么裤裆,那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   檀云继续仰头看着她,试图让自己凶一些。   以往在侯府,她就听庖厨里面的婆子,提过这么一句。   ——男人呢,只有一个致命点,若要让他哭着求饶,那就朝他裤裆踹。   檀云不是很懂,但她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话。   如今,看长肃的神情,好似真的有用。   她龇牙咧嘴试图吓唬他:“我警告你,我若再听到你那样唤我,我就把你踹的稀巴烂!”   长肃莫名一抖,而后夹紧了腿。   他不可置信,仿若被雷劈。   檀云见他被震慑住,当下得意。拍了拍手,转身往回走。   留下一人风中凌乱。   长肃:……   长肃:……   长肃:脚到不疼,却莫名觉得下面有点疼。   眼瞧着檀云一蹦一跳欢喜的入了菡萏院,他仍旧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   檀云是真的高兴。   可谓是畅快淋漓。   她笑嘻嘻的进门:“姑娘,夫人。”   说着,凑到葛妈妈面前,小声说着话。   阮蓁见她这般,当下眉眼一弯。   许是过于愉悦了些,檀云自认为的小声,却让在场的人听了个真切。   “妈妈!长肃都被我几句话就吓住了。我还以为他有多了不得呢。”   暗七一听这话,是一万个不信。   “怎么可能?”   盛挽这儿也没多大的规矩。当下也表示怀疑。   阮蓁剥着果子,闻言水盈盈的眸子落在檀云身上。   檀云骄傲的揉了揉适才仰的久了,僵硬的脖子。   “真的!”   她为了证明,连忙又道。   “我一说把他踹烂他裤裆那儿,他就一句话都不敢吭了。”   阮蓁手里的果子,一个没拿稳,掉到地上,连滚了好几下。   暗七:???   葛妈妈没忍住,直接去揪她的耳朵。   盛挽大手一拍:“你这丫头,好魄力。”   ————   顾淮之昨夜歇在了将军府。   他手里执着案桌上的兵书。   一旁的慕寒生喝着茶:“所以,易霖这几日是回不来了?”   顾淮之眼皮都懒得抬上一抬。   他不咸不淡道。   “若是聪明些,兴许中途就把姑娘带回临安了,若是他自个儿没察觉,大抵把人送至,就能赶回来,只不过……”   他一顿。   慕寒生追问:“只不过什么?”   顾淮之缓缓和上兵书,嘴里哼笑。   “只不过人回来,心没准丢了。”   慕寒生听到这么一句话,当下乐了。   “你这人也不知提点他一二。也免得他走错了路,又来寻你哭诉。”   顾淮之一顿,只是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   “不如,你去信一封?”   慕寒生想也不想,就摇头。   “还是算了,我也想瞧瞧他哭起来有多丑。”   顾淮之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袖。闻言,眉心微拢。   他实在不清楚,慕寒生黑成这样有什么脸说旁人丑。   他沉吟片刻,薄唇动了动,说的话,不留半丝情面。   “你对着铜镜瞧上一瞧,大抵就知道了。”   慕寒生:???   顾淮之懒得和他废话。   当下取过宣纸。   取过狼毫,在盛着墨汁的端砚上轻沾些许,行云流水,落笔入云烟。   却不是他平素的字迹。   写下几句话。   而后闭了闭眼。去想池兴勋的样貌。   良久,继续落笔。   很快,宣纸上出现的画像。   他画的很是随意,然寥寥数笔,画像成型。   慕寒生走过去,念着字。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   他一头雾水。   又去看画像里的人,蹙眉:“这是哪家公子?”   顾淮之停笔,对着画像里的男子,淡淡道:“池兴勋。”   慕寒生:???   “池兴勋虽蠢,但样貌的确不错,可你也忒夸张了些,七分样貌你愣是画成了十分。”   若顾淮之不说,他还要去想,临安何是多了个如此美少年。   待墨迹干了,顾淮之这才折好。   “番国使臣来此,无非是继续提联姻一时。”   番国的人长相粗犷。   番国与天朝不同,倒不讲究男尊女卑,前几代帝王里头更是出过女帝。   顾淮之不咸不淡道:“番国公主就喜欢这般的白面书生。想法子送到使臣手里。”   慕寒生原先以为,要搞周媛周焕已然是大手笔狠招了,没想到顾淮之还有送池兴勋去联姻的心思。   男人送去联姻啊。   他努力消耗着。   而后,随意问了句:“使臣来此,定然会请各大官员及家眷参加宫宴,为之接风洗尘,你可要叫上阮妹妹。”   顾淮之淡淡道:“不。”   “为何不叫,权当凑个热闹。”   慕寒生皱眉:“不说我的事,前几年狗皇帝想把周媛指给你闹的全城皆知,周媛也对你少女怀过春,若不然,也不会在易霖铺子里试图给阮姑娘难堪。”   “先前嚷着要嫁你的董姑娘虽成了亲,但也会在场。”   顾淮之拧眉,冷声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姑娘再温顺,可女子哪个不善妒,你也不怕不带着她,日后有人提些风言风语,她醋坛子翻了。”   顾淮之对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   他鄙视着慕寒生。   “阮蓁怎么可能会为了不相干的同我闹脾气?”   “她有多么心悦我,你孤寡之人自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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