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你这是做什么!”俪贵妃不悦地问。 李越眼睛往身后一扫,立马有几个人开始在纤俪宫各处翻箱倒柜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做什么!” 有秀女在旁边,俪贵妃表现的强势了许多。 “李总管再这般放肆休怪本宫不客气!” 李越没有做声,瞅着在纤俪宫里搜查的内监,冷冷道:“俪贵妃娘娘,您不知道吗,冷宫的淑贵人死了。” “就在您昨个儿去冷宫‘探望’她之后。” “淑贵人…死了?”俪贵妃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解释,“昨个儿本宫离开时她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李越冷哼了一声:“那还得问俪贵妃您呀,据咱家所知整个后宫,除了您以外是没有人去‘探望’淑贵人的。” 他把‘探望’两字说的抑扬顿挫,含义十分丰富。 一听就知道每次俪贵妃过去冷宫他都知晓,还都明白俪贵妃用了什么法子折腾淑贵人。 俪贵妃强撑着笑:“李总管,本宫之前也探望过淑贵人的,她每次可都是好好的,这次……怕是有什么误会罢。” “毕竟冷宫那环境我们都知道的,再加上这进了腊月天寒地冻,晚上不注意冻病了又拖着死了很正常。” “哦。”李越漠然道,“忘记给俪贵妃说了,淑贵人呐不是病死的,也不是冻死的,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什么?”俪贵妃如遭雷击,站都站不稳了。 李越瞥了她一眼,“俪贵妃脸色不太好,来人将俪贵妃扶到位子上歇息。” 两个嬷嬷上来粗手粗脚的将她摁在了位子上。 李越笑了:“劳烦俪贵妃娘娘与咱家一同等结果罢,看看此事是不是与您有关。” 俪贵妃半天才找回神智,磕磕巴巴地问:“毒死的?怎么会被毒死?” “那不该问俪贵妃您么。”李越笑得轻蔑, “这人呐得了宠就别忘了自己是谁,有些人陛下贬了罚了那是陛下的意思,若有人越俎代庖给罚重了,那就是觊觎皇权了。” 俪贵妃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百般不解,这淑贵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昨日下午,俪贵妃瞅着天气不错想出去走走,顺便去了躺冷宫。 入冬后她来的比之前少了许多,但每隔上七八天还是会过来一趟,让淑贵人体验一下寒风的冷冽和夜晚被褥结冰的苦楚。 这次她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到了冷宫后先是让淑贵人身着单衣在把冷宫院子给清扫了一遍。 又让金嬷嬷把她现在盖得被褥给丢进了水缸里。 等到淑贵人冻得嘴唇发紫后才带着得意的笑离开。 而淑贵人亦同往日一样,冲着她的背影喊:“贱人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倒头了!本宫会把今日所受的一切尽数还给你!” 这句话俪贵妃听过无数遍,这次不过同往日一样,刺耳的狠话被淑贵人喊出来后就被寒风刮散了。 待俪贵妃离开后,淑贵人赶忙从屋子里的床底下拿出干爽暖和的棉衣和手炉给自己裹上。 这是入冬后外边那人给她递进来的。 她还是不知道外边每次给她递东西进来的人是谁,那日过后那人就再没开口说过话。 但每次都会在淑贵妃折腾完她后不久出现,给她送些被俪贵妃糟蹋的东西同时会给她带来许多点心肉食。 若非有这个人淑贵人早就被俪贵妃折腾死好几遍了。 而淑贵人也在这一次次隔着宫门的接触中笃定对方是儿子谢泽安排的人,因为所送进来的东西都是她喜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