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江晚宁耳边米粒大小的耳坠上,“不然就这耳坠子罢,多少是个东西抵押。” “省得我们走了他们两口子老是吵架也不是个事儿啊。” 里正就是典型的老好人,即便别人做的再过分,只要稍微有悔过之意就不想让别人太过为难。 至于为何是耳坠子,原因更简单,他没见过多少女子饰品,仅从视觉上来看,耳坠子才米粒大小,总不至于会比看起来就昂贵的手镯值钱。 江晚宁怔了一下,摸了摸耳边的耳坠,顺手取了下来。 “也行。”她也不是要咄咄逼人。 如今借到母鸡,留着郑婶子成天咆哮着骂成山爹她在隔壁听的也心烦。 江晚宁也不太知道这耳坠值多少钱,依稀记得杏儿当时拿出来时说是哪个小国进贡的,世间仅有一两对。 若真比起价值来,没准这耳坠要比她手上的翡翠手镯值钱。 里正拿了耳坠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更觉得不太值钱,不放回储物柜里也行,便拿去给成山爹。 “郑婶子,你别跟成山爹吵了!” “宁娘子是通情达理的人,她说还是得有抵押物才行,省得你们不放心。” “喏,这是她的耳坠,肯定是要比三只鸡值钱的,你们赶紧收下保管好。” 郑婶子眼中划过浓浓的失落:“就这?” 这一看就没那手镯值钱啊。 成山爹道:“里正,还是你帮我们保管着吧,不管价值多少毕竟是抵押物嘛,放你那里安心些。” “不行!”郑婶子轻喝,“就放我们这里!” 东西再小也是钱,这耳坠子小是小了点,但应该也能换个百十两银子。 只要宁娘子拿不出六只小鸡崽,这耳坠就是她的了。 里正冲着成山爹笑笑:“就留着吧,只要到时候宁娘子还鸡的时候你们能拿出来就行。” 他也觉得不太值钱的东西郑婶子应该不会打它的主意。 等里正和江晚宁彻底离开家后郑婶子捧着耳坠子左看右看了好半天,最后随手往床头一丢:“什么玩意儿!” 她把矛头指向成山爹:“还不是因为你!到手的翡翠手镯没了!” 成山爹哼哼:“要不是我,连着耳坠子都没有呢!” “你个婆娘拎不清!” “里正要放他家就让他拿去嘛,等过几天我们再去给它悄悄的拿回来不就行了吗,偏要吵吵的嘴里喷粪,把宁娘子给气走!” 郑婶子横了他一眼:“呵,你没听见吗那柜子是铁做的,还有重锁,那是你说偷拿就能拿的到的?” 两人三言两语间又开始准备吵架。 成山没理会两人,捡起耳坠子对着亮光看个不停,“我的乖乖,好巧妙的玩意儿。” 他喝停两人的争执,道:“娘,你快看着耳坠子里面。” 郑婶子接过耳坠,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等她看清耳坠里若隐若现的线条后和成山一样长大了嘴:“我的乖乖,这是怎么画进去的哦。” 成山把米粒大小的耳坠捏在指尖说:“这哪里是画上去的,应该是本身里面就长的有这些花纹。” “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石,不过肯定也是个值钱货,估计和她手上的翡翠镯子差不多价。” 郑婶子把两只耳坠都拿到自己手里把玩,感叹:“这么小点儿的东西能这般值钱?” 成山轻嗤:“你懂什么呀,人家有钱人家的物件不是看个头大小定价的,得看珍稀程度。” 郑婶子闻言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往床下蹦,“走!你俩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天黑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