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乳腺纤维瘤不是说今个我把这枚长大的取出来就能一劳永逸的。” 谢辰瑾看着纹路图瞬间便明白了:“你是说,只要老五那小子还是这般死气沉沉的,那往后还是会有纤维瘤长出来?” “嗯。”江晚宁很随心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嘉奖,“咱们睿王的脑子还是很可以的嘛,一点就通。” 她正色道:“长期郁结之下,这‘瘤’便会癌变,届时是真的难以医治了。” 谢辰瑾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似也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江晚宁心神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最近各国皆派人前来朝贡,这云淼儿是不是要回来了?” 虽说乳腺纤维的形成不在一朝一夕,但它外发刺痛感的情况比较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让谢季同心绪起伏较大的事。 “对。”谢辰瑾告诉她,“此次夜郎国主带着怀有身孕的王后云淼儿一同前来,说是云昌公主自有身孕后一直记挂着母国。” “夜郎国主趁着朝贡机会特意带着她回来省亲的。” 难怪…… 江晚宁唏嘘不已,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嫁给旁人不说,多年未见,再见竟是对方怀着别人的孩子。 这种剧情真是既狗血又让当事人伤心欲绝。 他们二人正感叹着,思明带着一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厮一进门便跪在了谢辰瑾和江晚宁面前。 “王爷王妃救救我家王爷罢,他刚回到宫中就咯血昏迷了。” 事发紧急,谢辰瑾急忙带着江晚宁往宫里赶。 皇宫里,康怡宫。 大凉帝看着床榻上的谢季同,忧心忡忡。 他后宫里有许多女人,也有许多儿女,这第五个儿子不是他最喜欢的,却是他最愧对的。 翊王的生母康妃在一旁默默垂泪,嘴里反复念叨着:“今个他还去找睿王妃,从她那里拿了药呢,怎的还没吃上这病情就加重了。” 大凉帝安抚道:“别担心,朕已经让人去喊睿王妃了,她马上就到。” 康妃小声抽泣着,喃喃低语:“同儿这孩子打小就文静,什么事儿都窝在自己心里,连我这个母妃也不给说。” “当年淼儿嫁人他看着云淡风轻的,还给淼儿准备嫁妆,实际上心里的苦全在自个心头闷着。” “这些年他每每有胸口刺痛时,太医都说是心思郁结,堵住了血脉,可这前天还好端端的人怎么上午说心口疼,到晚上就倒了呢。” 魏王谢季洋收到消息后赶到了康怡宫,他在旁边劝着母妃: “母妃别担心,睿王妃是整个大凉医术最好的,您看童妍那副身体她都能给治好,老五这个肯定有救的。” 大凉帝长叹一声,不再言语,陪着康妃一起看着昏迷的儿子唉声叹气。 是以,江晚宁到了康怡宫后见到的便是两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夫妇看着昏迷的年轻儿子,眼中满是痛惜焦急。 细看大凉帝,眼底还带着自责。 整个康怡宫从内到外都被这种凄凉悲伤的气氛笼罩着。 进出的下人们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变得 心酸不已。 似乎每个人都能随时掬把泪。 江晚宁探过谢季同的脉,知道他还没到死的地步,她瞅着大凉帝,嘴巴上的锁掉了: “啧啧,陛下您瞅瞅您这模样,这颓然的气息,整个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前奏啊。” “我看翊王本不想死的,现在为了迎合您这气氛也得死上一死,应应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