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狼族?”慕九歌反之抓住重点,“你的情郎是狼族人?” 元轻点头。 但却仍旧一脸苦色,愁眉不展。 狼族凶狠,且对外人十分排斥,她便是去到了狼族,也很难进去,更难找到人。 她实力弱,每往前走一步,都满是荆棘险阻。 但,慕九歌下一句话,却让她晦暗的天空,瞬间就光芒万丈。 “我也要去狼族,一道罢。” 有幽冥泪带路,尽管狼族凶狠,进去也不是难事。 她满是欣喜,却也还是关心道:“幽冥姑娘,你去狼族有何事?” 既要带她一同入狼族,慕九歌也就没有瞒着她什么的必要,同时也让元轻清楚,此去狼族是为了抢东西的,若要想和情郎安分生活,进去狼族之后,元轻就得远离他们。 元轻惊呼:“奎茅根?我听项郎说起过,那是狼族圣药,十分珍贵,放在狼族看守最严的宝库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高手看管,而且机关重重,想在里面夺走宝贝,难如登天。” 慕九歌神色未变,难如登天又如何,她要的东西即便是毁天灭地,也得得到。 元轻见她不为所动,是打算硬闯了,连忙说: “幽冥姑娘,硬闯实在是太危险了,风险太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拿到奎茅根。” 慕九歌问:“什么办法?” “项郎曾和我说过,狼族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比武大赛,夺得第一名的子弟,就可以被奖励奎茅根以作修炼。” “项郎是狼族长老之子,在年轻一辈中修为也算不错,若是他参与比武大赛,有很大可能能拿到奎茅根。” “即时,项郎将奎茅根给你,便少了一番争斗。” 百里竹溪怀疑,“你与他多年未见,还能笃定他心意未改?且奎茅根对狼族修为十分重要,他会舍得送出来?” 说起情郎,元轻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红/晕和难以掩饰的期待。 她坚定的道:“我相信项郎,他的心意与我一样,海枯石烂,至死不悔。” “他对这些身外物也不甚在意,幽冥姑娘是我的恩人,他定会舍得。” 百里竹溪不再言语,看向了慕九歌。 由她定夺。 慕九歌本就是要进狼族的,如果元轻的项郎能帮忙,只是少了不好麻烦,若是不肯帮忙,她就硬抢便是。 左右结果都不会改变。 便应了元轻的话。 元轻道:“对了,狼族虽没有参与仙盟,但对上界之事也了解的通透,只怕会认出幽冥姑娘来。” “这般神魂状态前去,着实暴露劣势,有些不妥。” 墨无殇从怀里拿出一大块银色的铁,上面阴气森森,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凉意。 元轻看到它,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些。 有着本能的惧意。 墨无殇道:“我能将它炼成魂器,能暂存神魂,十米之内能掩藏住神魂的全部气息,无人能发现。” 本来,他是要炼成随身饰品戴在应戎身上,但他以圣族人身份前去,行动定然处处受限。 眼前这一男一女却不会。 墨无殇灵力流转,阴铁一分为二,分别变成了一个女子的镯子和男子的戒指。 慕九歌便宿在镯子里,跟着元轻,墨无殇宿在戒指里,跟着百里竹溪。 元轻和百里竹溪则以应戎侍从的身份进去,侍从没什么人会多加关注,相对自由许多。 如此,五人便一同前往狼族。 狼族领地在灵力充沛的山林之中,丛林密布,郁郁葱葱。 本身是狼,虽然化人,却还是保留着大部分狼族的习性,他们没有像是人类一样建造屋舍,而是用岩石避风处、或者草木茂盛处作为居所。 也方便随处迁移。 因此,应戎递上拜名帖之后,被狼族人引进来,一路上只看见郁郁葱葱的原始丛林,几乎看不见任何屋舍和多少活动痕迹。 但是在密林大树背后,却能察觉到一道道幽深危险的视线,如影随形的在跟着他。 领路人将应戎三人带到一处空旷地带。 草地之上,最中央有着一个圆形祭台,是进来之后唯一的人为建筑。 此刻,祭台上站着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 他眉目犀利,盯着应戎,“我是狼族族长,应少主来,所谓何事?” 直接了当。 半点客套都没有。 应戎应对这种情况,十分淡定沉稳,有条不紊的说: “我奉仙盟之命,前来与狼族族长商讨上界未来大计。” 狼族族长:“我狼族不参与仙盟,也不参与你们的战争,没什么可商讨的。” 应戎:“仙盟即将大洗牌,狼族也不可能完全置之事外,族长,我并非是要让狼族参与仙盟,我来,是为了让狼族安然的度过这次大乱。” 狼族族长态度有所动摇。 他自是清楚现在的乱像,大洗牌之后,没有任何势力能安然无恙。 应戎再接再厉,“我其实是云族长的人,云族长并不希望上界太乱,也没有一统上界的心思,所以,才会私下派我来的。” 云长渊做圣君的时候,就声名在外,百万年前圣族利用幽冥泪攻打他族,意图统一上界的时候,圣君也就不曾参与。 不然,当年大战不可能因为幽冥泪的反叛就结束。 由此可见云族长并非野心勃勃之人,担任仙盟盟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番派人来,也确实可能是为善,让狼族能安然度过。 狼族族长连忙问,“云族长有什么计划?” 上钩了。 应戎故作深沉,“此事牵扯甚广,是一个大计划,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得慢慢道来。” 说着,看了看其他人。 狼族族长秒懂。 当即将在场的其他狼人打发走,包括应戎带来的元轻和百里竹溪。 元轻和百里竹溪被一个狼人领着,朝着他们的住所走去。 所谓住所,不过是临时,刚刚搭建的木屋。 只有三间。 狼族人对人族有着本能的抵触,对元轻他们的态度也十分冷漠,带来之后,就要走。 百里竹溪忙将人叫住。 “兄弟,给你打听个事。” 狼族人一脸冷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百里竹溪拿出一株灵药塞在狼族人手里。 狼族人脸色变得好看点了,“要问什么,赶紧说。” 百里竹溪看了看元轻,问道:“我游历的时候曾经被狼族所救,救我的郎主任姓项,项在狼族是贵姓,只有身份尊贵者才能以此为姓。” “我想知道,项家在哪?我好上门去道谢报恩。” 狼族人说了项家的位置,随后又问,“我与项家也有一些交情,项家这些年出去历练的也就那些少爷们,救你的人是谁,给我说说,我兴许认识。” 元轻站在百里竹溪身旁,用仅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项玄。” 百里竹溪:“项玄。” 狼族人狐疑的看着百里竹溪,“你是不是记错了?” “此话何意?”百里竹溪反问。 “项家少爷们我可全都知道,就是旁系也没有叫项玄的。” 狼族人信誓旦旦的话,一字一句,犹如晴天霹雳般劈在元轻的头上。 没有…叫项玄的?