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让他滚出去 宁玉荣的这句开场，可以说是言简意赅，颠倒黑白。 曹林吉什么时候听过宁玉荣这么委屈的声音？心都化了。 “怎么了玉荣妹妹？谁敢欺负你啊？” 宁玉荣挤出一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有人直接喝掉了我的那瓶灵水！” 曹林吉顿时也是一阵大怒：“谁？！谁胆子这么大，敢喝你的水？” 宁玉荣说：“这人很厉害，我打不过，元叔都打不过......” 元叔的实力，曹林吉也是见过的。 要说元叔之上还能有什么人的话，曹林吉第一时间，只能想到一个人。 长青灵水公司的创立者，那一位。 那一位的身份在整个公司都是绝密，曹林吉胆子再大也不敢乱说。 但是他只是慌了一下，立刻就安慰自己。 “那位怎么可能有空去云丽市？那就是个小二线......” 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曹林吉才继续说了起来。 “没事没事，这人喝下了灵水不给钱，公司这边肯定会处理。那瓶水的编号是多少？” 宁玉荣低声报出了一个编号。 于此同时，林寒也发出了一条信息，这个编号的灵水，状态就被调整了。 灵水的编号有三种可以查询到的状态，分别是待售、售出和分销。 分销就是已经到了分公司，但还没有被人买走，可以查到是哪个分公司。 而售出的灵水，也可以进一步查到购买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为特殊的状态：回收。 回收的意思是，林寒本人喝下，或者他赠与了谁。 这样的灵水不需要付账，去路也不可查。 每一瓶都代表一段公司员工不能碰的秘密。 林寒把这里的那瓶水，调整成了“回收”。 他当然不记得编号，但是他只需要陈述灵水的位置。 要是公司不能准确回收这个编号，就会迎来林寒的怒火和公司员工洗牌。 这种大事自然很少出现，所以曹林吉从内部网络，第一次查到了那两个字。 “回收”。 这两个字端端正正摆在电脑上，通红的颜色看得曹林吉眼球发痛。 他反复刷新之后，发现那两个字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这，这不会真的......” 曹林吉顿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要是林寒真的亲自拿走了那瓶水。 那他的工作生涯就结束了！ 更严重的是，他还偷偷注册了一个没有完整上报、流程只有一半的分公司！ 想到这里，曹林吉汗如雨下，赶紧给宁玉荣打电话。 宁玉荣不知道曹林吉查到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终于有人撑腰了。 “喂？曹大哥，怎么样啦？” 曹林吉本来想把编号上报成异常，再由公司追查这个异常，去对林寒进行要债。 但是这个编号在他看到的时候已经回收，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回收装态。 曹林吉抹了一把汗，说：“我，这件事我处理不了......” 宁玉荣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立刻就发起了脾气，嗓门高了八度不止。 “你怎么会处理不了？！你不是总公司的人吗？” “你们长青公司总部，连不给钱就喝灵水的人都解决不了？” 但是曹林吉确实什么也不敢做。 他压低声音说道：“嘘！这喝水的人只怕不简单，你不要随便惹他！” 说完，曹林吉就挂断了电话。 宁玉荣气得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点也不淑女地大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真是废物，没用的男人，还想勾搭本小姐？” “一瓶水都解决不了，你早点自尽吧！” 曹林吉对宁玉荣的咒骂都已经不在乎，哪怕是听到了也不会生气。 他不知道是林寒本人喝了水，还是林寒送了谁。 现在的曹林吉，只希望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不会真的惹到林寒本尊头上去。 曹林吉祈祷着，祈祷宁玉荣面对的是林寒的朋友。 但是这种人的祈祷一般都会落空。 宁玉荣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猛地推开了门，发出“碰”的一声。 “你是什么人？”宁玉荣问。 林寒扫了她一眼：“怎么，发现总公司不在乎这瓶水了？” 宁玉荣冷哼一声，不肯把自己刚刚吃的闭门羹暴露出来。 “算你运气好，本小姐被人劝得心情好，不追究你了！” 林寒知道是宁玉荣嘴硬，但是他不在乎。 方乾不知好歹地在旁边骂道：“你等着，你全家一会儿就都埋进土里！” “总公司肯定不会让你免费喝水，小姐心情好也没用！” 方乾对林寒恨得要命，只希望抓住林寒的把柄好好折腾他。 林寒害得他没能和仇洛雪成就好事，还把车里的水喝了。 要是林寒不赔钱，岂不是他要赔钱？ 方乾才不会让自己吃这个亏！ “小姐，他这样的，就必须惩处！不然，以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宁玉荣刚觉得方乾说得有理，准备再故技重施的时候，林寒过来了。 他一把抢过宁玉荣的手机，把宁玉荣和方乾也推开了。 “喂，你是谁？”林寒说道。 电话里的曹林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分茫然。 “不应该我问你吗？你是玉荣妹妹的什么人？” 林寒懒得跟他废话，说：“那瓶水的状态是我改成的回收，现在你只需要听我的。你是谁？” 曹林吉刚刚才勉强安慰了自己的情绪，一听林寒的话，吓得差点又摔在地上。 “我，我是......我是曹林吉......” 林寒继续说：“好。如果宁玉荣只听你的，那你和她说，让方乾滚出去。” 曹林吉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和宁玉荣不，不怎么熟。” “不熟？你不是还叫她妹妹吗？说！” 林寒说完这句话，就把手机塞回给了宁玉荣。 “现在，让方乾滚出去。” 宁玉荣还是没明白：“我凭什么让他滚出去......” 电话里的曹林吉赶紧打断了宁玉荣的话：“别玉荣，别！让他滚，快让他滚！” 宁玉荣皱着眉：“方乾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让朋友......” 曹林吉的大喊声连林寒都能听到了。 “我说让他滚！他要是不滚，我们都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