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最近公主还有没有安排你过去城里。”路上江泰祥问。 小玲摇头:“我已经有三五天没有进城了。” 这段时间公主会安排她在城中酒楼里传播些故事。 每次进城完成任务后她都会得到相应的赏钱。 所以她还是对每次入城很期待的。 她问:“公子,最近还有进城的活吗。” “最近可能没了。”江泰祥站在山路岔口站着辨别了一下方向,“我们从那边走,快一些。” 他说着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走去。 “好吧。”小玲紧跟其后,“那公子这次又给公主带了什么好玩的?” 上午公主已经偷过一次嘴了,这会儿应该是好玩的了。 江泰祥冲她神秘一笑,“等你过会儿看到就知道了。” 这下小玲更有了干劲,也不在乎脚下的路越走越窄,身边的景致越来越荒凉了。 不知爬了多久,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满头大汗,“江公子还有多远?” 江泰祥同样有些气喘,他站稳说,“已经到了。” “到了?”小玲擦着汗四处观望,“东西在哪儿呢。” 下一秒她感觉到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她重心不稳直直往山崖掉去。 惨叫声划破天际,江泰祥咬着一根杂草,一直等到叫声消失后才慢慢从山头往下走。 没办法,以他对大姐姐他们的了解,这几天一定是在找酒楼那些有关莫家传言的源头。 他肯定不能让她找到这里,找到文涵身上的。 毕竟一旦找到文涵,以那位公主的心理素质,几句话就会露马脚,将他供出来的。 如今他是江晚歌留在京都的暗线,不能被发现的。 而他此行的目的是把江晚宁往秋风镇犬戎那边引,他要确保任务完成之前,自己在京都是个透明人。 幸好文涵只把传言任务交给了小玲一人,可以让他轻松解决。 是夜,文涵在晚间功课做完后又跟着娴贵妃抄了一会儿经书。 “母妃。”文涵将抄完的经文放在娴贵妃眼前,“请您检查。” 娴贵妃信手翻看了几页,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最近几日你倒比之前勤奋了,这些个经文不需要我催促都会自己主动抄写了。” “字迹也算工整,用心了。” 文涵低头说,“最近我听说父皇不太好,就想着我虽然没在宫里,不能及时守在他身边侍疾。” “那我远远的为他抄经祈福还是能做到的。” “若母妃觉得抄的还行,我这几天再抄写几卷出来。” 娴贵妃捏着佛珠的手停顿了下来,“你父皇他……” 她一直刻意回避着宫里的消息,自己不去打听,也不许身边人去问去讨论。 娴贵妃是当真厌倦了后宫的生活,想要出家静修的。 不过文涵有时候偷偷与人闲话些什么她是知晓的。 很多时候她觉得文涵年纪还小,不必对她特别严苛,所以便由着她打听宫内外的事去了。 “父皇他还在昏迷着,一直躺着呢。”文涵悠悠长叹, “听他们说父皇躺的时间越久,醒来的可能性就越小。” 她顿了顿,余光小心觑着娴贵妃,“甚至可能随时就没了。” 娴贵妃指尖颤了颤,“不会的。” 这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你父皇是真命天子,上天会庇佑他万岁的。” 文涵瘪瘪嘴,“那太子哥哥还是储君呢,还不是自杀了。” “父皇哪里是什么天子,还不是个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娴贵妃没心突突跳了两下,“哪里听来的鬼话!竟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