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被报复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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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路口人来人往,没有人察觉到这里即将会发生一场命案。   就在温欢年和叶远琛下车的那一刻,行凶者突然亮出刀具,直接朝目标冲过去,嘴里喊着:“你去死吧!”   周围的行人立马大叫。   有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有女孩子吓得面色惨白,也有男人飞奔过去救人。   温欢年知道事情危急,连忙掐了个手诀,隔着人群将术法打在行凶者身上:“去!”   下一秒,行凶者整个人被定在原地。   他手中的刀已经快要刺进受害者的肚子,甚至已经划破了衣服和肚皮。   但刀子终究是停住了。   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给震住了。   大家茫然四顾,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行凶者突然不动了。   连受害者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难道是谁在保佑我?”   行凶者也很茫然。   他死死地盯着受害者,咬牙切齿道:“程正肆,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此时此刻,他面脸扭曲,眼底透着无尽的恨意。   可见他是真的恨极了这个叫程正肆的受害者。   如果他能动,他肯定已经把刀子捅进程正肆肚子里。   可惜他被温欢年定住了身。   行凶者在骂完程正肆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他顿时大叫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一边叫,他一边企图挣动。   结果他发现自己怎么使劲都动不了。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我……我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住了?”   不然为什么莫名其妙不能动了?   他抬头看天。   现在是大白天,且刚好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他疑惑地想,一般的脏东西应该不敢在大白天出动吧?   可他这明摆着就是中邪了啊……   实际上,不光他自己疑惑,围观群众也在稀奇地盯着他看。   本来大家以为他是杀人狂魔,在他举着刀朝程正肆冲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恐的表情。   现在他莫名其妙被定住,大家也不怕他了,反而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欢年和叶远琛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人群。   她直接走到程正肆跟前,道:“起来吧。”   程正肆一直维持着被行凶者推到的姿态,他的肚子还处在行凶者的刀尖下。   闻言,程正肆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   温欢年的目光落在行凶者身上,冷冷道:“鲍信普,四十三岁,工程老板。”   “前两年欠了农民工薪资,农民工找你讨薪,你表面上承诺半年内把钱发给他们,但转头就叫人把带头闹事的几个农民工打了。”   “其中一个被得瘫痪在床。”   鲍信普依旧维持着弯腰捅刀的姿势。   他抬头盯着温欢年,阴恻恻地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温欢年勾起唇角,微微抬手。   下一秒,鲍信普手里的刀便腾空而起,缓缓落在温欢年手中。   所有人:“!!!”   程正肆:“!!!”   鲍信普也惊呆了。   除此之外,他心底也涌起一种无名的恐惧。   “是你……是你把我定在这里!”他突然大喊。   温欢年笑了一下:“不愧是大老板,果然聪明。”   她笑得非常和煦,鲍信普却只感觉浑身都在发冷。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女的,一定不简单。   “你……你是谁?”他拔高声音,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他的脚板心都开始发凉,可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只能大声呵斥温欢年。   仿佛这样,他就能在气势上压过温欢年。   温欢年嗤笑一声,道:“我是个道士,刚好路过这里,看你行凶,就过来阻止你。”   她扫过鲍信普的脸,道,“那些农民工讨薪无门,还被你暗地里教训,身体落下病根,大家都很绝望,以为这辈子都拿你没办法。”   “就在这时候,有个好心的律师愿意帮他们讨回公道。”她指了指程正肆,道,“那位好心的律师,就是他。”   这下子周围的人都明白过来人物关系。   所以受害者是正义好心的律师,而行凶者是欠农民工薪资的老板。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鲍信普不满程正肆插手这件事呗。   温欢年盯着鲍信普,道:“程律师不但人好,专业能力也很强。”   “他搜罗了很多证据,历经两年,不但帮农民工讨回了薪资,还揭穿你这么多年欠工资的内幕。”   “你一夕之间没了公司,还欠下许多债务,于是对程律师怀恨在心。”   鲍信普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因为温欢年说中了所有的事,包括他欠农民工薪资,包括他恨程正肆。   他很清楚,大家得知真相后,都会同情农民工,都会讨厌他。   果然,周围的人都在厌恶地盯着他,小声地讨论他,仿佛他是一个畜生——   “这人太坏了!明明是他自己错了,还敢对好心的律师下手!”   “律师好可怜啊,明明他是在替弱者讨公道,结果却差点被。”   “幸好有道士路过,救了律师的命!”   “所以说人还是要做好事,你看这位律师不就被救了吗?”   鲍信普见大家都在骂他,且在夸奖程正肆,不由崩溃地喊道:“什么狗屁律师,我现在这样落魄,都是他害的!”   “你们不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我妻子孩子都离开了我,我只能住在地下通道里,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他赤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程正肆,道,“都怪他!要不是他去法院告我,我又怎么可能破产!我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才会下手!”   说着,他呜咽地哭起来,一看就是想唤起大家的同情。   温欢年双手抱胸,冷眼瞧着他:“你也好意思在这里叫屈?”   “你怎么不想想那些农民工?”   “他们辛辛苦苦工作几年,你一分钱也不给他们,他们不可怜吗?”   鲍信普嗫嚅着嘴角道:“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我是资金转周不过来……”   程正肆冷笑一声,打断他:“你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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