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一套金灿灿的首饰,花了近千两银子。 他知道自己没啥大本事,家里的生意都是靠几个儿女撑起来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立起来,把妻女儿子护在身后,不叫他们被旁人欺负。 幸好这两年他做的还算不错。 虽然大房偶有跳出来恶心人,可到底被他打发了。 没让他们恶心到自己珍视的家人。 今天大房的出现实在是意外。 他以为大房忙着给侄女办笄礼,不会过来恶心人,谁知道…… “谢谢爹!”洛水瞧着那金光闪闪的首饰,眼露无奈。 他爹还是这么喜欢送金饰。 想到娘亲被送的十几套金首饰,洛水有些好奇娘亲是什么感觉? 之后,洛金和洛森分别送了精美的布料首饰和几本书。 就连洛安都送了自己画的画给姐姐,是一副有些抽象的美人图。 笄礼准备了至少大半个月,洛家二房一个个都累垮了。 当天吃过夕食,就早早休息了。 洛水回到房间坐于窗前。 她手里捏着一支白玉发簪,眼睛失神地看着。 心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谢袀一身戎装悄声而来。 原本只是想离她近一些,在她窗前站一会儿就走。 谁知刚找到洛水的房间,就瞧见了那个皎皎月色下的娇美人儿。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裙,长发如瀑垂与脑后、身侧。 女子好似失神了,眼神明显失去焦距。 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当真皎似梨花幽若兰。 谢袀只觉浑身一震,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 动了动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细看他的唇,便能看到他说的字便是‘洛洛’二字。 就在这时,洛水察觉到夜风有些冷了,站起身关了窗。 也把那个跑死三匹马,一路跨越万千山海的少年,关在了几步外的阴暗处。 彻底关窗前,她笑了笑,捏着白玉发簪低声轻喃。 “……怎么有种那人回来了的感觉呢!”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前些日子来的信可是说了她笄礼时,他回不来的啊。 想着自己可能是看着这玉簪想起那人了。 洛水不再多纠结,上了床,准备睡了。 睡着前心里都在想着:也不知道那个小古板怎么样了? 谢袀看着内室的灯灭,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陆老已经睡了。 管家瞧见他,老眼含泪。 以为他知道老爷子病了的事,忙道:“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已经吃过药睡了……” 他话还没说完,谢袀正脱着身上戎装的动作明显一顿。 “我外公病了?”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少爷根本不知道老爷子病了,连忙解释道: “老爷子着凉了,病了好几天了,不过今日好了很多,看着恢复了一些精神。” 人老了,身上的毛病确实变多了。 管家是外公捡来的,最是忠心不二。 谢袀听了他的话放下心,应了一声。 管家看自家少爷有些风尘仆仆的,连忙道: “少爷一路车马劳顿,我去着人做些吃食,再烧些水,您也好洗一洗。” 说着,便去吩咐下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