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媳妇儿是自个儿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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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之一句话,堵了所有人的嘴。   良久,盛挽瞪他一眼:“又口无遮拦!你当全天下的女子都如刘氏之女那般?”   顾淮之丝毫不惧,反倒轻笑一声。喃喃道:“那就更麻烦了。”   阮蓁蹙眉,转头去看顾淮之。   “若是娶了娘这般的,想来是得生不如死了。”   阮蓁:???   盛夫人:???   盛挽:!!!   她大怒:“你是要气死我吗,我这样的怎么了!你说我这样的怎么了!你爹娶了我是三生有幸!”   顾淮之在一旁坐下,不急不慢斟茶,以云淡风轻的口吻道:“父亲的眼光一像与旁人不同。”   “同娘这般的,得日日哄着,就算是艳阳天骤然下起雨来,您也能不舒心转身骂父亲一句。父亲耐心足,事事依着您,生怕您骂的轻了,心中留下郁结不能彻底出气。”   顾淮之微笑:“娘觉得,盛祁南若娶了同您这般的姑娘,是不是隔日真剃头出家了?”   盛挽倏然站起身子,冷着脸,居高临下冷冷看着顾淮之。   就在阮蓁以为盛挽下一秒能走过去,给顾淮之一拳时。盛挽却是抬着下巴,好不蛮横。   她强词夺理道:“你懂什么!好端端下了雨,妨碍我出门去料理早就看不上眼处处装小白花似的的祝淑,我还不能骂了?”   “骂老天我怕遭报应,我转身骂你父亲有错吗!夫妻一体,他不应该吗?何况谁让他那日穿了一身墨色衣袍,我看着就想到了祝淑那玩意儿,心烦不成?”   “你父亲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搁这儿给他抱不平?”   阮蓁:……   她已然期待顾赫回府后的日子,想来国公府能出其的热闹。   顾淮之静默。   他语气带着荒唐,一字一字道:“那衣袍是娘您出门买的。”   盛挽高高在上,丝毫不觉着自己哪儿错了:“那是我看祝淑不顺眼,绣花阁铺子里砸钱抢的。呸!她想买一件我便抢一件。”   顾淮之:……   盛夫人:……“我看还是找个性子好的姑娘才好。”   盛挽:!!!“嫂嫂!”   顾淮之却是不紧不慢的打破场面。   “我倒是觉得,他的亲事暂且先不急。”   顾淮之说的,盛夫人一向都是听的。如今就连盛挽都愣了几秒。   “这是何意?”   顾淮之言简意赅:“朝中之事多变,他该承担盛家嫡子该承担的。”   所有人一滞。   在场的三人哪个不知顾淮之话中有话。   他有意让盛祁南入朝为官,却只是周旭的官。   也就是说,扶持靖王世子登基一事,他要拉着游手好闲的盛祁南一起。   盛夫人拧眉,担心盛祁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大事:“这自然是好的,总算有一番作为。可他有这个本事?”   顾淮之却是反问:“舅母生的儿子,舅母不信吗?”   而后,他补充一句:“这事,舅舅也应允了。”   “那祁哥儿也答应了?”   顾淮之轻嗤一声:“他不应也得应。”   既是这般,盛夫人也便歇了心思。左右画像里头都没让她眼前一亮的儿媳人选。   “也行,这种事,我一介妇人,便不插嘴了,你是个有本事的,听你的准没错。祁哥儿,就托你多照拂了。”   “舅母言重了。”   盛夫人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她朝阮蓁招了招手:“孩子,到舅母这儿来。”   阮蓁连忙缓步走近。   盛夫人拉住阮蓁的手。   她嗓音轻柔慈爱,却是道了另一件事:“顾家人丁虽不兴旺,但你婆母是个有分寸的,你到底年纪尚小,身子也单薄。女儿家一朝分娩,委实凶险了些,子嗣一事,小挽适才同我说了,你和淮哥儿不用急。且在过上几年。”   阮蓁一滞。   盛夫人:“临安城的年轻妇人,因分娩而去的实在太多。”   就在阮蓁三朝回门时,慈安街的沐少夫人就这么没了。   沐少夫人的娘家势弱,无法同沐家抗衡。沐家上下也便草草办了丧事。   令人发指的是,那沐少夫人的婆母,对外说的话实在的难听。   ——娶她,便是为了繁衍子嗣的。谁曾祥,她如此不争气!   ——实在是晦气。我们女人哪个没有走过这一遭?偏生她娇气。死了怨谁?   ——她娘家兄弟还敢上门闹,可笑,嘴里喊着送她最后一程,我看怕不是上门打秋风的!可怜我儿,年纪轻轻成了鳏夫。   这个世道,女子的命极不值钱。   可盛挽是被娇养长大的,嫁了人后,也从没受过一丝委屈。   她便觉着,阮蓁也合该这般。   盛挽颔首:“莫说是年轻妇人,就连那姜怡,将军府夫人第二胎时,还不是生慕玖时大出血。顾盛两家绝不允许儿媳出这等差池。”   阮蓁是真没想到盛挽会同盛夫人说这些。   她眼眸睁大,随即去看盛挽。小声道:“是娘体恤我。”   可临安城内,这般年纪生儿育女的不在少数。   阮蓁正要说话。   就听盛挽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既知我体恤,便听我的。”   说着,她去看顾淮之。   “我也是嫁给你父亲两年后,才有的你。”   “媳妇是自个儿疼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在这一点上,盛挽不担心顾淮之会持反对意见。顾淮之一直是个有分寸且顾全大局之人。   顾淮之抿唇,难得不淡定的低声问了一句:“凶险?”   盛挽没好气道:“可不是,你别看姜怡平日里耍大刀,十多年前,还不是一脚踏入鬼门关。”   顾淮之拧眉。   大刀有多重他是知晓的。   但姜怡能单手毫不费力的抬起!   这样的人,都这般。   那阮蓁呢?   她快走几步路就喘,便说走不动了。   榻上他稍稍用力就哭得不能自己说疼,委委屈屈的喊他轻些,再轻些。   顾淮之:……   他微微沉声道:“那便如此。”   盛挽满意了。   可下一秒他听顾淮之无所谓道。   “我早就觉着稚子吵闹,最是厌烦,既如此,不生才是两全之策。”   “免得我隔三差五闹头疼。”   盛挽:……我让你点头,没让你举一反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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