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澜和季年回到公寓。 就见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一脸冷漠跟她打招呼。 “叶星澜!” 季年下意识用手护住她,叶星澜摇摇头,“没事的,我认识她。你先上去吧。” 季年走后。 叶星澜开门见山,“来干什么,追星?还是改行当狗仔了?” “叶星澜!你少阴阳怪气儿的!” 她一步步逼过来,由于个头不如叶星澜高,仰头看她。 气势上,顿时就矮了一块儿。 “呦,这么快就找了相好的了?怎么,景总不要你了?” 叶星澜笑了,“说的就和他要你一样!” 陈钧涵脸色那叫一个缤彩纷呈。 指着叶星澜,“你,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什么来。 叶星澜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进楼门,她没多想。 想绕过陈钧涵回家。 陈钧涵却不依不饶,冷嘲热讽的话说了一车。 “我没时间跟你扯闲篇,请让开!” 陈钧涵被推开,顿时大小姐脾气上来,恶毒道,“叶星澜,你活的真失败!不知道多少人,都巴不得你赶快死!” 叶星澜顿了一下。 确实,景冥深,陈钧涵,还有杨柳兰,包括她亲爸,甚至他那个坐牢的哥哥。 想让她死的人太多,盼着她活的人,寥寥无几。 叶星澜头也没回,回她一句。 “多谢提醒,不过,希望我的葬礼你不要参加。会恶心到我的灵魂!” 她才不管陈钧涵怎么目瞪口呆,加骂骂咧咧。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给她找晦气,就够可恶的了,她能回答几句,就算她脾气好素质高了。 按下电梯键。 电梯开了,出来一个带着鸭舌帽,黑口罩的高大男人。 叶星澜和他对视。 那双眼睛…… 叶星澜鸡皮疙瘩竖起,他是,是—— 恐惧感还没消散,她想跑,腿跟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突然,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啊——” 一声短促的呼救后,叶星澜闻见刺鼻的味道。 眼皮沉了下去。 破旧仓库。 叶星澜看一眼自己手脚,全被绑住。她挣扎了几下,发现绳结太过结实。 “救……” 我字还没喊出来,叶山平拿小刀子,冷笑着走过来。 “好久不见啊,妹妹!” 她退后两步,皱眉,“你怎么出狱了?你,你越狱?” 叶山平摆弄着小刀子,在她身上比比划划,“不自己出来,难道等你去救我啊,妹妹!” 叶星澜知道,她完了。 叶山平不学无术,败家子一个。小的时候老欺负她,长大了就靠她的叶氏养活。 现在,成了亡命徒,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我的妹妹!” 冰凉的刀尖,在她脸上来回滑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皮肉。 叶星澜闭上眼睛,“叶山平,咱们两个关系还没好到你想我的程度,说话,你想要什么!” 叶山平笑了,收回刀尖子。 “老爷子留下的公司,你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那是爷爷留给我的!” 啪—— 叶星澜脸颊上多了个红手印。 她倔强的仰头,“公司早就破产了,现在的公司,是我自己拿命换来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下巴被叶山平捏住。 “你这话说的。你跟着景冥深吃香的喝辣的,哪儿还看的上一个破公司。我说妹妹,趁我好好说话前,赶紧签了这个合同。” 她头被按在纸上。 “你一个越狱犯,想开公司?真可笑!” 叶星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山平脸色越来越臭。 然后突然把手松开,笑道,“你说得对,我一个越狱饭要公司,简直可笑。” “要不,你把公司折现给我!” 他用商量的语气,但眼里的贪婪掩盖不住。 “这样吧,咱们兄妹一场,给你打个折。你给我三个亿,公司我让给你!” 叶星澜冷漠看着他。 她说:“叶山平,我快死了,要不你再等个一年半载!” “呸!你他妈耍什么花招!” 有一个巴掌,把叶星澜脸给打肿了。 叶星澜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她冷笑道,“三个亿,你要的倒真不少。当年你那个贪婪的亲爹,也跟我要这个数目!” 说起死去的亲爹,叶星澜一阵冷汗。 没想到叶山平不屑的哼了一声,啐道,“那老东西,倒是真不要脸。当年卖心脏得了几千万,一分钱没给老子话就算了,后面竟然打着救老子出狱的名号,要三个亿,啧啧,还真是景家的种儿,真他妈狠!” 叶星澜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什么心脏!” 叶山平不耐烦,“找他妈废话,赶紧找人送钱来!” 叶星澜急得不行,“你给我说一下;那个心脏的事儿,我答应你给钱!” “真的?” 叶山平诧异的要命。 “真的,只要你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叶山平笑了,心想他这妹妹不是傻逼吧。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那老东西把出轨的臭娘们儿的心脏,卖给了杨柳兰,也就是你那傻逼婆婆,赚了个几千万。” 什,什么? “没错,抛弃咱俩那臭娘们儿前脚刚死,后脚叶山平就签字让人摘了心脏。” 叶星澜僵住,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拼命呼吸,空气却进不到嘴里去。 叶山平口中的臭娘们儿,就是他们的亲妈,姜柔。 因为抛弃他们,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让叶山平特别恨她。 “对了,还有演戏那娘们儿,叫什么来着,什么涵,陈钧涵。她也掺合一脚。” “为什么?” 叶山平瞥她一眼,“当然是为了讨好杨柳兰那老家伙,为了嫁豪门呗。不过也多亏她,这次我才能跑出来,直接找到你!” 怎么会,会这样! 她说怎么陈钧涵突然出现,莫名其妙跟她斗了几句没营养的嘴。 原来,是这样。 叶星澜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疼得她都快晕厥了。 “喂,你装什么死。我问你,那老东西的死,是不是景冥深抓到他卖心脏,威胁他来着?要不然那老东西怎么舍得死?” “我他妈一直纳闷,那老东西嗜赌如命,怎么就舍得死了呢?应该是怕暴露真相,被坐牢枪毙吧。” 叶星澜摇头,她不知道,不知道! 她爸莫名其妙上吊,临死还不忘给她泼盆脏水,说是她逼死的! 景冥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看叶星澜坐在新闻发布会的台上,旁边坐着闯祸的艺人。 台下得记者们,提了各种犀利的问题。 叶星澜满脸青红,就算用粉底遮,也能看出受过伤,再加上她脸色憔悴。 甚至有个记者问她,“是不是因为这几个艺人出事儿,您连夜公关处理,我看你好像一夜未眠。” 叶星澜却笑了。 “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