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的王爷方才我说的话你听到没,齐王谢泽被软禁了,据说还要被贬为废王不日封府离京。” 谢辰瑾‘啊’了一声:“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么,你还惊讶作甚。” 江晚宁道:“我惊讶的是皇上居然还留着他的皇家玉牒,一般不是被贬为庶人么。” “贬为庶人,你话本子看多了罢。”谢辰瑾道,“齐王毕竟是皇长子,他若贬为庶人,以淑贵妃母家为首的几个世家会闹的。” “不过贬为废王离京也大差不差了,毕竟以太子与赵能传的心胸不会让谢泽好过的。” 江晚宁托着腮,不免感叹:“不过这俪贵妃真是太凶猛了,居然在早朝的时候直接闯金銮殿。” “啧啧,我还以为还得等小半个月此事才会发酵呢。” 谢辰瑾道:“若非淑贵妃太过无情冷漠,她可能还不至于这般冲动。” “不过此事了解后,俪贵妃这辈子也算完了,无法生养又闯了金銮殿,皇上容不下这样的妃子的。” 他把面前一堆粉色的珍珠粉挖起来投入香炉中,幽幽道:“这还只是才开始,往后太子,赵能传一个都跑不了。” 之前他是皇叔,该体谅忍让着这些‘小孩子’们;现在他既然不是太后亲生,那便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死很简单,毕竟一个人只能死一次。 比起直接动刀子,他更喜欢看着胸有成竹的人作茧自缚。 更想让他们体会到慢慢被自己逼死,一点点陷入绝望的恐惧。 如此也算不辜负此前大侄儿们给他的绊子了。 齐王府 谢泽颓然地躺在院中,不修边幅。 他往自己嘴里猛灌了几口酒,烈酒呛得他咳了几声。 项南道:“殿下,夜里院子冷回房罢。” 谢泽胡子拉碴,面色潮红,一看就是深醉状态。 “回什么房,现在还有房可回吗,谁还管我睡在哪儿!” 这话是大实话。 齐王府被抄了家,贴了封条。 府中每个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人抬走了,连张椅子都没剩下。 唯一剩的一张床上还没有褥子。 房内房外没什么区别。 一切只等着谢泽上路,离开京都去往不知名的偏僻之地。 项南深深叹气,站在他身边沉默不语。 谢泽又一次看着他问:“我不明白,我想不通。” “现在被抄家被贬黜的不该是太子吗,怎么变成我了?!” “项南你给我说,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说!” “都有人出来指认皇后了,为何现在是我被抄家?!” 项南搀扶着他往屋里走,安慰道:“殿下别想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咱们认命罢。” “您放心,奴才打小就长在齐王府长在您身边是不会离开您的。” “不管您是何身份去哪儿,奴才都跟着。” 谢泽被摁在床板上,滚了几下抱着酒坛嘟嘟囔囔地睡去。 项南走出寝殿,看着空空如也的齐王府仰天长叹: “如此境遇还不如死了呢。” 仿佛为了印证他所想,齐王府的围墙上突然飞下来了几个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手握利剑直直向他刺来! “你们是何人?有何目的?” 没有人回答项南的话,只是相互配合的默契攻击他。 项南是有功夫底子的,他几下躲开攻击转身去寝殿准备保护谢泽。 然而就在他转身瞬间,更多的刺客涌了进来。 项南绝望了,现在的齐王府连寻常百姓家都不如,这些刺客靠他一个人是拦不住的。 “太子,难道你真要对自己的兄长赶尽杀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