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莫珍发绿的脸,笑话她:“珍妹,你这程度可不行。” “他身上只是普通的伤口和脓包而已,又不是血腥有什么好吐的。” 莫珍忍着恶心,“你去问问他生了什么病,这浑身脓包和溃烂,真的恶心!” 莫珍说完从怀里掏出纱布口罩递给莫玮:“快带上,别蹭到手上有什么不好的。” “嗯。”莫玮见她这样严肃跟着紧张了起来。 那马倌儿被人摁在地上,挣扎间又把身上的脓疱蹭破了些,模样看起来更加骇人。 莫玮捡起一根树枝往他身上戳了戳:“你刚才说那缰绳是你割的?” “你为何要那样?” 马倌儿咧了咧嘴:“你们也看到了,我身子不好,身体有病。” “我听人家说王妃医术好,就想找她帮我治病,可我一个马夫哪里有能耐见得到她这种贵人的。” “所以只有另辟蹊径咯。” “不过用的方法不太对,让你们生气了。” 他说的轻飘飘的,却让莫玮他们更加愤慨。 莫玮用衣服抱着拳头连连往马倌儿脸上砸。 “就是因为你想喊王妃给你看病,你就要割缰绳?!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因为马失控出事?!” 莫珍命人拦住他,喝道:“我才不相信会是这个原因,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倌儿被打的口鼻直冒鲜血,却还是坚持那个荒谬的说法。 莫珍见状把莫玮拉到旁边,“你把刚才打人的衣服脱下来。” 那衣服上已经沾满了马倌儿身上的脓水和血液,红的白的混在一块,性状十分恶心。 莫玮用指头尖脱下衣服扔到旁边,交待:“你也小心些。” 莫珍“嗯”了一声,掏出几瓶粉末状的药粉撒在那衣物上。 很快那些药粉遇到粘液后开始变色,她紧盯着衣物上的颜色神情越来越凝重。 “珍妹,有什么不对的吗。”莫玮上前问。 莫珍举手阻拦他:“离我远点,快拿火把来!” 她道,“你和刚才接触马倌儿的两个士兵都不能随意走动了,身上衣物现在全部脱下一起烧毁!” “然后还要用药水泡澡才行。” 莫玮跟着照做,心里更加焦急了些:“到底怎么了?” “非常强的传染性疾病,一旦染上与天花程度差不多。”莫珍道。 简单一句话说的莫玮更加紧张,他开始喊着让士兵原地不动,同时吆喝着让莫枫他们过来拉警戒线,给他们递干净衣物和药水。 莫珍把初步的情况写在纸上展示给莫枫看:“快去找王妃,一定要在事态还没有扩大之前掌控住!” “还有要去找雄黄来熏,找不到也可用雄黄酒洒在附近地上进行预防。” 莫玮在这一会儿冷静后想的比她更多,他交待道:“这马倌儿估计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的,没准军营里还有其他像他一样的毒人,得让他们揪出来!” 消息传出,一时之间军营上下人人自危。 不管是多年的战友还是才征召入伍的士兵都被身边人怀疑着,几人见面时甚至得撩起衣袖给对方证明自己身上没有脓包才行。 江晚宁看到莫珍的反馈后深吸一口气,这一招真是又毒又狠。 直接把整个军营给干瘫痪了,现在别说他们有御敌能力了,就是自保能力都不见得能行。 但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解决。 她略微思忖后准备去找莫珍,给她探脉,看看她的情况,同时远观马倌儿为他诊断,确诊到底是哪种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