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最近这嘴巴像是抹了蜜,我都以为你偷偷去报了情话进修班学习去了。” 谢辰瑾回头看了她一眼。 江晚宁习惯性地与他解释:“进修班就是学习的学堂。” 每当她有新名词蹦出来时谢辰瑾都会好奇地看着她,而她也会顺着解释,这次也是一样。 谢辰瑾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最近得分开一段时间了。” “嗯?!” “太子最近收到了皇上送来了信儿,说是废齐王未除他深感不安,害怕我回京都后对方带着西越兵卷土重来。” “虽说还没有正式下圣旨,但听那话风像是要把我留在曲州这里。”谢辰瑾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我着实不知该拿皇帝怎么办了,需要用我的时候每个字都是高帽子,不需要用我时时刻想着怎样除掉我。” “他当真以为本王是那么好拿捏的么。” “有时候我在想,既然我与他并没有什么同母胞兄的情意了,那何必一直受着他的牵制。” “若我想,我大可和废齐王走一样的路,并且我能比他做的更好,肯定不会像只丧家犬跑到别的小国去寄人篱下。” 江晚宁无奈含笑:“你睿亲王才做不出这种断亲绝义的事。” “能让你着手对付几个大侄儿已经是你对他们硬着心肠了,皇帝那边可是有太后在的,你会不顾太后的感受直接与皇帝硬杠?!” 谢辰瑾冷哼了一声,闷声道:“怎么不会?!” 江晚宁顿步,偏过头将他瞅着,试探着问:“你该不会真的这样考虑了罢。” “考虑什么,谋反?!”谢辰瑾失笑,“你呀是没听出来我说的是气话么。” “不过兔子急了也咬人,我虽一直感念着太后的养育之恩,可若皇帝一直步步紧逼,我断不会坐以待毙。” 江晚宁看着他:“话是这样说的,可……” 可谢辰瑾若真的可以冷血到不顾太后,不顾多年的胞亲情意,那他也不会被太子他们为难这样久了。 他这人一直都是沙场对敌冷酷,面对至亲时又是莫名柔软; 若真有一天他反了大凉帝想来是真的心灰意冷被逼到绝境了。 只是最近太子没有挑衅他,大凉帝因为需要他,也对他不错,怎么又生出这极端想法来了。 “可什么?”谢辰瑾问,突然又叹道,“看来我要好多天都睡不着了。” 江晚宁不明所以:“为何?” “因为你要回京都啊,毕竟这里危险条件也艰苦,不能留你在这里久住。”谢辰瑾一脸忧愁, “想到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你,我就愁的夜不能寐。” 江晚宁挑眉:“矫情,之前又不是没有分开过,不过是我先回京都等你呗。”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军营。 杏儿正在收拾着行李,碧叶和碧枝在检查回程的马车和路上可能需要用的武器装备。 祝言正在清点能跟着回京都的侍卫。 他们看到两个主子后上前禀告: “京都那边来了加急圣旨,要王妃回京都,王爷您留守曲州。” 谢辰瑾点了点头:“晓得了。” “你们听从圣旨好好收拾尽快启程便是。” 他说完低着头对江晚宁说:“瞧见没,这便是我那皇兄惯有的手段。” “要我效力,还得把你喊回京都去押着。” 江晚宁默然,此举与将莫青留在宫里如出一辙,都是为了牵制远在外的将军。 也难怪谢辰瑾会生出谋反的念头,既然不是同母胞兄,被这样防备针对着,是个人都会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