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啊!” 看着那副前朝皇帝的墨宝,杨凌的眉头紧皱起来。 现在是大唐,李世民对于前朝的东西还是很抵制的。 尤其是这副前朝皇帝杨广的墨宝。 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那可是大罪。 杨凌并不只是来这里住一晚而已,这个客栈是属于风四娘的,也就等于是属于他杨凌的。 所以,前朝皇帝的墨宝,是绝对不能在客栈里出现的。 但杨凌也不舍得就这么把杨广的墨宝给毁掉,于是,就直接把这副墨宝取了下来,然后装进了一个瓷瓶里。 做完这件事后,杨凌的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杨凌继续在房间里看着墙上的那些挂画。 渐渐的,他发现了一件事。 可能墙上挂着的这些,全都是赝品。 杨凌对于这个字画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些字画,虽然看起来真的可以以假乱真,但却是缺少了很多意境。 没有意境在里面,那么这些字画多半就只能是临摹的了。 这就有趣了。 搞一堆赝品挂在墙上,杨凌倒是头一次见。 这么一来,杨凌就觉得在这个挂上一副前朝皇帝的墨宝也就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不过,反正墨宝都被杨凌丢进瓷瓶了,杨凌也懒得再去把它捡出来,干脆就这样吧。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东西都是赝品了,杨凌也就没了继续欣赏那些字画的兴趣了。 索性直接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开始喝着凉茶。 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风四娘才洗完澡走了出来。 只是洗了个澡而已,没换衣服。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没时间去准备行李什么的。 杨凌不打算去洗澡。 对于杨凌来说,夏天洗澡如果不换衣服,就等于是没洗澡。 但是风四娘出来之后,就直接来到了杨凌的对面坐下,然后一双眼睛盯着杨凌打转。 “杨公子。”风四娘轻声喊着。 “嗯。”杨凌点点头。 “我给你准备好水了,该你去洗洗了。”风四娘说道。 “不,我不洗。”杨凌直接说道。 风四娘:“???” 杨凌认真的说道:“是这样的,我洗澡就必须要换衣服的,没换衣服在我看来就是跟没洗是一样的。” “你乱说,肯定是不一样的。”风四娘气鼓鼓的说道。 “你不去洗就算了,反正我们一会还是要出去的。”风四娘幽幽的说道。 “要喝点凉茶吗?”杨凌问道。 “不喝。”风四娘摇摇头。 “没胃口。”风四娘又说道。 “我喜欢喝你炒的那种茶叶,这里的茶,感觉味道很奇怪。”风四娘又补充了一句。 杨凌:“......” 又是福伯。 杨凌在农场里是折腾出了一些茶叶。 但是那种茶叶是不对外销售的。 福伯竟然还把农场的茶叶拿给了风四娘。 还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啊! 不过,杨凌也不生气。 反正这风四娘也即将成为自己的老婆了。 而福伯,也将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老丈人了。 所以,以前的事情,还真的不好再计较了。 杨凌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杨凌跟风四娘就这么简单的聊着天。 虽然也已经很深了,但是两人谁也没有先去休息。 杨凌在这里是睡不着。 夜里很闷热。 这里的通风也很一般。 夜里睡觉的时候,总不能还要把门窗全都打开吧。 万一进贼了怎么办? 在长安城,还是有很多贼的。 这个时代没有监控。 那些偷盗贼,如果没有第一时间被抓住,后面基本上也就不可能被抓住了。 只是这长夜漫漫的,只是聊天的话,似乎还是有点无聊的。 单也没办法,杨凌跟风四娘如今的关系,也只能先这个聊着天了。 即便是杨凌主动的想要做点什么,风四娘也是不会同意的。 此刻,心诚客栈的后院。 十几个人汇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色都带着杀意,他们手里也都拿着刀剑。 这十几个人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很久,门被推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看起来是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体有一些佝偻了。 他的脸色有一道疤。 一道黑色的疤痕。 那黑色疤痕从耳后根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脸上一般。 但从面相上来看,这是一个很凶残的人。 “秦爷来了。” 大家纷纷的抱拳行礼。 没错,这个老者就是秦爷。 也是这心诚客栈掌柜的老爹。 他儿子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不过就是把客栈输给了风四娘而已。 而且还不顾他的反对,把客栈的地契过户给了风四娘。 在二十年前,秦爷是出了名的恶人。 在这长安城可谓是无人敢惹。 只不过后来老了,也就渐渐的退出了江湖。 并把手里的产业都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打理。 尤其是在恶人街的产业。 全权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 至于外面的产业,比如这一家客栈,是秦爷的最爱。 杨凌跟风四娘今晚住的那个房间,其实就是秦爷一直居住地方。 墙上的那些字画,也并不是赝品,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只不过那些字画并不都是当事人自愿画的,所以虽然是都是真迹,但却缺乏了一些真情流露在里面,也就是文人口中的意境了。 但是秦爷是个粗人,他可不懂那些意境的玩意,他要的就是那些字画,只要是真迹就行,其它的,不重要。 “咳咳。”秦爷落座之后,就咳嗽了几声。 这并不是他故意的,而是真的在咳嗽。 这是老毛病了。 秦爷年轻的时候肺部受过伤落下的病根。 没法治疗的。 只能好生的修养着。 “你确定那个是风四娘吗?”秦爷问道。 秦爷问的那个人,就是今晚当值的那个小二了。 小二肯定的点着头,道:“秦爷,那个就是风四娘,小人以前去过恶人街,亲眼见过风四娘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那就奇怪了。”秦爷的眉头深锁起来。 “我可是听说风四娘自恃清高,寻常的男子她都是看不上的,可今天这位男子,看起来跟她的关系很亲密的,你可知,那男子是何人?”秦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