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晚宁浑身滚烫,只能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但并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因头痛脑胀,她对耳边的声音烦不胜烦,无力抬起手去挥打身边人。 谢辰瑾问了半天没有结果,只能将身上的贴身棉衣撕扯成条,裹住些冰雪一点点放在她的额头腋下与脖间,不停为江晚宁降温。 就在他在给江晚宁腋下降温时,发现她的胳膊上蛊虫蛹动明显,好像这具身体不适也让这些蛊虫烦躁不安有了危机感。 谢辰瑾想起,这副身体里的蛊虫之前帮江晚宁疗伤一事来,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晚宁,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去去就来。” 他将江晚宁身上的衣服掖好,火堆的火势燃的更多些,只身裹着一层单薄亵衣走了出去。 听西越太子妃说,当时她是喂了蛊虫好几匹马血才把蛊虫从濒死之际活回来的,晚宁当时也跟着恢复了身体。 如此他也可以再把蛊虫喂饱,这样晚宁的高热肯定能退! 并且莫珍那里也是有些急用药的,他也可以拿点回来。 但若背着晚宁,步伐会慢,晚宁在外头也会遭更多风寒。 黑夜里谢辰瑾只能通过身边的积雪和不远处的火把看路,期间不知被岩块雪块绊倒多少次。 等他跌跌撞撞的爬上山坡时,已经衣衫褴褛,手脚全是被石块划伤的血痕。 “西越太子妃!”谢辰瑾的忽然出现把所有人都唬了一跳。 他们看到他身上的伤更是震惊。 莫珍欲上前包扎,被谢辰瑾一把推开,他走到青燕跟前摊开手:“把蛊虫给我!快!” 青燕不明所以,完全被面前男子的暴躁狠厉惊住,把瓶子拿了出来。 “还有马儿没有!”谢辰瑾问部下,“杀一匹马,放血!” 他这般说,青燕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她又受伤了?” 她低头往瓶子里一看,原本白白胖胖的蛊虫变得通红,不安稳的扭动着身子。 思明很快牵了一匹马过来,在门口杀了,谢辰瑾拿着小瓶顺着马脖颈接鲜血。 很快一匹马儿的血完全放干,但小小蛊虫还是通红不安的样子。 青燕看明白了,她试探问:“是发烧了?” “嗯。”谢辰瑾应了声,又命令思明杀马。 青燕见状微咋舌:“王爷,你也别这般盲目的杀马喂血。” “我瞧着蛊虫的情况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谢辰瑾急忙问:“哪里不对?” “食量不对。”青燕掰着指头算,“之前王妃受伤我们好像足足放了三匹马的血才把这只小虫子喂饱,王妃身上的伤口也跟着好了。” “可眼下咱两匹马血已经放的差不多,这虫还是通红的,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这只是小小的发热而已啊,难不成它不恢复正常你就一直给它喝马血?” “现在咱们这里可没有多少马匹可以杀的。” 谢辰瑾神情凝重起来,思明跟着道:“大家过来时折了不少马,眼下只剩下六匹马了。” 青燕小声说:“六匹…总不能全杀了罢。” “若全杀了还是不够,那你要怎么办?把我们杀了放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